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初让你多读点心理学相关的书籍,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啦,被一个年龄比你还小的小丫头给压成这样,真丢人!出去别说你是我队的。”
伊菲斯嘲讽拉满的声音在夕月脑海中响起,夕月顿时脸色一黑,这家伙,怎么嘴就这么损呢?
“那个女孩,有些奇怪。”
逸灵淡淡的声音传来,自打搬家从黑刀的那方内部空间跑来和伊菲斯挤图书馆之后,逸灵就很少说话,更别说主动加入话题了,主打的就是一个惜字如金。
“哪里奇怪?我怎么没看出来?”
“家族能力罢了,那个孩子身上的因果线有些不对劲,像是被什么篡改过一样。”
“因果?什么意思?传说中的因果律武器?”
“不是,她身上的线很奇怪,有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虚幻感。”
逸灵的话十分言简意赅,但夕月和依菲丝都没能理解他的意思,无奈之下,逸灵率先退出了群聊。
“话说回来,我感觉那个叫音蝶的丫头对你似乎有些异样的情感啊,当然我说的不是你现在这幅幻象的样子。”
“什么异样的情感?能有什么异样的情感?难不成她一个黎明的干部还能喜欢我一个怪谈不成?”
“可是她今天的状态……”
”我说伊菲斯你肯定是想多了,行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给桔衣做饭呢,待会聊。”
说罢,夕月伸个懒腰结束了与伊菲斯的对话。
“唉,夕月这家伙,当初说她情商低得离谱她还不信,人小妹妹城府又不深,今天还那么失态,连这都看不出来,真是没救了……”
意识空间内,伊菲斯摇了摇头,扶着额无奈地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算了,既然这家伙情商低成这样就不提醒她了,就静等以后能闹出些好玩的乐子吧。
伊菲斯向后倒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地翻起了刚刚闲来无事拿起的书,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从躺椅上一个鲤鱼打挺便猛得一下坐了起来。
“咦?这本书是……”
伊菲斯将书拿到面前仔细阅读,脸上闪过兴奋地神色,同时对着正在一边不远处闭目冥想的逸灵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如此,看来事情果真没有那么简单呐!”
……
深夜,老蒋将办公桌上最后一本批改完的作业闭上,有些疲倦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随即看向了一旁大开着的窗户。
“差不多了,应该去进行第一步验证了。”
老蒋从放在一旁的文件包里拿出一袋密封的证件袋,里面封存着一张破碎的老旧狐狸面具,这个面具是他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找时间托云墨帮他从里面的档案室里拿出来的,也是今天晚上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项物品。
老蒋将狐狸面具从证件袋中拿出,用手帕轻轻地将沾染在上面的灰尘擦掉,随后将面具装进了自己的贴身口袋中。
“好久都没干过这种事了,就稍微久违的,活动一下筋骨吧!”
老蒋径直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将电灯和办公室门都关上,随即他一路沿着走廊直走,来到了三楼走廊的尽头。
凌晨时分的校园内如同墓园一般死寂沉沉,只有老蒋一个人以一种既兴奋又紧张的状态来回在教学楼中穿梭,仿佛在寻找着些什么。
突然,原本万万好好立在老蒋身后的扫把“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老蒋顿时猛得回头看去,但他的身后却空无一人。
“来了吗?不过还不是时候。”
老蒋看着身后一片深邃的黑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回头重新将倒在地上的扫把捡起来放好后,老蒋来到了位于学校四楼的器材室门口。
“很抱歉,是我的疏忽导致了你曾经遇到那样的对待,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老蒋看着面前紧闭着的器材室大门,想起了曾经一些不太美妙的过往,懊恼地流下了眼泪。突然一阵阴风从老蒋身后吹来,原本紧闭着的器材室大门也因此露出了一道微小的裂缝,仿佛在邀请老蒋进入其中。
老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帕将眼角的泪水擦干,随后推开了面前器材室的门。
与怪谈传闻中布满血液与残骸的可怕地狱不同,老蒋眼前的器材室极为的正常,各种各样的体育器材都整整齐齐的堆积在一起,就和寻常学校的器材室并无两样,但作为黎明曾经的干部,就算已经退休,老蒋依旧能够感受到这股器材室中充斥着的怨念与血腥。
“没想到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这里还是那样的令人恶心啊,咦?当年的咒术还有些许残留吗?”
老蒋很是感慨地环顾着器材室的情景,突然他感觉器材室靠内部的那一面墙上好像有着什么异样,出于谨慎考虑,老蒋并没有直接去检查墙壁的异样,他从器材室的角落中拿出了一根足球训练时所用的铁杆,在其中注入了自身的灵力,随即猛得一击砸向了那面有着异样的墙壁。
“砰!”
随着一声有些清脆的宛如玻璃碎片碎裂一般的声音响起,老蒋刚刚砸向的那面墙壁上瞬间浮现出一道道猩红色的纹路,虽然这些纹路的颜色有些暗淡,而且在不少地方都是断断续续的,但老蒋还是立即判断出这些纹路是依旧可以进行运转的诅咒咒式。
“这么多年来,居然都没人将这玩意清理一下吗?也难怪,自从女儿出事后,我就再也没有亲自处理过有关灵力的事情,老云他们又肯定以为我已经将这玩意其清理过了,夕月那小子接触灵力还没多久,察觉不到这些,剩下那个南宫家的小丫头,既然是南宫家,也就不可能来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唉,说到底事情演变为现在这样,还是各方都没有起到应尽职责的缘故啊!”
老蒋抚摸着墙上这些看起来有些瘆人的猩红色纹路,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