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玛格莉醒来时,她就意识到了自己中了什么邪。昨日替人卸货时和一位披着斗篷的老人碰撞过,那是认为那天最值得怀疑的事情,因为那个老人像是施了什么魔术,让她昏了过去。这也没有办法去探究了,玛格莉正要起身时,安德鲁班敲门走了进来。
“玛格莉,好好休息,从此以后那个塔本利再也不会来了,钱...已经还清了。”安德鲁班拿着装有80银币的袋子,放在床柜上。
“是...吗。菲鲁兹呢?”
看着门外迟迟没有菲鲁兹的身影。
“她啊...为了不让你受累,昨天有个人愿意招揽她去远处工作呢,一天两个银币,你看,即使是小孩,也很懂事呢。”安德鲁班拿着一封信给她看,说是匆匆忙忙让他替菲鲁兹写下的,让玛格莉不用担心她。
“是吗...那可真好......”玛格莉摸着那封信件,久久不能放下。
与此同时。
“菲鲁兹!”帕里在庭院望着窗户里面,看见菲鲁兹在他家里时,心里非常激动。
菲鲁兹听见有人叫她,望着窗户外,才知道是帕里,两人隔着一面窗户说话。
“你怎么来了!”
“我...来玩而已。”旁边看着的是塔本利,看着他儿子那充满笑容的心情,他默许了菲鲁兹自由活动。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彼此聊着欢快的事情。但菲鲁兹总是有心结一样,两人的话题总是接不上来,到了正午,女仆则是请了二位移步餐桌吃饭。
“菲鲁兹,快吃吧,这肉非常好吃的!”帕里教着菲鲁兹使用刀叉,一边吃着肉排,但总是能看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吃了一口又停顿了许久。
塔本利看着这压抑的气氛,感觉自己也没有胃口了。
“咳咳,帕里,菲鲁兹的母亲她们去远方工作了,她就拜托我们收养,你也别在意,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是这样安慰着帕里。
“我...吃饱了,谢谢叔叔,饭菜很美味。”菲鲁兹跑了出去,站在走廊阳台上透透气,那块肉排也只是被切了一小块。等帕里吃完找她时,菲鲁兹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夜晚,帕里洗漱完了后,正要上床睡觉时。咚咚咚,还没等帕里答应,门就被塔本利打开,和他一起的是菲鲁兹。
“父亲?怎么了。”
“啊,帕里,客人的房间没有了,听说你和菲鲁兹是朋友,就让她和你一起睡吧,没意见吧?”塔本利驱使着菲鲁兹穿上了半透明的睡衣,裙摆短到快要达到臀部了,菲鲁兹就这样抱着枕头出现在帕里面前。
“我...没问题的。”
“你看,菲鲁兹都这么说了,你俩就一起睡吧,不打扰了。”塔本利关上门,并锁了起来。
菲鲁兹就那样傻傻的站着,像是思考着什么,眼神中没有一点活泼,没有一点从前的样子,像是傀儡一般。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菲鲁兹身上,透过纱衣使其身材更加显现出来,没有一点羞耻,没有一点感情。帕里起身接近她,即使这样也仿佛没有这个人一样,依然像个木头人一样,只有最基本的呼吸。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菲鲁兹的肩膀,仿佛一切情感都涌进了她的脑海里,她眼睛迅速充满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强烈的情感使她软弱的站也站不起来,瘫倒在地上,她回想着这一天的事情,简直就是地狱,无法忍受的痛苦。帕里扶着她,心里也不由自主的难受,他不知道在一天菲鲁兹经受了什么,只知道她的背上多了几道伤痕,像是鞭子抽打过的,新鲜的痕迹。他不知道如何安慰菲鲁兹,他所认识的朋友也只有菲鲁兹,父亲塔本利的门禁,毫无悲痛的仆人,迫使他成为不会安慰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菲鲁兹又更加痛苦起来,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更加让人痛苦的事,哭声盖过了任何声音,他在帕里的怀中大哭,她找不到其他的倾诉对象,心中像是从无经历过的悲痛,她无法表达自己的痛苦,没人能够帮助她。帕里无法明白菲鲁兹的痛苦,但这种痛苦好像能够影响到他一样,菲鲁兹难受,帕里也难受,菲鲁兹开心,帕里也开心。但终究改变不了什么,哭声只会引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消失了。菲鲁兹在哭声中陷入睡梦,但不一会,她在睡意中经历着无法想象的噩梦。看着这样让人担心的菲鲁兹,帕里觉得他有必要和塔本利谈一谈。
第二天,菲鲁兹醒来后,她发现帕里在床边守着他睡着了,像是守着他,这样趴在床上。她记不清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望着自己穿的服饰,羞耻感瞬间从心中涌涨上来。不一会,帕里也醒了。
“...呃...菲鲁兹?你醒了啊。”帕里挫了挫眼睛,像是没有睡好,伸伸懒腰,精神状态立刻正常起来后,看着菲鲁兹那遮遮掩掩的样子,自己也不由害羞起来,视线撇了撇别处。两人没有话语,就这样沉默了很久很久,帕里也没有想搭话的意思,菲鲁兹也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最后,帕里鼓起勇气想和菲鲁兹解释时,看着她那和昨夜一样的悲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先走出去了,你...记得下来吃饭。”
帕里在别处换好衣服后陪同父亲塔本利吃早餐,他望着那餐厅的门,迟迟不见她来,心里总是不安心。
“咳咳,帕里,我去城里办点事情,你还是和往常一样待在家里吧。”塔本利擦完嘴就走,还吩咐女仆把多出来的一盘倒掉。
见塔本利离开了帕里的视线内,他急忙跑去厨房找女仆,劝说不要倒掉,编着谎言说还没有吃饱。就这样,他端着早餐,拿着一本书,回到房间里去。
咚咚咚,帕里还是这样第一次敲自己房间的门。没有等菲鲁兹答应,他就走了进来,看着菲鲁兹还是那样颓废的躺在床上,菲鲁兹看见他也没有一丝动摇。
“吃点饭吧。”
“我...不饿。”
“骗人,你从昨天起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帕里把粥端给菲鲁兹,但她并没有伸手去接,帕里换了个方法,虽然粥到现在还只是温热的,他还是拿勺子舀起来吹了几下,喂给她吃。菲鲁兹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张口吃下。
“...谢...谢谢。”菲鲁兹很难为情地说了出来。
听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对自己表达感谢,帕里心中没有任何激动,只是对她感到同情。帕里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父亲塔本利也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只不过,对他来说,他绝对不是想要这样的结局。
第二天,塔本利没有回来,菲鲁兹情况有了一点好转,也只是愿意吃一点东西而已,不愿意走动,不愿意玩耍,只是在床边坐着发呆,坐累了就在窗户边望着远景发呆。
第三天,帕里第一次得知了关于菲鲁兹的消息。这天,塔本利很是怀着沮丧和严肃的表情回来,他只和帕里,菲鲁兹说。
“那个,菲鲁兹...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就是,你母亲...对,你母亲她...额...她死了,对,病死的。这是她死前想交给你的东西。”塔本利很是抱歉,表情满是不安与愧疚,他把玛格莉的东西交给菲鲁兹,这是一个崭新的熊娃娃,穿着粉白裙子系着条纹格蝴蝶结的娃娃。菲鲁兹没有接过娃娃,只是惊讶,她不敢相信塔本利的话,但听见他还是这样说了,不经意间泪水再次冲满了眼睛,正当她想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时候,塔本利抓住了她的手。
“你还想去哪里?”
“去找妈妈!”
塔本利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打在了菲鲁兹的脸上。
“认清现实吧!你妈妈她!玛格莉已经死了!她抛弃了你!她不要你了!”
“不可能!妈妈她不可能抛弃...”又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
帕里看着这场面,自己又不敢违抗身为父亲的塔本利,他平时是严格,不经好意,险恶,但他知道,这都是为了他好,但是,她,菲鲁兹,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也不忍心就这样看着菲鲁兹活生生被塔本利欺负,帕里不得不做出决定。
最后,塔本利看着心爱的儿子投出来的目光,停下了惩罚,最后,还是乘着帕里不在的时间把菲鲁兹叫了过去。
一次又一次地,每天都经历着回忆的痛苦,菲鲁兹虽然有帕里这个朋友安慰她,可是依旧没有好转,过了30多天,也该认命了吧。
这一次,塔本利又是过了几天才回来,不同的是,这次他打算用特俗的办法让菲鲁兹和帕里强行融合。当夜,在快要洗漱时,塔本利又叫了菲鲁兹去他的办公室。
“我来了...塔...姥爷。”
“都说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啊,应该叫父亲才对嘛。”塔本利认为菲鲁兹已经调教的差不多了,可还是有些行为语言不过让人满意。
“算了算了,给我喝下吧。”塔本利吩咐旁边的仆人端过来东西。
这是一瓶样式华丽的玻璃瓶子,银花纹环绕在瓶子的顶部和底部,容器的厚度分也很好的做到了耐摔的程度,里面乘着的液体呈现着粉红色的样子,闪闪发光。
“这...是?”
“喝,我又不会害你。”
菲鲁兹打开了瓶口,一股新鲜带有花香的气味扑鼻而来,光是闻一下,就感觉身体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暖妹感,菲鲁兹壮着胆子毫无疑问地全部喝下去。
“嗯,真好,那就赶快洗洗睡了吧。”塔本利现在就让菲鲁兹洗漱,她也是很听话地去了。
帕里还在猜想着父亲会对菲鲁兹做什么,每次长途回来都会让菲鲁兹去他房间谈谈,这次也不例外。
门外敲了几下,帕里想到是菲鲁兹,便也很自觉的下了床让位置,他依旧不适应和菲鲁兹一起睡一张床,塔本利也不愿意单独给她安排一个房间。不过,门敲了好几次都没有开,还在一直敲。帕里默认为自己锁上门了,打算去开。
门一开,就发现菲鲁兹的状态不对劲,不一会便躺倒在帕里怀里。
“喂,喂!”帕里喊着菲鲁兹,可她没有任何回复,摸了摸她的手臂。
“好热...发烧?”
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可并没有感觉像是低烧。但菲鲁兹就是不说话,还直流汗。
帕里抱着菲鲁兹到床上,但不知道怎么,菲鲁兹刚躺下她就双手抱住帕里不让他走。
“帕里...”
“菲...菲鲁兹?你醒了?”
帕里问她,但她眼神似乎不对劲,一直大口呼吸着,菲鲁兹摸了摸他的脸颊,仿佛那个沉闷忧郁的菲鲁兹不再存在一样,她看着帕里,帕里也看着她。他仿佛知道塔本利对她做了什么,从《魔药学简化说明》中学到的一个驱使人内心欲望的药物。他也想着这个场面许久了,看着菲鲁兹,她那散发出的女性的魅力,和一股闻多久都不会腻的体香,驱使着他成为野兽。
顺其所意。菲鲁兹还是屈服于绝望和悲痛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