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不太妙啊……
我看向材平,她一副「还好我没有抽」的表情,但我也不能指责她,因为这本来是我先提出来的。
塔罗牌这种东西发明出来就是给别人和自己抽来预测未来的,自己塔罗牌看起来也可以被别人抽走。
「你也听到猎杀了?」材平问向我
「是的,我们两个要一起撑过这段时光」
「哐当!」
原本都飘浮在教室上空的课桌全部落下,砸在教室的地板上格外沉重。
「这里不是什么可以待的好地方,谁知道它下一步会干什么」
要不是我们站在没有课桌飘的上空,这课桌砸到脑袋上肯定也非死即伤。
此刻的我想的东西还是那诡异的塔罗牌,【塔】的效果是强制触发猎杀吗?还是把猎杀的条件向下调整了?这种效果我也无从考证,但【塔】没有发黑光代表了它正位的意思,反向证明了我对「黑光即是塔罗牌的逆位」的猜想,不过这种猜想只要脑子稍微转一下就可以想出来吧……
「你难道没有害怕吗?!」
我回头看向材平,她的脸上还是只有平静。
「一个学校能搞出什么新的花样,虽然课桌掉落时我还是被吓到了一下」
我们两个人走出门,眼前的场景一花,又回到了走廊泳池上。外面的天色已从白天转为黄昏,也行是心里作用和对环境的紧张,景色没有了美感,反而像是雨天的葬礼一般压抑。
我们一前一后在水池走廊上前进,在水中行走要慢很多,我也不知道去哪,只能向前行走,神色慌乱的我与依旧平静的材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都说了这都是梦……」
材平突然不出声了,我理解她的心情,因为她不是在上演言情小说中欲言又止让人难以理解的桥段,相反的,因为我们看见了让我们害怕的东西。
走廊不远处,一个黑影站在水池上,低垂着头,双臂毫无生气的在身体上摇摆,它的旁边又是一扇门。黑影是真的黑影,只有通过看出黑光一个人的轮廓,现在他抬起头看着我们这边。
「快走!」
我看见它动了起来,提醒身后的材平。水中奔跑很是不习惯,这几分钟前看起来让我觉得放松的东西现在却成了束缚我们的东西。很多东西就是这样,看似美丽动人的东西在危险时刻反而成了累赘。
高贵的衣服,昂贵的吊坠,贵族的气质,很多东西和它们一样在他人眼里很优雅,殊不知,这些玩意更容易被图谋不轨的人盯上,在很多突**况下更不容易逃生。
看来下次见到这种类似好看的东西要优先考虑实用性了。
我一想别的就很容易进入状态,没注意眼前的情况,撞到了边缘的墙壁,仰头倒在水池里。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他是在是做加速运动吗?刚开始还没这么快的。
没撞上我的黑影自然冲向了材平,毫无悬念的撞上了她。不过黑影在撞到材平后瞬间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被撞到的材平扑倒在水池中,我一看这情况不对,万一她要是晕倒了,我肯定要背她或等一会,这样只会让我们遭遇袭击的可能性更大。
没有顾额头的疼痛,我过去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气,皮肤也很白……不对,空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材平头上已经渗出一层汗,大口喘着气,脸色很难看,像是在忍受痛苦。
「你感觉怎么样?」
「头痛,恶心,浑身使不上劲……」
材平干呕了几下,眼泪都出来了。尽管如此,她看上去也没有转好的迹象。
「我看了下……数值……san和信任……各减了20……这种感觉更像是晕车……」
「行了行了,不舒服就别说话。接下来我说什么你最好点头或摇头」
虽然对材平把塔罗牌「让」过来给我抽的做法有点恼火,但是看见她此时再也保持不住淡定,脸上充满疲惫和痛苦,在怎么说她也是个女生,再加上和我凑巧一起来到这个空间,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了。
「这样等再原地也不是个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就搀扶着你前进」
「我也想动啊……脚都没力气了……」
「要不我背你?」
材平听后脸上微红,没有做出回应,拜托,你能别这么犹豫吗?我也知道这很羞耻啊……
最后,她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材平和她自己说的一样,浑身使不上力气。花了两分钟终于是把她背了上来,和女生皮肤接触的感觉嘛……也没什么新奇的,就是柔软一点,唯一变化的是她身上的香气浓了一点和耳朵边多了一道喘息声。向前方黑影之前停留的地方进发。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情况……我才不愿意……」
「都说了没事不要说话」
这我也知道啊……平时说这话一定会被当做变态处理的。
她说这话的声音很小,要不是靠在我的肩膀上面,我还真听不见这句嘀咕。可能是有害羞的成分在里面,但我觉得更的是疼痛所导致的(其实被黑影撞倒后说话就一直很柔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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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我们回到了黑影原来的地方,再次看见了旁边的门,不过,远处又是一个黑影在向我们奔来,速度变化的很快。照这个距离,我恐怕摸不到门就会被它撞上了。
所以,我采用了另一种躲避它的方法。
我直接蹲下来,把手臂伸入水池中,出现了和当初材平日静把手伸入泳池一样的场景。
想不到吧,这才是我的逃跑路线!
回到这个课桌教室里,我把落下的课桌拼起来,把材平放到上面去,脱下外衣叠成一个方形放到她的头下枕着。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温柔」
「温柔?这不叫温柔,只要是个救你的正常人都会像我这样做,你到底体验过真正的温柔吗?难道没有人关心你?」
材平没有说话,她闭上双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好像踩到她的雷区了?
踩到就踩到吧,也没有能挽回的手段,我只能一个人继续开始无聊的思想。
该死的猎杀什么才会结束啊……我好想离开这里。
这个空间和外面比起来暂时是安全的。等待的结束的过程很无聊,教室角落有一张桌子没有被我拿来拼桌,也是唯一一张,上面好像有字。
我走上前去查看,几个白色的英文单词。
「You should to face your past」
面对自己的过去?桌上一阵扭曲,转眼就变成了乱涂乱画的课桌。
课桌上都是一些侮辱骂人的话,仔细一看的话……骂的是——材平日静?
她们之间有关系吗?联系到她的言行举止,我决定还是拿过去试验一下。
「材平同学,这个课桌上有骂你的坏话」说着我把课桌搬了过去,以便让她能看见。
「都是……什么?」
扶她坐起来,我再穿好外衣。材平看见桌子上的话后,眼里露出惊恐,不可置信的看着桌子。
「不,不会的,为什么,和当年骂的话一模一样……」
材平原本的痛苦此时成被撕开伤疤的痛苦,就和被揭了旧伤一样。
看着这样的材平,我无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已经听到了她的哭声,听起来十分凄凉。
仿佛在回应哭声,教室的墙壁也开始了痛苦的呻吟。
「猎杀已结束,马上前往下一个空间」
墙还是碎了,应该是整片空间都碎了,我最后看见的,只有材平同学在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