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风浪烘烤着庄鹏的面皮,浑身又开始那令人难受的闷热。
庄鹏睁开惺忪的眼睛,直感烦燥。
可是,当庄鹏见到远处有几人在聊天时,他定睛细看,那几人胸膛赫然戴着枚黑底白Y字图案的徽章。
黑子帮的精英兵。
黑子帮的组织成分很杂,庄鹏仅把它粗略的分成外部与内部,外部是常见的安保团和公司企业,内部则是研究荒诞世界的基础研究团体、专属黑子帮的士兵、少量专家和大师级别的荒力者。
荒力者是黑子帮内部重要的存在,即是真金白银无法兑换的存在。
当黑子帮的截杀小队被李坤铲除掉后,由于长时间的无法汇报给高层人士,他们不免的担心会不会损失了名专家荒力者。
高层人士会立紧派遣相关的调查人员,也,所以并不奇怪。
“嗯……”
果然,庄鹏又被黑色的粗绳紧绑成蛹,还是绑得指头无法戳出缝的那种。
唉……醒来后的噩梦。
“醒了呀?庄砸。”
旁边躺着的李坤,同样被捆绑成蛹的着无法动弹。
“这绳子是荒力者特制的,是愈用力愈紧的,别想着挣脱了。”
李坤不似庄鹏,反倒气定神闲。
“所以,你不如先想想,自从进了格式塔,还留有什么记忆吧。”
“记忆?”
庄鹏似乎被李神的冷静感染了,便不急于挣脱,一同躺倒,试图在杂乱无章的脑海里挖掘出一份能够完整的记忆。
李坤很是从容,他耐心的等待庄鹏的回答。
“我们……遭受到了威胁兽袭击?”
庄鹏疑问道。
“不错,百蚣。”
“原来是百蚣,魑类威胁兽对吧?”
“对。”
“然后,我为你挥刀抵挡攻击,再后面我像中毒似的昏过去,那么……你呢?”
“我也昏了。”
“这……”
“所以,我才想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而且,我总觉得我们的性格变了。
“譬如说,你还仇恨我么?”
李坤如是说。
庄鹏闻言后,转过身去,挤出张苦脸。李坤的话,无论如何细思,其离谱性是无法撇开的。
因“莫名其妙”的话,搞得庄鹏苦脸,然而他转头见到还有另一张苦脸,更苦的苦脸。
庄鹏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左边还有被绑的人,王烟火。
王烟火表情崩溃,满面的口鼻汗泪水,皱纹堆积得整脸都是,声音也哭哑了。
“他……”
庄鹏见王烟火包受折磨的样子,顿时欲言又止。
“他呀?自他向我们透露出格式塔的情报,精英们就把他当作我们派过来的间谍,然后对他进行惩罚、捆绑,待会儿还和我们一起享受死刑呢。”
李坤的话彷佛一击重锤,极大的刺激王烟火,令他拼命的摇头,撕心裂肺的重复“我不是间谍”的口型。
“死刑?怎么个死刑法?”
“我们是常见的枪毙,他呢,是直接绑个定时炸弹的。”
“真是值得吐槽的安排,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吐槽。”
庄鹏翻身回来,不再看王烟火的绝望,反而困惑的好奇。李坤能察觉出来,他笑道:“你在好奇什么呢?庄砸。”
“咋说嘞,他们怎么不赶紧动手?”
“大人物的命令罢。”
“嘶……定时炸弹……谁提出的?”
“呵啊……啊……”
听到定时炸弹四个字,更是触发了王烟火对死的恐慌,多少挤出了点声音。
“某个虐待女提出来的。”
“这样啊,我有点理解了。”
话题结束,庄鹏把注意力放至远处的枯草。枯草摇摇晃晃,而它背后的简易铁皮小屋就更难以禁得住风了。
“我说……那个一进星吧就立规立矩的吃瘪货。”
“谁啊?”
“一个月前呐,眼神阴沉、脸有点圆的人阿。”
“不知道。”
“啊?当时笑得最欢的是你啊!”
“诶?那三个傻软醒了!”
“呃,不用理他们,等那几个发瘟佬来了,咱们就交差。”
精英的交流声虽,可庄鹏听得到,并知道精英显然不担心他们会逃走,且认为保险很大。
也是,连李坤都挣脱不了,这可不保险大么?
至于精英嘴中的“发瘟佬”是何许人也,倒确实是庄鹏现在关心的事情。
庄鹏虽表面毫无波澜,但心情低落至极,他只剩下等待以及更久的等待,糟糕的还有他不知道时间过有多久,特意问向李坤。
“出来之后,自现在多久了?”
“嗯……现在是下午十三点四十来分,出来的时候……十三点整。”
李坤若有所思的说。
“啧,太迷糊了,那个时候,嘶……我们在格式塔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瘟佬,庄鹏咋觉是一帮既好色又强权的中年男人,身材有大肚的、矮个的、健壮的,面相有猥琐的、阴沉的、凶狠的,性子有好强的、阴暗的、贪婪的、好色的、庸俗的、专横的……当然,庄鹏会试着能否将之混合,幻想他的模样。
“啥?!他们醒啦?!醒了怎么不告诉我?”
“你不玩腻了吗?”
李坤与庄鹏把分别想的“格式塔”和“发瘟佬”的思绪打断,关注那发出女声响的精英们要开始的动作。
清秀面容的女孩,修有符合邪性的三刀齐发,正满怀期待的神情,流星跨步的走向三人。
“那个就是虐待女?”
“正是。”
庄鹏有点不相信虐待女是她,毕竟如果她的性子表现得好的话,哪个纯洁的男人不会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想法?不,这似乎更危险。庄鹏已经完全想象不出她窈窕的样子。
“诶……M的,玩啥好呢?”
虐待女咧出邪恶的笑容,皱眉的思考有啥好玩法。
“对醒来的玩老三样?”
她身边的男子平淡的附和道,而这确实令她绞尽脑汁。
“老三样?嗯……鞭子没创意,电击玩腻了,开眼看日烧眼虽渗人刺激,但也不好玩了。
“难道笑刑?不行,笑来笑去的没意思。”
“不如……上老虎凳?”
“那是啥?”
“老祖宗的智慧,就是先把犯人放在90度直角靠背的长椅上,绷住大腿,然后将砖块垫在犯人小脚下,犯人主要承受的是膝盖和小腿的痛苦,而人体的极限是四块砖,可以慢慢玩,只要你不觉得着急。”
附和男冷漠的献言献策,显然他的自我定位是“出点子”的。
虐待女听完他的点子,眉头舒展,面靥笑开。
“明白了,确实有点意思啊——”
庄鹏则因二人的可怕言论,流下紧张的汗水。再怎么说,他临近死亡时的反应与常人无异,更何况要承受不停的逼向死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