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的冲击力可还真不轻,面具整个人瞬间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她在空中旋转几圈后,竟调整好了自身的平衡,落在了身后的教学楼墙壁上,再借力猛得一蹬,再次一刀劈向还处于愣神状态下的夕月。
夕月眨了眨那对紫色的大眼睛,她的意识现在要同时操控两具身体,负担还是相当大的,所以在面对突发情况时,一魂双体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
“哎呀看你笨的!咱们这又不是就你一个意识,把有我权能的那一具身体的掌控权给我!你全心全意操纵拥有翔的权能的那一具!”
伊菲斯那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在夕月脑海中传来,夕月这才猛得想起,自己还有伊菲斯这个代打啊!更何况【世界】可是伊菲斯自己的权能,如果让他来操纵的话,可以做到的事情可比夕月自己操纵要多多了,
于是夕月赶忙将自己的全部意识都转移到了具有【极致】权能的这一具身体上,而伊菲斯的意识也立即无缝衔接地进入到了那拥有自己权能的身体身上。
由于夕月意识的突然转移,原本还在操纵龙卷风攻击面具的【世界】突然就就停了下来,面具立即抓住机会,她将手中太刀收于刀鞘之中,整个人宛如进入深度立定的姿态一般,随即一道雷光在刀鞘周身闪现,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本我·万业·千斩】!”
既然每张面具都有自己的杀招,那作为蒋灵心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是最常用面具之一的白色【面具】又怎么可能没有属于自己的最强攻击呢?
她的一切都是模仿来的,她的刀法源自于历史上的各大剑豪,她的力量(面具)亦是来源于此,她的咒术源于母亲遗留下来的资料,甚至于她的刻印,都是在一定程度上模仿【小丑】所带来的。
而在她所有所拥有的事物之中,唯一属于她自己的,便是这被她命名为【本我】的一刀。
而如今,这一刀再次出现,可悲的是,这曾经用来斩杀怪谈的必杀一刀,如今却是被一位怪谈使出。
面具的周围涌现出无数个自己,她们共同抬起手中的刀,化作无数道白色流光朝着呆愣在原地的夕月冲去。
流光透过墙壁,透过风暴,这数千万的白色流光中,所蕴含的,可不只有单纯的灵力那么简单。
红色的丝线在空中缓缓浮现,这万千道流光正是沿着这红色的奇异丝线向夕月冲去的。
这一刀,自它被创造出来,就是被用来一击必杀的,所以当初蒋灵心再创造它时颇费了些心血,就是为了让其可以绝对命中对手。
【本我】代表这是由蒋灵心自己创造出的独一无二的剑技,【千斩】代表了这剑技中所蕴含的成百上千道斩击,至于【万业】,便是蒋灵心用于确保这一招可以绝对命中的关键。
通过沿着目标身上所牵扯的因果进行攻击,这就是蒋灵心在苦思许久之后琢磨出的答案。
没有人知道蒋灵心是如何探寻到因果线的,更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将攻击附着在因果线之中的,哪怕是同样牵扯到因果二字的云墨,在第一次看到这一刀之后,都不由地惊叹蒋灵心的才华。
而此时此刻,这数千道攻击正循着夕月身上的因果朝着她疾驰而去,就在白光即将接触到夕月皮肤的刹那,夕月猛得睁开了眼。
呼啸的疾风吹过,夕月身上所有的因果线都在这瞬间断裂、消失。
面具的攻击失去的目标,便自然而然的消散在了空中,白色面具的身影重新浮现,她有些僵硬地抬起头,看向空中被金色光辉包裹的夕月。
“既然你的攻击时顺着因果来的,那还请你仔细看看,我的身上,有一丝一毫因果的气息吗?”
夕月,或者说伊菲斯,正以一副得意洋洋地姿态俯瞰着下方的面具。夕月是转世重生到这个世界的,自然与这个世界存在着诸多因果,但是作为纯粹异界人的伊菲斯,则是完全没有。
因果线系着的并非肉体,而是更加玄奥的灵魂,所以在夕月的这一具身体被伊菲斯完全操控之后,面具的攻击也便自然而然地失去了目标。
“来吧小妹妹,换我来陪你玩玩!”
伊菲斯轻蔑一笑,他周身的风开始欢呼、雀跃,仿佛是找到了最亲近的亲人一般,而伊菲斯则是大手一挥,周围吹过的风瞬间变为了璀璨的金色。
“见识一下吧,我的【世界】!”
……
在放心地把另一具身体交给伊菲斯后,夕月就开始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另一边的战斗中了,她先是又一次操纵小臂上的护臂分解为水晶体,随即将这八块菱形的水晶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面紫色的水晶墙,抵挡住了面具顺势砍来的一刀,接着她立即操纵身前的水晶墙重组,将面具手里的刀卡在了水晶中。
面具眼见手中的刀被卡主,立即用另一只手上的剩余一把刀猛砍身前的水晶墙,但却连丝毫痕迹都没能留下。
“送你颗花生米!”
夕月抓住机会掏出手枪,一发品红色的灵力子弹射出,灵力子弹射击在水晶墙上,引发了剧烈的爆炸,冲击波将夕月和面具都击飞了出去,不过比起几乎没受什么上的夕月,刚好在爆炸中心的面具就显得十分狼狈,脸上红色面具也出现的些许裂痕。
“嘶,这都炸不死你!”
夕月歪了歪脑袋,这灵力子弹对她的灵力消耗非常大,本想着这一枪能够直接重创面具的,但没想到最终居然只是给她脸上的面具炸出了一道口子。
经此一击,面具从先前那副癫狂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不过她看向夕月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阴森了,很明显,现在的她是真的想取夕月的命。
“额,我刚刚好像,也没干什么呀……”
夕月看面具现在的状态好像是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怨似的,一时之间还没搞清楚状况,但下一秒,她的表情就变得僵硬了。
就自己刚才那状态,不是正好和那些在蒋灵心学生时期欺负她的人一样吗,她难不成将自己认成了那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