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发成绩，你们好好看，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得这个分数。”
小考的综合考试成绩单分别发了下来。
司天衣捏着成绩单，若有所思。
笔试：B+
实战：B
中上水准，马马虎虎。
不过她已经很多年都徘徊在这个水准线了，自初中开始起就是这样。
笔试偶尔会到A，A+就难拿了，除非把时间都倾注在学习上，但那样会花费过量的时间。
做不到。
想要在对魔会的打工和学习上取得平衡，还是有点困难的，更何况最近她还多了一份新工作——当柳望月的朋友。
实战方面是自身的灵力拖了后腿。
灵力质量：三等
灵力量：三等
司天衣趴在了桌上，深深地叹气了。
她的灵力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怎么锻炼都难以提升，网上说法是体质有别，那她也只能这么想了。
要不以后还是考公得了？笔试还有希望，实战....
也不失为一个选择吧。
“束雨，你多少？”
束雨笑眯眯地把她的成绩单放了过来。
笔试：A+
实战：A
灵力质量：二等
灵力量：二等
司天衣惊讶地张大嘴，没想到束雨的实战成绩比上一次提高了一级。
“挺厉害的呀。”司天衣由衷地为朋友的进步而高兴。
束雨打开扇子，笑呵呵道：“过奖啦，实战这方面多亏了这几天你带我去猎杀魔物，不然我还真考不到这评级。”
实战考试不只是看攻击能力，还看其他方面的技能。
除此之外，适当的战术、技巧等等都会加分，判定较为严格，含金量很强。
评级越高，越代表这个学生在队伍里能有多大的用武之地。
要是能保持下去，以后多半会成为人中豪杰，领域内的知名人物。
笔试含金量就比较弱了，死读书的话怎么着都能考得还行。
司天衣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嘛——”
束雨俏脸浮起一片红艳，她的手从桌子下缓缓伸来，握住了司天衣的手。
“我也是努力了一把，你说...该不该给我一点奖励呢？”
能拿到A级评级，自我的努力是必不可少的。司天衣心想的确应该给予自己的这位好闺蜜一点奖励。
只是她想不出要给什么为好。
成绩发下来时，教室永远是闹闹哄哄的，嘈杂的声音干扰着她的思考。
此时讲台上传来更大的喊声。
“安静！都安静下来！”
来了，巴拉巴拉时间。
讲台上的老师开始瞪着眼，说着什么诸如“你们这样成何体统”“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你们这样以后怎么找工作”...之类的话。
左耳进，右耳出，司天衣无暇顾及讲台上飞过来的训斥声。
她一直都很努力，所以不会接受这种训斥。
她提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一句话，挪到束雨面前。
“你想要什么？”
束雨微微沉吟：“嗯....”
然后提笔。
“周末出去玩吗？”
“就这样？”
“嗯。”
司天衣对束雨点点头表示答应。
束雨眼眸闪着明亮的光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见她如此高兴，司天衣便也安心下来，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奖励，但满足这个也不困难。
束雨提起笔又画了个东西过来。
“❤”
一个爱心。
“肉麻。”
训斥过后就是复习时间，司天衣手里转着笔，将自己错的题目记在心里。
但视野内的那一抹银色一动，她就被夺去了注意力。
柳望月。她在心里喃喃着。
不经意间，司天衣回想起了前几天，她在柳望月腿上睡着后的情景。
闭上眼，那日的记忆再次显现。
........
........
司天衣睫毛轻轻颤动着，意识正在被唤回现实。
她缓缓睁开双眼，最先看到的是黑里透白的丝袜，大腿肉被她的脸压得有些变形，那在睡梦中一直常伴着自己的香气还留存于此。
头脑依然有些模糊，她恍惚间发觉自己从未睡得如此香甜。
“看来你睡得很香。”
耳畔的清冷声音让司天衣转过头，正好与俯视着她的柳望月对上目光。
她想起来了，自己刚刚是在柳望月的腿上睡着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竟然睡得这么踏实。
司天衣不知如何开口，一脸尴尬地坐起身。
“抱歉。”
柳望月揉了揉发麻的大腿，若无其事道：“没关系，是我要你躺下来的。”
“......谢谢。”司天衣轻声道谢。
柳望月没有回应。
沉默。
司天衣想不到该继续说什么为好，柳望月则似乎压根没有开口的想法。
良久，她才站起身，递出了一张钞票。
“你可以回去了。”
司天衣抬起头，此时才注意到已经是8点半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睡那么久，而肚子则像是要凹下去了一般，表达着不满。
司天衣没有接过钞票，她觉得就这样走了不太好。
“你不要钱了？”
“不是。你饿了吗？”
柳望月面无表情：“不饿。”
“要去楼下随便吃点什么吗？”
“为什么？”
司天衣缓缓说道：“因为我现在还是你的朋友。”
柳望月眼里稀奇地有了动摇之意，但司天衣不明白她这份动摇究竟来源于何种心情。
“...去。你带路。”
..........
.........
吃完饭过后，柳望月把钱硬塞给了她，说了声“辛苦了”，宣告工作正式结束，就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自那之后，司天衣也会接到她的邀请。
不习惯的事情做过几遍，就多少有所适应了，这份工作也一样。
但她总觉得柳望月的态度变了一点。
只是要她说明哪里变了，司天衣也只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种感觉或许只是错觉。
司天衣漫不经心地看着柳望月的头发。
偶然间看到她在桌子下面对着手机打字，司天衣就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下课后她收到了消息。
“放学后过来。”
司天衣随意地回复道：“知道了。”
不过离放学还有一节课。
是实战课。
“今天依然是我带班，现在开始分组进行切磋训练，由我来分配，点到名的喊到！”
脑壳依旧“聪明绝顶”的老师拿着学生名单，思考了一会。
“束雨。”
“到~”
“柳望月。”
“....到。”
“你们俩一组。”
柳望月和束雨对视一眼，束雨回以温柔的微笑。
“请你指教一番啦。”束雨说道。
柳望月移开视线，心不在焉道：“嗯。”
没想到她们会被分到一组，那我呢？司天衣好奇起来自己的训练对象。
“司天衣。”
“到。”
“云青竹。”
“到。”
“你们俩一组。”
啊？司天衣惊讶地望向云青竹，而她则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