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署长啊，你为什么咳嗽啊！！！”
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声。
大批被控制的市民向我们跑来，而我们只能用刀鞘敲晕他们或者绊倒他们。
“没办法，我烟瘾犯了……我已经有半个小时没有抽烟了。”
署长以优雅的身姿轻轻扳倒一个少女傀儡后，又一个直踢把另一个男傀儡一脚踹飞。
“你不是说不能太用力吗？！”
“特殊情况除外，而且保护自己优先，他都快和我贴脸了，为了保命我当然得用些力。”
我实在是屈于他的官威，什么因为保命，刚才那个少女傀儡都被他搂在怀里了，他不都没事……
“好吧。”
虽然这些傀儡速度快，但是不灵活。我就像是西班牙斗牛士一样，等他们冲到我面前后往旁边一躲，接着伸脚把他们畔倒就行。实在不行就只能敲晕他们了。
“我挡住他们，你打开井盖。”署长说。
他在我的身边击退要攻击我们的傀儡，然后我赶紧弯下腰打开井盖。
“你先跳下去！”署长大喊到，然后又一脚踢飞一个傀儡，那个傀儡又撞倒了其他几个冲上来的傀儡。
我跳了下去，接着署长也跳了下来，他带着井盖，在他跳下来的时候，井盖也关闭了。
……
署长说的没错，下水道两边每隔一端距离就插了根火把，看上去这些火把才刚点燃不久。
“把刀拔出来吧，在下面基本上都不是人来。”
“万一不小心伤到市民呢？”我问。
“没关系，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
我看了看署长的眼神，他说的这话是认真的。这也不是个善茬啊。
下水道的灰水没过我们的脚踝，我穿的布鞋已经完蛋了。这灰水就是城里用过的废水，外加垃圾，屎和尿，空气非常臭，但又不敢用口呼吸，而且眼睛被氨气熏的厉害。
署长看上去倒是若无其事，他在刚才的打斗中从一个身着华丽的男傀儡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类似于雪茄的烟，不过是暗红色的。
顺带一提，我和署长都有打火机，这是用一块铁和一块红色的石头以及铜制固定器做的装置，两块小长方体的石头被铜夹贴在一起，快速摩擦就可以有火花从装置的尾部冒出。
不过当然雪茄是不可能被火花点燃的，他是直接用旁边的火把点燃了雪茄。
“这雪茄的主人我认识，是本地商人，也喜欢收藏古董。”署长说。
我们就一步步踩着屎尿前进。
“署长，我的那镜子怎么样了？”
“挺顺利的，不久后的一场拍卖会就可以拍出去。你以为我区区一个署长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买古董？我是有副业的，古董的价格是要靠宣传出来的，我就是那个负责抬高价格的人。”
用现代语来讲这就是炒作。
“那镜子真正的价值高吗？”我问。
“其实不太高，光是看玻璃表面的磨损程度就知道这只不过是最多几十年的物件。”
毕竟农场的堡垒距建成后也就几十年。
“实用价值呢也不高，需要它的也就只有中等贵族，高级点的贵族家里都会雇佣生活系的魔法师，他们肯定是会光魔法。”
“所以您打算怎么去抬高它的价值？”我问。
“第一当然是宣传，这东西我的确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所以用‘世间仅存’的噱头肯定能吸引不少人，第二我设定了有钱人很难拒绝的方式——量身打造，拍卖下来的人可以自己选择加工，你给我的说难听点就只是个玻璃片片，不在外观上加工怎么行。”
“但是这样你自己不是要出很多钱了？而且我知道你免了农场的警察雇佣费。”
“那小妮子告诉你这事了？”
“小妮子？是指解素心？”
“对，我毕竟和她父亲是朋友一场，能帮就帮了。”他突然拦住了我，说“有东西靠近。”
我们迅速拔拔出了刀。
在我们的前面有什么东西正贴着灰水向我们爬来，等他靠近了以后我才发现那既然是个巨大的蜥蜴，它身上是苔藓般的皮肤，有四只血红色眼睛，它张着巨大的嘴，黑漆漆的口腔里从唇部到咽喉，不规则的布满了尖利的黄牙齿。
它身体的横截面几乎占据了下水道横截面的三分之一，我们要么直接正面进攻，要么转身。逃走。
“我可不想被它撞倒然后摔在这臭水沟里。”我说。
“它身体这么大，在这里是转不了身的，只要我们可以绕到它的身后，它的牙齿就派不上用场。”
“但是我们要怎么才能落到他的身后啊。”
这个信蜥蜴似乎是听懂了我们要干什么，它斜着头，嘴巴张得更大，上下嘴唇磨在了两边的墙壁上，它想直接凑到我们的面前，然后一嘴咬死我们。
面对蜥蜴如此强势的攻击，我想不出办法，但是刚想往回跑，就被署长像拎猫咪一样抓住我的衣领，接着用超乎想象的弹跳力拉着我跳到了蜥蜴的背上。
在我们跳跃时，那是已经准备关上嘴了，待我们跳到它的背后，我们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响声，那是它的嘴咬何时发出的声音。我去看它的嘴，由于他咬的太用力，可能是上下牙齿划伤了口腔，从嘴里流出来的黑色液体，让我这原本已经被氨气麻痹的嗅觉细胞又再次发挥作用。
真的是比屎还臭……
还没等我抱怨完，这只蜥蜴就剧烈的抖动身体，它想要把我们甩下来，并且用它长长的尾巴像鞭子一样挥向我们。
我和署长赶紧蹲下，躲过了蜥蜴的一击鞭击。
随后没有从蜥蜴的背上跳下，随即而来便是尾巴攻击。
署长已经向后跳开了，我没来得及，于是赶紧回头用刀去格挡。我是用刀刃去接的，本来是想让它尾巴的冲击力触碰到这锋利的刀后被划断，借力打力，但是没想到是我自己被击退了几步。
他那苔藓般的皮肤竟然会这么硬。
我去看署长，发现他已经撸起了拿刀右手的袖子，他的手臂上满是花纹，像是黑色的纹身，不过现在那些纹身都冒着蓝光，淡淡的蓝色光晕从他的手臂蔓延至他的刀上，以至于他的刀都是蓝色的。
“再帮我抵挡一下，我马上就好。”他说。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这是在蓄力。
那只蜥蜴摇晃着头，它很明白自己转不了身，于是转着头看向我们，它那两只血红色的眼睛一只看着我，一只看着署长。
不过所幸它只有一根尾巴。
我以攻代守，目标是它的**，因为我砍不开他坚硬的皮肤，我只有攻击它的**，我才可能对它造成伤害。
虽然我尽全力去挥舞刀了，但是毕竟我是个门外汉，最终只能勉强挡住它的攻击，以攻代守的策略失败了，不过反正我的任务不是攻击它，而是拖延时间。
也许是那只蜥蜴生气了，它将一侧头的两只眼睛都盯着我，尾巴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了。
这一击，它的尾巴先是撞在了下水道的墙壁上，接着又飞速挥向我，我来不及判断它尾巴位置，赶紧用刀去防守，好在还是防守住了，不过我被击飞，撞在了墙壁上，落地后赶紧用刀维持平衡，不让自己掉进粪水里。
“喝！”
署长这时也已经蓄力完成了，他将刀举过头顶，用力一挥，遇到蓝色光弧直接飞出，击中的那只蜥蜴。
那蓝色光弧直接将吸引半个身体切开，它扑通几下后就不再动了，因为腹部的内脏几乎都被切断了。
我看着这副场景，心里不禁感叹，我终究还是个普通人。
署长并没有说什么，他嘴上叼的烟依旧还在，现在吐出了一口浓浓的烟雾。
大量的黑色液体混进了我们脚下的灰水里。
让这里臭的更无法让人忍受了。
我和署长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