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在内部的刀光剑影下,破口频繁,漏出里面不详的气流,而支柱更是劈哩叭啦的响。
枫树,被数道力量围得四处摇晃,在一追强劲斩击流转而过,呼出剑风后,就嘎吱倒塌了。
于是乎,三两个帐篷商铺被赵北冥及何不欢破坏作废,商品更因两人兵刃相迎而散落出去,什么电器、光碟、数码设备、五金工具等商品,它们七零八碎,已无法使用。
锵——
兵器相互的撞击声。
沙沙沙沙沙……
何不欢伴随双脚的摩擦声,他摇身旋转的被击退出来,好不容易抵住反弹的力量,才可倒剑立地,站稳脚步。
就在刚刚,他再次启用第一扳机积累起的斩击,爆发出强劲斩击。
正处生死间的赵北冥,竟甩摆双剑,硬碰硬的破开不欢的双手剑,那强劲斩击便分解散开。
何不欢因此中了不少自己的剑伤,衣服也变得满目疮痍。
此前的数秒,他们战得难分上下,此刻,赵北冥反手的一招令天平倾向于他。
不明的灰雾填充进何不欢的眼神里,且寒光无法破开,他开始眉头微皱思索,并伸手进破烂西装的内兜,要取些什么。
“唉。”
什么也没取出来,何不欢叹了口气。
在他眨眼间,赵北冥翻开千疮百孔的帐篷布料,很普通的走出来,全然没有战斗该有的紧绷感。
北冥见何不欢如此叹息,知道他要找什么。
北冥开始摇头对何不欢嘲笑道:“嘻嘿,哎呀,你打得太专注了,东西被我打得不知道去了哪,不嗰你嘢keo係发鸡盲。”
说着,北冥随手一指,指向庄鹏躺着的地方,只见那有把灰褐色枪把及漆黑枪身的左轮手枪。
“係寧址都唔嘚?”
何不欢顺他指的方向去看,嘴角无奈的一瘪,没有看回赵北冥,便问:“很好,那我组员为何迟迟没有恢复回来?”
“以你老登的智慧,你不是知道了么。”
赵北冥嘿嘿的直怼过去,且大摇大摆、毫无戒备的来到不何身旁。
何不欢扭头憋笑,颤抖着,并一字一句的问:“听你这么说,鹏儿他是被威胁化啰?”
“猜到还疑问?年纪大了,真的脑子转不过来啦?”
“唉……”
何不欢深叹一口气,平复下心情,不再憋笑,只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臭骂赵北冥。
“𠲍niya妈个秋嗨,你個死人仔。”
完后,手抖剑动。
嘚。
何不欢耍出的白色闪光,自下而上的冲过赵北冥的面门。
6月17日.下午14点14分。
——
6月17日.下午14点5分。
刘乾与李坤受何不欢指示,坐上从无尽公路回收回来的跑车摩托,去趟旋转大酒店,替蔡鸠参与一场交社局。
旋转大酒店,之所以如此称呼,主要原因在于高楼的最顶处,即第二十层是个360度旋转能赏望城市景观的半圆形茶楼。
而里面办的交社局,有黑子帮邻边的三大组织:局、道路、公式的代表人组成,至于发起者,却是蔡鸠。
驶入一条颇长的下坡路,在李坤的旁边有两个坐硬表钢构的电动摩托的年轻人,他们一个全身衣着简约宽松绿T恤和褐色长裤,一个黑板鞋配整身卡其色的衬衫和短裤。
在李坤的侧视下,二人衣服的颜色给了他点舒适感,而且二人的对话也有点意思。
卡其色年轻人大大咧咧的说:“广古商业街那里整个被封了,还不承认你卖黑货?!”
绿T恤年轻人没好气道:“与其承认我的,你怎么不承认你发癫爱说胡话呢?”
“唉……事实就是事实,你别在嘴硬了,哪怕你没有犯罪,你的犯罪气息也能一染十,十染百,百染千,千染万的影响周围商邻,再给你点时间,广古岂不成为人间大患?”
“我这么厉害,我TM谁啊?!”
“别问我!你干了什么屁事儿你不明白?!自以为能跑过我的法眼!实则天真至极,妥妥一条傻狗,没慧根,蛇皮,拉,逊,屑,甚至捞!”
“M的,我又捞啦?”
“当-然。”
“好好好,这么喜欢过嘴瘾是吧?”
李坤听的扭头偷笑。
太有乐子了,这对话。
最后,刘乾稍加油门快速抵达下坡路的最低处,于旋转大酒店门口制动。
当刘乾把摩托停进空闲的车位,那对嬉皮打闹的年轻人从自己身旁经过的时候,他想到了什么,开始自言自语。
“嘶,这四级驾照还有仨月就要到期了,得补了。”
后座下来的李坤被他的话言吸引,不由问:“三级驾照难?”
“对啊,我觉得开轿车麻烦。”
“所以普通四级?”
“对,不是四级A或B,毕竟不管是三轮摩托,还是四轮摩托,我都觉得难。”
“哦~难怪开摩托慢。”
“贫嘴。”
“到时候我开?”
刘乾与李坤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过程中,刘乾没有在无尽公路时的狂野,以及早晨调侃不欢叔的样子。
他回应李坤的言语寡淡,并参了点无奈。
“你?你问我这个,你是想考驾照吗?”
“考了吊销用?啊,哈哈哈哈……”
“不考开车罚你七八千,还得坐半个月的牢。”
“半个月的牢还算行。”
“当家住是吧?”
刘乾的话把李坤逗得嘿嘿贱笑。
穿过金碧辉煌的前台大厅,两人直接进电梯。
李坤转口又问:“驾照什么时候考的?怎么考过?”
刘乾闻言,顿了顿,回答道:“唔,啧,五年前,啊不,是四年九个月前。”
“这么精准?”
“粗略而已,是几号就忘了,我只记得那时候是一次性考过的,毕竟整整准备了六天。”
“六天?学习能力挺好的嘛。”
“在此前,不何叔总用江冈话说,什么来着?
“他说我‘你比寧昵读屎片還读屎片’。”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叔什么意思?说你不学无术?”
“没错。
“他说是这么说,结果我还是考过了。”
“是不是啊,这么老实?”
“笔试,我是刷过六七十次模拟卷,才能一次过。
“开车呢,无非过路障,加油上坡,下来开方向灯,最后刹车制动,听上去几个步骤,可当时是有十三四步骤的,就是不记得是什么了。”
“复杂呐,不过对我来说还蛮容易的。”
“想来,那段日子学摩托学得那真叫一个痛苦。”
李坤看电梯离最高层有十二层的距离,他要好好用电抖梯上升的碎片化时间,打发消遣。
他继续问:“咋个痛苦?”
“咋个痛苦?
“嘿,练车嘛,可我连单车都不会,或许
这就是所谓的单车变摩托吧?
“然后,我为了能单车变摩托,开始练单车,一个上午,没学会,次次摔成狗吃屎,那气得我撞墙死了算了。
“不过我的愤怒没有用在这无谓的地方上,毕竟……丫的,后面来了个混帐玩意儿,他一直在我旁边跟条狗似的叫。
“内容嘛,什么‘使劲踩啊往前看,往前看啊使劲踩’之类的。”
“这不帮你么?”
离最高层还有六层的距离。
“唔。”
刘乾点着话,又继续说。
“不出所料,学会了,到第二天,开始学摩托,只是步骤多学得既麻烦又困难,那个混帐玩意儿也在,跟昨天一样爱叫,就是内容不同和多了许多东西,况且我忘了。
“总而言之还是一天学会,之后呢,都是复习。”
“但是刷题怎么解决?”
李坤随口一问。
结果一问,刘乾收扰脸颊两边,沉默了。
叮。
等到了电梯开门的一刻,刘乾才沉吟道:“他曾考过,所以他把他的刷题系统帐号,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