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许一帆说请我吃饭,也叫为我践行。
本来是我要请他吃饭的,但算在为我践行,那就让他请吧,再说今天也是为他忙一天,还摔了一下我的屁股。
席间他突然问道:“怎么样?今天在江镇吓到你了吗?”
这是什么话,我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也是见过很多大场面的,怎可那么容易被吓到,我摇了摇头,苦笑道:“其实,我是在想,你的这份工作虽枯燥,也是很有意义的,每日面对的虽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纷,但体现的也都是一些人间百态,生活疾苦。”
“是的,乡村偏僻,封闭,资源有限,大部分人都不懂法,遇到了不公不知道向哪里申诉,也不知道找谁申诉,要么自己忍着,要么就以暴制暴。其实他们只是不懂,并不是不讲理,如果普法全部普及到每个人,大家都知道用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不公、伤害的事情怕是会少很多。”
“所以,这是你选择在你家乡的原因?”似乎有点理解他了。
“也不全是,刚毕业的时候,也是想一展少年的抱负,只不过在上海的时候越往后,越发现我经历的很多事情都跟我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再加上那时候姐姐选择回到家里,也知道了姐姐的事情,就辞了上海的工作,回家考公了。”
“我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你知道吗,我今天看你给大家普法,认真讲解,那种有激情的样子特别的帅,还有教育那两个打架的女人时,你的形象特别的伟岸。”
他听后笑了一下,看了看我说道:“今天还害你摔了一跤,没什么问题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事,就屁股痛了一下,现在都不记得了。”
他接着说道:“我记得你去的时候,对这乡村面貌可是很好奇,怎么样,有失望吗?”
我如实回道:“我想象中的乡村是白墙黑瓦,水波粼粼,这次体验确实不一样。”
“下次有机会带你去我家乡下,跟你描述的差不多。”
“你家乡下?”
“嗯,我小时候生活在农村里的家。”
回到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王新月约出来给她看我拍的许一帆的照片,证明我真的见过许一帆。
新月看了看我手机里的照片,感慨道:“还真的是许一帆啊,这个人也是奇怪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怎么变,还是这么的帅。”
“咋啦?还对他念念不忘了?”
“没,他是我想到而得不到的人。也是没想到啊,这么一个学神人物既然最后会回归到一个小县城里去,也是一大奇闻了。”
“这也没什么,个人选择而已。而且这次我还看到他姐姐了,说到许一帆,挺惨的一个人的。”
“是很惨吧,之前隐约听说过他家境不好,他读大学除了第一年付了学费,后面都是因为奖学金或者贫困扶助金,都没再付过了。”
“嗯,他说他妈妈在他很小就去世了,爸爸在他大一那年去世的,如今姐姐怀孕了,也跟姐夫分开了,他目前跟他姐姐住一起。”
“他姐姐不是遇到什么负心人了吧?你有没有好好的问问?”
我哪敢如此八卦问到底啊,我突然想到许一帆问我的那个假设,或许他姐姐跟他姐夫之间是有什么很深的误会而没办法解释清楚吧。
没过一会儿,江伯谦既然来了。也是很奇怪,我回来只跟新月说了,约她在哪里见面,怎么江伯谦会知道?我看了看一旁若无其事的新月,就知道此次江伯谦来肯定跟王新月通风报信脱不了干系。
江伯谦的爸爸跟我爸爸是世交,小时候双方家长都开玩笑说让我们长大结婚,但这只是一个玩笑,后来都长大了,我也明显能感觉到江伯谦对我的不同,可是我对于他,真的生不出男女之间的喜欢,要不然我两怕是早成了。但即使我这边一直拒绝,江伯谦并没有退缩,一直在后面默默的陪着我,打听着我的消息,怕是新月都不知道透入多少消息给他了吧。
江伯谦看着我说道:“清清,什么时候去我家吃饭,我爸妈都说很久没看到你,特想你了。”
我笑着回道:“是啊,我也很久没见江伯父和江伯母了,改天我约个饭店,我们两家好好聚聚。”
王新月这时叫道:“你们约吃饭也不把我叫上?”
“是应该叫上你,要不然漏了我的行程,你都吧好交差吧?”
新月对我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