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盼已久的去江南,孙时景也已将它提上了日程了,自赐婚了后,我与他也没有太多的顾忌了,那天他被允许到我在宫内居住的院落接我,刚进来时,他就看着我笑个不停,我看着他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带我去了他的老家,正式认识了他的父亲,拜祭了他早逝的母亲,还有家里的其他兄弟姐妹。他还带我去看了书本上说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奇观。认识到了笔峰上刻的,梳子上刻的白鹭。
这样一晃半年过去了,幸福开心的时刻总是很快,而再过半年,我年满十九岁了,就要真正的嫁给孙时景了。
期间也收到了姐姐的不少信件,一开始写的最多的是对我们的思念,慢慢的就很多墨笔都是关于我那个未曾见面的姐夫仓津。姐姐也在慢慢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同时孙时景在这半年内也表现突出,被父皇提拔为兵部侍郎,好像一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我看到站在莲花池边向里面抛撒鱼饵的孙时景,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是啊,鱼儿最忙,不知疲惫。”
他转头看向我,笑着说道:“鱼儿是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知疲惫。”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从他手上也拿了些许鱼饵往池中扔去,惹的鱼儿争抢的在水里打起了水花。
本应是十分惬意的场合,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掌风扑了过来。孙时景眼明手快,把我往旁边一推,然后接了这个不速之客几招。
待我从恍惚中定过神来,我发现是多济,他不是回漠北了么?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看他们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应该是多济,招招用力,似是有很大的怒火要发泄一般,但好在孙时景灵活,躲过了他的进攻。
我朝着他二人喊道:“好了,你们不要打了。”
听到我的喊声,多济才收起了拳头,然后走到我这处,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被他心里看的发毛,只听他说道:“孙时景真的有本事,既然还真能求得赐婚。”
我没有理会他说的这句,而是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漠北吗?”
他回道:“昨天刚到的。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入宫觐见。”
我警惕的问道:“你又来这里干什么?”对待多济,我确实没什么好感,总感觉他是纨绔子弟,为所欲为的那种。
他笑着说道:“我千里迢迢从漠北赶来,自是有大事要做。”
见我没有再说话,他既然走近我的面前,然后用右手挑起我的下巴,戏谑的说道:“你怎么不接着我问是什么大事?”但此话只说到一半,我就被孙时景护到身后,然后换孙时景跟他四目相争了。
我在孙时景身后握着他的手,感觉到了他手心里的汗和全身散发的怒气,孙时景还未说话,多济却先说道:“来,孙时景,我们再较量一番,我就不信还能输你第二次。”
孙时景强压自己的怒火说道:“你远来是客,怎能跟客人动手。”
多济说道:“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
却听孙时景说道:“今日我与温恪先行回去,他日有缘再行切磋也不迟。”
说完牵着我转身就走,却听到多济在后面说道:“肯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