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上,三大筑基境气势滔天,配合也极为默契,前后夹攻,一门门神通秘法,频频不绝。
除此之外,便是某种邪恶的神色,掩都掩不住,先前,连合欢散都用出来了,何止下作,还都是爱美的主。
“暗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鈴淮冷哼,声音虽美妙,却冷彻入骨,话音还未跌落,便见她双手结印。
“嗡!”
苍穹嗡颤,有神霞流溢,一朵庞大的雪莲,以她为中心,傲然绽放,绚丽的仙光,普照天地,成昏暗的夜下,最美妙的色彩。
“自不量力。”
白袍青年幽笑,手中血剑铮鸣,剑气横贯八方,一剑凌天而下,斩开了那朵盛世雪莲。
“噗!”
秦鈴淮喋血,蹬蹬后退,之下的剑使的虚空崩塌,本就惨白的脸颊,瞬时煞白无血色。
“噗!”
同样喋血的,还有白袍青年,不该小看了那莲花,可不止生的绚丽,还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潜藏其中,斩断了雪莲不假,也遭了那力量波及,一个不留神儿,险些被生劈了。
“好,很好。”
白袍青年咬牙切齿,吃了个大亏,自要找个场子回来,本是幽笑的神态,瞬间狰狞不堪,手中染血的杀剑,有乌黑之气萦绕,可怕的剑气成剑芒,致使空间都被划出了裂缝。
“有很多强者靠近。”
未等他开攻,便被白发老者拦下,战力或许不行,但感知力霸道。
“佑吓门的人。”
“退。”
白发老者当即下令。
三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便如三道长虹,消失在夜的天际。
“噗!”
那叫秦鈴淮的白衣女子,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形踉踉跄跄,险些跌落虚空。
“淮儿。”
缥缈的天籁之音,由远及近,瞬间而至,搀扶住了那叫秦鈴淮的白衣女子。
来人,也是一袭白衣飘摇,不染尘世纤尘,浑身光霞萦绕,像一个下凡的仙子,又像一朵绽开的雪莲,倾世的容颜,美的让人为之窒息。
但,奇怪的是,这女子跟秦鈴淮,竟然生的一模一样,同样的绝世,同样的不食人间烟火。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们是双胞胎,姐姐叫秦鈴河,妹妹叫秦鈴淮。
那么,那叫秦鈴淮的白衣女子,不用说也是佑吓门的人了,不晓得,已经逃出山洞的何枭得知,会不会当场吐血,也不晓得,日后若在佑吓门遇见,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兴许,他日在佑吓门,何枭先遇见姐姐秦鈴河也说不定。
虚空长虹不断,佑吓门的强者接连赶到,见秦鈴淮气息萎靡,纷纷上前,为其灌输精元。
片刻之后,秦鈴淮气息稳定下来,可脸色依旧苍白,嘴角时而溢血。
“众位师兄,你们先回门,我还有些事。”
匆匆甩下一句话,秦鈴淮便如一道长虹,直奔那山洞而去。
“淮儿,你的伤。”
“无妨,你们都……都不许跟来。”
深夜,秦鈴淮在繁茂的真兽森林找了整整一大圈儿,都没有看到何枭的踪影。
“别让我抓住你。”
秦鈴淮恨恨的说着,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不久前的香艳场景,一向以玉女著称的她,怎会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
“啊……”
跺了跺脚,羞涩的秦鈴淮,已经忍不住捂住了自己发烫脸颊。
“淮儿?”
身后,有声音传来,秦鈴河因为不放心秦鈴淮,所以一直暗中跟着,走到近前,才发现秦鈴淮满脸红霞,不由得有些诧异:
“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
秦鈴淮支支吾吾的,脸颊更加发烫,难道她能告诉姐姐她妹妹跟人上床了?而且那人还是一个脱凡一重的小修士?这话想得出,是绝对说不出的。
“那你到底在找什么。”
疑惑的看了一眼秦鈴淮,秦鈴河还不忘环视了一下四周:
“难不成,你有宝贝落在这里了?”
“哪……哪有宝贝,我只是四处转转。”
“你在撒谎哦!”
“哎呀!走了走了,回去了,掌门师兄还在等我们。”
心里心虚,秦鈴淮慌忙推搡着秦鈴河,只是在离开之时,还不忘转身看了一眼山洞那个方向。
两人并排而立,御剑而行,很快消失不见。
夜漆黑,真兽森林陷入了宁静。
不知何时,这片森林一个不知名的角落,一头庞大的真兽尸体蠕动了一下。
而后,一只血淋淋的手掌伸了出来。
这是一个吓人的场景,被真兽吞掉的人,还能活着爬出来?
仔细一看,那真兽下腹,有一道大口子,一个血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人,不用说就是何枭了。
好嘛!为了躲避秦鈴淮的追寻,这厮竟然躲到真兽肚子里,这要是让秦鈴淮知道,不晓得会不会赞他一声人才。
“呼!”
一口粗气吐了出来,何枭狠狠的拍着胸膛:
“差点儿就丢了性命。”
但想起不久前的香艳场景,何枭还是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尖,他身上血腥气虽浓,却依旧掩饰不住秦鈴淮留在他身上的芳香,那香气,让人迷醉。
“我还救了她一命呢?”
何枭干咳了一声,还为自己找了一个很正当的理由。
但想到那事,还是难免有些心虚,那毕竟是一个筑基境,还那么美,就算是被动的,人家也丢了贞洁不是,换做是谁,一时间都难以接受的。
再遇见这事儿,可不能啥都往上冲了。
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儿,何枭看了看天色,一夜的折腾,天色已经接近黎明了。
生怕那秦鈴淮再杀回来寻找,所以没有丝毫停留,翻身跳了起来,何枭快速的窜进了山林,临走前,还不忘拖走了身旁那真兽尸身,这可是大补的东西。
……
此刻,佑吓门山脚的小真园,满是恸哭之声。
“哭,再给老子哭。”
凶神恶煞的声音响起,刘耀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揉成了一团,塞进了熊娃的嘴里,完事儿还不忘对着熊娃踹了一脚,骂道:
“哭,怎么不哭了。”
熊娃也真够凄惨的,从昨日刘耀带着人来,他已经被整整吊了一天了,浑身上下满是脚印。
“刘耀,你有事冲我来。”
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同样被吊着的刘堂岁就凄惨多了。
他浑身上下满是皮鞭留下的血痕,苍老的面庞之上,尽是红肿的巴掌印,年过古稀的他,浑浊的老眼,就连暗淡的目光都没有多少了。
“冲你来?好啊!”
刘耀冷笑一声,又从腰间抽出了皮鞭,气势汹汹而来,皮鞭凌空甩起。
“啪!啪!”
皮鞭每次落下,刘堂岁身上都会多出一条血痕。
“让你不给我封真符,让你不给我封真符。”
随着皮鞭每次落下,刘耀都会狰狞的咆哮一声,就像一个疯子一般,恨不得把刘堂岁的皮都扒下来。
“唔唔!唔唔!”
眼见着刘堂岁被打,被堵着嘴的熊娃,唔唔直叫,眼眶中浸满了泪花。
“呱!呱!”
就连那只叫小隼的真兽也呱呱直叫,它也被吊了起来,是被铁钩勾穿了翅膀,鲜血淋淋。
小真园中,除了刘耀,还有两个佑吓弟子,修为虽然也是脱凡三重,但气息也没有刘耀雄浑,看架势也是刚进阶不久。
眼见着刘耀下了死手,两个佑吓弟子纷纷上前劝阻:
“师兄,注意分寸哪!别真给打死了,不然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
“一个废物,谁会在乎。”
吐了一口唾沫,刘耀狠狠瞪了一眼刘堂岁,但终究还是停手了。
但虽然是停手了,但刘耀心中依旧有气郁结,刘堂岁是不能再打了,他恶毒的目光看向了那吊着的小隼巨鸟,喝道:
“你们把它当做亲人,老子今天要当着你们的面把它煮了,你们俩,把这死鸟给我劈了。”
“好嘞!”
那两名佑吓弟子当即挽起了衣袖,已经取出了泛着幽光的短刀,直奔那巨鸟而去:
“折腾了一夜,真有点饿了。”
“你……”
刘堂岁逐渐黯淡下去的目光,猛地闪过了寒芒,只是一句话没说出口,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唔唔!唔唔!”
熊娃剧烈的挣扎着,脸上布满了泪花。
那小隼虽是低阶真兽,但他们朝夕相伴,早已把它视作亲人,如今要亲眼看着亲人被杀,他们的心,如被刀剜一般。
然而,就在那两名佑吓弟子要动手之时,小真园的门被推开了,浑身血呼啦的何枭走了进来。
“前辈,我回……”
一句话未说完,何枭的话语都哽住了,怔怔的看着园中一切。
这是一幅血淋淋的画面,刘堂岁血淋淋的被吊着,熊娃也满身伤痕,也被吊着,就连那低阶真兽小隼,都被铁钩钩穿了翅膀。
“哟哟!你还真敢回来。”
见是何枭,刘耀猛地跳了起来,满眼阴狠,狰狞的笑了。
“刘耀!”
冰冷彻骨的声音从何枭口中吐出,漆黑的瞳孔,瞬间变得血红,他大步而来,滔天的杀意已经无法遏制,神色甚至比刘耀更狰狞。
“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好大的口气。”
被何枭怒喝,刘耀像一头凶兽扑了过来,想起前几日被何枭这个凝气一重重伤,他的脸色在同一时间狰狞的有些扭曲。
“铮!”
依旧是剑气,刺破了空气,刘耀似是发了狂一般,疯狂的挥动手臂。
迎面剑气袭来,何枭不躲不闪,如一头猛熊冲来,任由那剑气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比起看到刘堂岁他们受拷打,这点伤痛,算不得什么。
见何枭以身硬憾他的剑气,刘耀不由得色变,因为何枭已经即将冲到了他的近前。
“你该死。”
乍然一声暴喝,何枭一步跨越杀到了刘耀身前,拳头紧握,丝毫没有动用真气,仅凭肉身的爆发力,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刘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