黏滑湿腻的黑色触手顺着通风管道爬进了室内,沿着吊顶一路前行。
她通过空调的出风口看见了正在床上熟睡的黄矛。
“嘿嘿嘿……”
这团不可名状的触手竟然发出了女孩子的笑声。
这么没有防备的黄矛,绝对是她选择进攻的最好时机。
轻轻卸下中央空调在吊顶上的回风口,一团团触手垂直向下,缓慢的落到了床对面的电器柜上。
当触手与地面接触的一刻,它们像极了刚醒的生物,不规则的蠕动着,然后慢慢竖立起来。
接着,那些原本无序的触手开始有了凝聚的迹象,它们不断地移动,重组,最终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身形。
随着这个身形逐渐清晰,一个可爱精巧的少女面孔开始逐渐浮现。
少女的长发宛如瀑布,灵动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眉心上的一抹红色朱砂纹给她增添了几分俏皮的气质。
那些纷乱的触手继续蠕动,黑色的吸盘开始渐渐退色,像是被无形的画笔轻轻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红黑相间的精致汉服。
汉服仿佛是触手少女的新皮肤,她在其中显得娇媚而又优雅。
最后,少女缓缓转过身来,余下的触手们像听从了什么命令一样,纷纷收缩,最后全部缩入了她裙摆的底下,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触手少女名为岁岁,是一只黑太岁。
同样是被黄矛一句戏言而被波及到的群友,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岁岁似乎接触到了更为高位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岁岁也避免不了需要完成任务的使命。
此次她来,正是为了完成她的任务——吞噬并同化黄矛。
当然,这些在熟睡中的黄矛并不知晓。
岁岁缓缓地靠近熟睡的黄矛,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带着紧张的情绪她伸出一根触手,轻轻地在黄矛的脸颊上划过,仿佛在描绘他的轮廓。
触手的触感十分特殊,既有些许粘稠又带着柔软的弹性,它带来的微妙感觉让黄矛的脸颊微微发红。
然后,触手开始沿着黄矛的颈部下滑,脉搏跳动的位置,令触手稍微顿了顿,仿佛在感知他的生命力。
而后,它继续滑向下方,覆盖在他的胸口。
在这个过程中,黄矛的睡眠并未受到干扰,只是在触手接触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偶尔会浮现出下流的笑容。
看着黄矛脸上那不知所谓的贱笑,岁岁顿时觉得有些火大。
本还轻柔触碰的触手一下就加大了力度,其裙下的触手更是倾巢而出,打算一下包裹住眼前的男人,直接将其吞没。
不曾想,这黄矛睡相极差,就在触手即将完全覆盖他的时候竟然一个翻身,反倒压住了岁岁的大片的触手。
“唔——”
黑太岁感到触手上传来的一阵吃劲,这个黄矛竟比看上去重上许多。
但黄矛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我们不得而知他究竟在做怎么样的美梦,只看到他的鼻孔微张,笑着的嘴角也流出了不少哈喇子。
“嘿嘿,嘿嘿,看我十八摸……”
说着梦话的黄矛将手伸向身下的一丛触手的深处,随即在无意识中开始了一阵抚摸。
黄矛在梦中的无意识触碰,让黑太岁的心脏瞬间跳动加速。
她的触手深处是她最敏感的部位,黄矛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游走,就像是在她的心上拨动了一根弦,唤起了她心底深处的回应。
然而,岁岁并不习惯这种接触,黄矛的行为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
这是她的任务,本应该是优先级最高的事项,但黄矛的无意识抚摸却让她无法冷静。
“不能,我不能让这个淫贼乱了道心。”
岁岁呼呼喘着白气,想尽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却不由得觉得触手有些瘫软。
尽管黄矛并没有醒来,但触手少女仍然能感受到他手上的热度,那种感觉让她不安地继续收紧自己的触手。
她的心跳如鼓,随着黄矛手指的进一步变幻,每一次搅动都让她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刺激。
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这是她未曾有过的情绪反应。
“可,可恶,住手啊,大胆淫贼!”
她把自己的触手尽量远离黄矛,想要逃避这种让她心慌意乱的感觉,但她又无法完全做到。
因为每一次她想要挣脱,仍在睡梦中的黄矛就会更加紧紧地扣住她的触手,让她一时间劲力全失。
“哈,哈,哈……”
一次次的挣扎使得黑太岁瘫倒在床边,无力的喘着粗气。
她想不明白,这个人类,这个黄矛,为什么睡着了也这么难对付。
这时,黄矛叠放在床头的衣物竟从内部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这个光,黑太岁记得,那是主上赐予黄矛的神器,这道光芒正昭示了主上的旨意。
看来今晚得撤退了,不能忤逆我主之意。
岁岁迅速调整形态,将被黄矛压着的触手收回,重新归于不可描述的混沌状态。
随后沿着来时的路又折返了回去。
离开前她不忘回头再次看了眼黄矛。
“这次只是意外,下次一定要吞噬掉你。”
……
翌日,太阳的第一缕光芒照进旅馆的窗户,将黄矛从睡梦中唤醒。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却感觉到了一种滑腻的触感。
顿时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床边,赫然发现床单上都是一种奇怪的黏液。
他惊讶地坐起身来,只感觉自己的身上也是湿漉漉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发现他的衣物上也都是同样的黏液。
“卧槽,这次量这么大?”
黄矛试图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只有模糊的记忆,记不清具体的情况。
他只记得自己昨晚有个很不错的梦,梦中似乎有某种非常美妙的触感,但具体的细节记不清了。
他快速地把自己的身体擦干净,换上昨天准备好的白色背带裤,这是家里唯一抢救下来的衣物。
穿戴整齐后黄矛然后走向了洗手间,拿起毛巾开始清理起了黏液。
当黄矛走出旅店的时候,已经是9点多钟了。
因为房间里面黏液难以清理的问题,那个胖子老板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但黄矛也不想再管那么多,草草赔付了一些保洁费用后就开始朝着今天的目标进发。
“我看看,这个时段没有火车,时间最近的是……”
“呃?大巴车?”
看着手机上推荐的线路,黄矛感到一阵胃疼。
他多少有点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