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审核通过,这是您的证件。”看守的魔法少女将证件还给永乐魔女以及大明魔女。
看守的魔法少女,在二人接过证件敬礼。二人的事迹很有名,在战争里立下的功绩,不亚于某些T0级别的魔女了。没办法,抽象的概念形成的魔女,上限往往大于这些具体概念的欲望形成的魔女。
看守所里,氛围很压抑,一个个房间里,关押的都是有过过错的魔法少女。
在走廊的尽头,是寻找的目标。不大的房间里,是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是笔记本,被使用者写满了回忆。
永乐魔女的手下献忠魔女,此时刚写完东西,坐在床上,用充满仇恨和焦躁的眼神,死死盯着墙壁上的红色文字。红色文字略微的发黑,是献忠魔女使用自己的血液写的,真是疯子。
墙壁上的字体刚劲有力,仿佛书写者完全不怕疼,又或者是用充满仇恨的心态,压抑了自己的疼痛。永乐魔女进门后一言不发,而是跟着自己的老部下盯着墙壁上的文字。
血液书写的文字给人一种肃杀之感,令人不由得紧张。
“《七杀诗》燕垒生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
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
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
不礼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杀杀杀!
传令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须封刀匕。
山头代天树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这首互联网上有名的七杀诗,读起来气势磅礴,文采斐然,难怪传播的那么广。怎么说呢,永乐魔女也被这首诗词的气势震撼,确实很逆天。
旁边则是七个字,被献忠魔女用血写的七个杀,再旁边,则是原版的张献忠作品。
“《圣谕碑》大西王,
天有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
鬼神明明,自思自量。”
这首简短的诗,就不如网传的版本那样有气势了。大西王的原作上面,则是名将的诗词,那么高,不知道献忠魔女怎么写上去的。
“《满江红》岳飞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emmmm
朱棣记得,自己手下的献忠魔女,是个昊天和十一区混血的混血儿。一个混血儿笑谈渴饮匈奴血,总感觉怪怪的。
献忠魔女是个孤儿,被金陵的长辈养了两年,成年后加入了魔法少女,为抗击十一区魔法少女侵略,立下了汗马功劳。
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十一区的妈妈,因为反对十一区魔法少女的所作所为,被盯上了。最终死于十一区邪恶魔女组织,动手的,还是个移民十一区的罕见魔法少女。
至于她父亲,是金陵人,祖上抗击过倭寇,戚继光的兵。她父亲曾经负责过盯梢罕见的家属,防止罕见把家属偷偷带走。倘若罕见把在国内的家属带走了,没有了后路问题,更会在媒体上为所欲为。
也因此,她父亲的认真工作,坏了不少罕见的好事。她呢,作为十一区混血,曾经帮助过某个车辆出故障的十一区人。结果,这辆车,成了杀害她父亲的凶器。至于那个十一区人,其实是个家长移民十一区的纯血昊天人。
这两次事后,她得了严重的玉玉症和躁郁症,每天活在仇恨里。被金陵的长辈养到十八岁以后,她在知道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仍加入了永乐手下的一线,就为了多解决掉几个倭寇魔法少女,以及罕见魔法少女。
朱棣她知道献忠魔女的问题,但是一线的高死亡率,实在缺少战斗力强悍,又不害怕血肉模糊的魔法少女,于是接受了她。她没有对不起永乐魔女的看好,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也失控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比如现在,就因为她干的这事,造成了几百个平民死亡。她自己上了新闻,是肯定要被处理的,连带着永乐和战争魔女都得受影响。
“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永乐魔女坐到献忠魔女身旁,朝着她的头发伸出手。
旁边的献忠魔女并没有躲闪,而是一动不动,以死不悔改的态度答道:“四哥,你和战争魔女大哥去求情了吧?”
永乐魔女一瞬间的迟疑,被献忠魔女捕捉到了,她转过头,盯着永乐魔女的眼睛。
朱棣被那种充满攻击性的眼神,看的发毛,全身不由得再度紧张起来。
“没有必要为了我这种人去浪费人情。”献忠魔女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我是必死无疑的,在做那件事时我已经想好后果了。”
“那你也考虑一下你自己的身后名啊,至少能让攻击你的人少点,兄弟们也能心态好点。”
朱棣知道这家伙的脑筋很死,认定了一件事怎么都不回头,可他……
“兄弟们能理解的。”献忠魔女靠近朱棣,抱在了永乐魔女身上,“我不会松口,我也不希望有人可怜我的经历。死了几百个罕见的家属,从此以后,就算有人做罕见,也没有家属敢去享受罕见带来的东西了。当家属不敢享受,愿意做罕见的人会少很多,这才是我的目标。”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种行为有用?你的这种行为是被严格禁止的,要是认同你这套的人多了,早晚变成所有人攻击所有人的环境。”
献忠魔女神情未变,维持着坚定,摇头否定:“没关系,我能减少一点就行了,四哥你不用帮我求情了,人情不是这么浪费的。”
站起身的姑娘,抬头望向墙壁上的血书,她回忆起了和四哥一起作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