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碟中谍吗？”
夜怜幽诚实摇头，没听说过。
白月清满意点头，决定长话短说。
“你会不会那种控制人的法术，就比如那种主仆契约什么的，绝对不能反抗的那种。”
夜怜幽好像明白了，“你是想让他回去魔教当卧底。”
“不错。”白月清比划了个赞。
“你想想啊，明面上的魔教副教主，背地里居然是叛逃圣女的女儿的部下，暗中配合覆灭魔教什么的。这种剧情不是挺有意思的嘛。”
白月清还在孜孜不倦的说着，越说是越激动，作为穿越者的她，脑补出了一百种狗血剧情发展方向。
夜怜幽点头表示赞同，有更好玩的解决办法自然是最好的。
两人谈话没有避讳其他人，魔教二五仔的养成计划就这么被向齐文和武笛听入耳中。
向齐文不敢出声，他对于三阴魔教倒不是有多少感情，但他在三阴魔教内过得确实舒坦，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背叛。
但可惜，对面的两人商谈的计划，与他息息相关，但完全不由他做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向齐文准备认命了。
做出决定的夜怜幽与白月清，则是发出了奇怪的笑声，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但听着似乎颇为愉悦。
只见夜怜幽走到了武笛身前，手搭在了武笛的肩膀，缓缓说道：“武小妹，想必你也对你母亲的事感到好奇吧。”
武笛在夜怜幽手搭上来的一瞬间就神经紧绷的不行，不敢出口反驳。
不过夜怜幽说的其实没错，她一直都很好奇母亲的身份，原本唯一的线索，便是那枚母亲留下的鳞片，但现在嘛……
武笛认真的点了点头。
夜怜幽很是满意，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好，那以后你就是他的主人了。”
夜怜幽指了指边上的向齐文，然后就准备进行契约仪式。
就这么轻易下决定真的好吗……武笛不是很明白，她与夜怜幽说到底也不过一面之缘，但对方却改变了她的命运。
如果不是夜怜幽，她今天怕是就要被向齐文带回魔教了，也不知未来会如何。
但现在，一切都反转了，魔教副教主马上就要成为她的仆人，而做这些举动的夜怜幽，好像只是为了好玩，这么想来还有点不真实。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在准备动手之前，夜怜幽决定对向齐文表现一下自己的人道主义关怀。
“灵魂契约如果当事人有反抗的倾向，还是有概率会失败的，所以我确认一下，你对于成为武小妹的仆人没什么意见吧。”
向齐文试探性的问道：“既，既然有风险的话，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可以。”
向齐文大喜过望，还以为今天是撞见女菩萨了，但很遗憾，夜怜幽并不是女菩萨。
“那就直接去死就行了。”
恶魔在说话。
心里再多委屈不满，向齐文也不敢表露出分毫，反而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态，目望远方，神色肃然。
“我前半辈子，被魔教蛊惑，被逼着做了很多错事，我其实早已心有不满，早有弃暗投明的打算。如今，还要多谢大人成全。”
如果不是身上的黑袍太过影响他人观感，白月清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位刚入教的虔诚信徒，在对神灵说着自己的忏悔。
这家伙，天生就是当二五仔的料啊。
白月清悄悄拍手称赞。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夜怜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修真界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与修仙小白白月清不同，她可是真正的老油条了。
她并不介意向齐文魔教中人的身份，并不是所有魔教徒都是十恶不赦之辈。
说到底，魔教徒真正被人人喊打的最大原因，是因为有着一批真正的恶徒，修炼着禁忌的功法，例如吸食人的精气神与血肉来强化自身的魔功。
这些禁忌的功法，会不断的把人往怪物上转变，但偏偏，这些功法都能带来强大的力量，总有人去追逐它们，去成为力量的俘虏。
这样的一批人，活着就会将世界拉向深渊，才是真正的天理不容。
只要不修行那般魔功，夜怜幽对魔教中人还是没什么太大的芥蒂的，修真界没什么人是彻底清清白白的，那样的人往往活不长。
所以夜怜幽选择给向齐文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得到了双方的同意后，夜怜幽就进行了契约仪式，在向齐文的识海中种下子符，又在武笛识海中种下母符。
很快，向齐文的随从认证成功得以办理。
“好了，现在你说一他不敢说二了。”夜怜幽满意地拍了拍手。
向齐文现在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出了一趟远门，就从人上人变成了阶下囚。
命途多舛啊，向齐文感叹一声，能活着就行吧。
而且这也未必是坏事，向齐文隐晦的看了一眼夜怜幽，这位的实力绝对是他生平仅见，独一位。
能跟她搭上线，也许还是他的机缘才是。
人在困境中，还是要先学会安慰自己。
“既然已经处理完了，那么属下是否可以……”向齐文觉得是离开的时候了，但他没有明说，把样子摆到了最低。
夜怜幽看向了武笛，这位才是正主呢。
武笛点了点头，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脑海思绪翻涌，她即将拨开记忆里那层关于母亲的迷雾，先问什么好呢。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好像把来救自己的武长老给忘了，急忙开口：“之前来救我的那位长老，他怎么样了？”
武笛有些焦急，现在一冷静下来才回想起之前的危险，武长老没事吧。
向齐文直截了当地说：“受了些伤，但是不重。”
“真的吗？”武笛有些怀疑。
向齐文肯定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武王朝的王朝令牌，还是值很大面子的，能少结一点仇是一点。”
“如果我早知道你是武家人，我肯定不会如此鲁莽，会在从长计议之后再来将你掳走。”
说到这，向齐文就有些感慨，还以为今天是什么幸运日呢，结果都变成阶下囚了。
唉，教主啊，是你让我来这的，那我背叛魔教，实在是怪不得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