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可以下去了」
车厢里的广播传来列车长安德烈的声音,列车启动后飞了十几分钟回到了起点站,起点站是一座下着小雨的城市。
「列车上除了你们两个,其他人都下去了。这座城市很安全,只是相对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总之,城里没人,只有你们这些来到这里的赚钱者」
安德烈知道我们的目的?他曾经也是来这里挑战的一员?
「你们两个要是撑不下去的话可以来我的车里避避难,前提是你们能活着到这里,再见」
我们下车后,安德烈直接开动列车,马上,列车直接消失不见,像瞬移般。
我和萨伦站在城市的入口处,凝视着前方的空旷街道。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街上空无一人。这座城市给人一种荒凉与寂寞的感觉,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我们首要任务是什么?」
我望向身旁的萨伦,这是我在试探他的话语,我不会傻到队友什么都知道而却和他相反。
「我们首先要活着啊」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懒散。
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这种回答不但把「活着」的目标摆在前面,也在表达自己「想要活着」的观点,我没有从对话中套出什么,只是在心中确定再也不搞这样的试探了,费脑细胞。
我们开始在城市里四处寻找,每走过一个角落,每观察一处建筑,都能感受到这座城市沉重的历史。这里曾是一个繁华的城市,但现在却变得荒凉寂静。仿佛时光在这里静止,只有我们两个人穿行在这座城市的空荡街道上。小雨下在身上能感觉到雨水的冰凉和水流过肌肤的感觉,可它们和「学校」泳池里的水一样不会打湿衣服。
安德烈车长提到过,城市里不止我们两个,之前所有在列车上的人都在这里下站了。
可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已触发猎杀」
脑海中冰冷的机械音传来,我敢肯定不是我触发的,那只有在城市里其他的人触发了类似的条件。
已经不是梦核不梦核的问题了,这么大的核猎杀起来一定非常恐怖,关键是周围还起了雾。
下雨起雾加阴天,谁都能看出来是要搞事的节奏。
「我飞到上空看看其他街道」
萨伦飘到了上空,我本想着待在原地的,但雾已经大到几十米外无法看清的地步了,视野还在进一步缩小,再一抬头,萨伦也看不到了。
我停在的位置很尴尬,一个T字路口,这里最诡异的地方是我可以看清前方的大楼,楼层从高到低,都可以看见,这离大门还有二十多米,我却只能看见大楼和周围模糊的建筑。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大楼发出一声声崩裂的声音,配合雨声显得格外凄凉。
「正清,楼在倾斜,快离开那!」
我听见萨伦声嘶力竭的吼叫从上空传来,我的身体下意识跑开,后面,猛烈的炸响传来,楼真的……塌了?

城市梦核猎杀果然不同凡响,普通攻击都是致死量。
我还能边开玩笑边逃离绝对不是因为我有绝对的把握,相反的,我已经因为害怕到了奔溃的边缘,眼泪都要飙出来来了,我无法回头查看,怕回头耽误的零点几秒影响我逃离的速度。
肾上腺素全上来了,这比跳楼还绝望啊。
另一个不幸的消息,前方是一排房屋,明明,明过来不是这样的,房屋是要我选择坟墓吗?
一排排房屋也在大楼倒塌的范围内,我来到其中一个房屋的门前,伸手打开了它。

进去里面后,外面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里面的家具家电,但都有些破破烂烂的,房间其他地方也全是洞。
「喂,那边刚进来的人,赶紧趴下来」
声音从厨房传来,这到底是干什么我蹲下来前行,开始观察这个房间。
一切正常啊……不过墙上面为什么有很多监控?
还没进厨房,我闻到血腥味,警惕起来;这个人搞不好也是和中岛平田一样的危险人物,专门在这里猎杀其他人。
于是我在厨房门口前有一段距离时停下来,看向了里面。
厨房和用餐厅是套在一起的,用餐厅才外面。我看见一个人趴在桌子底下浑身是血,里面还有其他人的尸体,地板被血染成了红色,尸体上出现了很多洞,集中在躯干,脑袋上都有缺口,目测死亡人数在四人。
「别进来」
桌下还活着的人发出警告。
「这件房子的监控有问题,它们是攻击来源,会发射光束,被光束碰到地方就会消失」
它是「亚空瘴气」还是「轰炸空间」?
我还在分析他的话,又楞在了原地,我被一道光束擦中手臂,左大臂侧边马上出现一个半圆形的缺口,不算大,血也开始飞出来。
「爬到我这里,快!」
我顶着疼痛爬去,我这才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猎杀,前面只是过家家罢了。
叫我过去的人二三十岁的样子,浑身也是血,虽然我痛的快昏厥了,但撑过后也是疼痛感让我清醒过来,继续爬行。
爬的过程中也有光束射到我旁边,穿出一个个洞,我已经爬入进餐厅,血液一路拖行,来到了离那个男子一条手臂的地方。
这是真的触手可及,仿佛看见了生的希望一样,我迫不及待的伸出手。
「不要伸出来!」
又一束光闪过,我这次没了半个小指和无名指。
我刚开始还没感觉到痛,那位男子猛的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了过去,我这才感到痛,但我没叫出声,只是一直被痛的掉眼泪,我也看见男子也没了一只脚。
「你……你不痛吗?」
「愈合了」
他提起裤腿,露出像被截肢后的脚。
我的震惊大于疼痛,这种异样一定塔罗牌造成的,现在我们的情况不容乐观,在这个屋子里都是能瞬间抹除生命的存在,我们两个全受伤了,用餐厅还有一个监控在上方角落,就在我们斜右上角。
「在这个情况下,我应不应该问你的名字?」
「正清空寻」
「我是安堂勇,我们原本是五个人一起来这里面,结果刚进来没多久就被光束袭击,成了现在这幅惨样,我的脚直接没了,但抽塔罗牌出了一张发黑光的【隐士】,治愈了我五十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