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警察署署长坐在他的牛皮沙发上一边看着最近汇报上来的文件,一边签文件。他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请进。”署长说。
随后进来了一个警员,他说“署长,农场那边有人找你。”
“农场的人?他们又有什么事了,叫他进来吧。”
署长是一个中年男人,没有胡子,甚至看上去挺年轻的。发色为罕见的墨绿色,两鬓的头发有些发白了,眼睛不大但是很深邃,绿色的瞳散发着幽幽的黄光。他身上穿着雅阁帝国的红色官服,头上带着乌纱帽,嘴上还叼着一根新卷的烟。
“署长,在百忙之中打扰到您了。”
进来的是一个年纪,可能还没到二十岁的男人,他就是刚刚拜托奴隶身份的司臣。
“没什么,最近这附近怪事挺多的,不止是你们农场。”署长说,他抖了抖烟灰,接着示意让司臣坐下,“抽烟吗?”
“不,谢谢。”司臣说。
“嗯,不抽烟是好事,抽多了咳嗽,我也开始戒烟了。”
他的这话是没有说服力的,因为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灰,因为明天都会有人打扫这里,所以这是今天早上的量。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署长并不想拖泥带水,直接了断的解决事情是他一向的做风。
“我给署长您带来一样礼物。”
“礼物?”
“我听说您最近得到了一块古代的铜镜。”
“是这样没错,装饰品罢了,你从哪里听到的?”
“我是不经意听到的。”
“是那些去农场喝大酒的家伙抖出来的吧,哎,所以说我不敢把大事情交给那些人办。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铜镜是我通过正经门路得到的。”
“在下自然知道您为人正直……”
“不用多说,讲讲正题吧!你给我带了什么?应该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吧,农场现在不是很缺钱吗?”
“东西我已经交给您的属下检查了,至于价格还得由您来评估。”
“嗯,我就看看吧。”他手中的检验已经吸尽了,于是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漆的梨木烟斗,放进去一些烟草,重新点燃了。
在他点进的这个过程,司臣出去把他所带来的礼物带了进来。
“请看。”
司臣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带进来的礼物,那是一块接近方形的板状物体,不是很大,大概在三十平方厘米多一些,被一张棕色的布包裹住。
礼物被打开后,署长的眼睛闪过一缕光。
“这是镜子吗?”
“的确是一面镜子。”
署长是一个收藏爱好者,见过的宝物很多,但是眼前的镜子是他从未见到过的。他很自然的放下了烟斗,接过了玻璃,仔细端详起来。
那是一块方形的玻璃,表面略微有擦伤,有一面是银色的。
“这是魔法吗?”署长问。
“不,只是一种工艺。”
“我上一次看到这么清晰的我自己,还是魔法师用的魔法。这一面银色的东西是什么?”
“就是银。”
“银!真的有人可以敲出这么薄的银箔吗?不,这感觉不是贴上去的,就感觉像是从玻璃中生长出来的银,这到底是怎么做的。”
“通过一种特殊的工艺,已经失传了。”
“失传了?”
“创造那种工艺的人很早以前已经去世了,而会这种工艺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估计也没有了。”
“我知道你们老农场主的性格,他不喜欢整这些东西,即使有,也会立马拿出来卖钱。告诉我这东西是属于谁的?”
“就是在下的。”
“你的……”署长靠到靠背上,摇了摇桌子左边的铜铃,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随后他又说“那这面镜子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认识会这种工艺的人,具体如何得到的,我不能告诉您,但是我也可以向您保证,是通过正当渠道的。那么您看这件礼物是什么档次的?”
署长用左手摸了摸嘴唇,接着又重新拿起烟斗吸了一口。
“我并不敢断定,但是肯定价格肯定是挺高的。”他微笑的看着司臣,又深深吸了一口烟,说“明明农场现在遇到大危机,你大可以把这带到其他地方换很多钱,为什么要送到我这里,还要以礼物的形式?还有,我应该先问你现在是以代表农场的身份还是只是以个人的身份到这里的?”
“首先,来这里是我个人的主意,但是我的主人知道这件事。这镜子我其实是不愿拿出来都,因为它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不过为了农场的大家,我可以舍弃这个。”
“为了主人吗?真是忠诚啊。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送我这东西呢。”
“因为我们急需一个在花芬城里的靠山,即使有了钱,农场也无法快速运转了,因为莫名的怪物出现,大概率人们会对我们农场产生坏印象。说到这里,我也想问署长您,如果农场还开的下去,警察署还愿意购买农场的食物吗?”
署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农场发生意外对我们也是有影响的,如果你们真的开的下去,一年下来伙食费也可以减少很多,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农场里其实还有一块这样的镜子。”司臣在署长说完后立即说到。
“还有一块?”
“对,还有一块大的,我打算通过您的渠道卖掉这镜子,我最担心的,其实就是我们即使用镜子换了大量的钱,也被很多人立即盯上,但是由您来出售,对我们农场来说是最安全的。”
“哈哈哈。”署长笑了笑,说“是个好办法。也就是说,送我眼前的这个,然后我再帮你们卖掉农场的那个对吧。”
“是的,您说的很对,只是……”
“只是?”
“我打算把那个农场的送给您,那个更大,制作的也更精良。”
署长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坐在眼前的这个少年,微笑着说“可以,我答应做这个中间商,而且我可以托付我认识的拍卖会给你拍卖掉这个镜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臣,您能答应我们那可真是对我们最好的福音了,不过您不担心第二块镜子不存在吗?”
“你们不敢。”
司臣笑着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这镜子,我保证给你卖个好价钱。”
说完,署长拿起左手边的铜铃,挥了挥。
“署长。”来的人是东木,他穿着制服,头上没有戴帽子。从刚才署长第一次摇铃铛的时候,东木就已经在门口痛听了。
“司臣,你们农场应该还不缺房间吧?”署长问。
“不缺,反而缺人。”司臣回答。
“那么东木,你就去农场住几天吧。”署长说。
“农场?是!”东木回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