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什么非常有用的情报,但好歹有一点是确定的,那便是她依旧留在星穹市,暂时还没有离开。”
听完夕月的话,音蝶还是有些失望的,虽然本就对这次的报告不抱有什么太大的期望,但真正一无所获的时候音蝶心里也难免有些失落。
毕竟这也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唯一一个与“魔女”有关的情报。
“虽说我这个打工的本不应该多问些什么,但不过我一直有个比较在意的事,那就是,老大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要有关她的情报呢?就连云叔那样被狠狠揍了一顿的干部都对其没什么想法,可老大你这个明明连见都没见过一面的人,为什么那么在意与她有关的事情?”
夕月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音蝶的存在,特别是在她变为怪谈之后,她可以百分之两百的确定,她绝对没有与音蝶产生一丝一毫的关系,可音蝶却对关于她的每一个消息都这么的在意,这是她无法理解的。
特别是在之前夕月与音蝶初次交手的那回,明明当初的自己还没有变成怪谈,但音蝶却对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念念不忘,这就很奇怪了,她为什么会注意到那个?
唯独这一点,是夕月完全无法想通的。
难不成这枚手镯的拥有者不止自己一人?还有其他人曾经使用过这个手镯?可明明天儿和伊菲斯两个人都判断这枚手镯是独属于【次元壁】的产物,理论上来说不可能会出现在别人的身上啊!
所以夕月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至少从音蝶的口中套到一点有用的情报。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虽然我与她见过的次数不多,但也算是有些渊源的,具体的你可以去问云叔他们,我可不会自己扒自己的伤口。”
出乎夕月意料的是,音蝶对于夕月的问题并没有什么避讳的,不过她也没有直接告诉夕月原因,而是让她自己去问云叔他们,也就是说音蝶想找自己这事儿实际上其他人都是知道的?
不过她为什么说见过自己几面?明明自己这个当事人都没有任何的印象!
不行,还需要多套些有用的情报才行!
“哦?那老大你是怎么认识她的?老大你看,我都把自己的事告诉你了,那你也应该跟我讲讲你的事吧。”
夕月继续喝音蝶套起了近乎,不过音蝶并没有理她,自顾自的玩起了自己垂在肩上的发丝,丝毫没有回答夕月的迹象。
“喂老大,你倒是吭一声啊,你看……”
夕月有些不死心,刚想继续玩嘴炮战法,结果音蝶直接从办公桌里头拿出了一个东西,一副你继续我在听的样子直接把夕月吓得将剩下的话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音蝶从办公桌下拿出的是一根品红色的发丝。
光是颜色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夕月作为怪谈,对自己身上的气味十分敏感,她可以百分百肯定,音蝶现在手中夹着的那根头发就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
妈的!她是从哪里搞到的?现在拿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夕月此时心中有一万匹羊驼狂奔而过,她不知道音蝶究竟是发觉了些什么还是单纯只是把这根发丝拿出来看看,但从现在音蝶脸上的表情来看,第二种猜测基本已经可以排除了。
“诶?你怎么不说了?继续啊,我听着呢!”
音蝶见夕月直接沉默,满脸笑意地看向她,那种略带审视的目光看得夕月心中一阵发慌。
“咳咳,老大,你手上这根头发,是那个魔女的?从哪里搞来的?”
“哦,是上次你走之后,在你坐过的椅子上发现的,怎么?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夕月听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不是,魔女也会掉头发吗?
等等,她好像不能算是完全的怪谈,那就没事了……个屁啊!
怎么办怎么办?!
夕月此时的大脑正在疯狂运转,就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一个没好气的声音直接将她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夕月你傻了?人家要是想直接兴师问罪的话压根就不用等到现在,早在你结束报告的时候就会发难了,现在明显是想借用此次机会来炸一下你的反应!”
伊菲斯的一番话直接让夕月冷静了下来,的确,如果音蝶是想直接搞她的话压根就不需要和自己过多bb,直接发难就行了,干嘛要和自己搁这周旋这么久?
那么也就说明,至少在现在,她只是怀疑自己有所隐瞒而已,接下来只需要直接装傻打死不承认即可。
“啊?老大你没搞错吧?这玩意怎么可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
“哦?可是我并没有说过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哦,我说的只是在你坐过的位置上发现的罢了!怎么?这么急就要对号入座了吗?”
音蝶明显比夕月想象的更加难以对付,不过文字游戏什么的,夕月也挺擅长的。
“可老大你说让我解释一下,不就是怀疑这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吗?老大我向你发誓!我嘴里要是有半点谎话,直接天打五雷轰!”
呵呵,你不是喜欢玩文字游戏吗?那我就跟你玩阅读理解,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夕月在心里暗自嘲讽,结果话语刚落,外头就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直接将在场两人都沉默了。
“噗!你看喽,连老天爷都不信你说的话,还有什么要说的?”
音蝶强忍住心中的笑意,略带嘲讽地看向夕月,而夕月则是什么也没说,默默掏出手机打开天气日报,将上面大大的雷暴两个字摆到了音蝶的面前。
“当我没说!”
“那也行吧,不过嘛,你得好好跟我解释一下,这根头发到底是从哪来的,先提前跟你说一声哦,在上次你来之前我的办公室可是刚刚打扫过一遍的,所以这根头发只能是由你带进来的。”
看着面前笑面虎一般的音蝶,夕月眉头微微皱起,嘴里自言自语地吐槽道。
“啧,估计是之前将她带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吧,毕竟当初把她抱回去时就刚好把这件外套披在她身上了。”
说着,夕月拉了拉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黑色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