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人是顾长歌,他的状态很差,已经无法再与归海无名交战。
可那梦瑶却并不着急,温吞吞帮顾长歌处理伤口,仿佛丝毫不担心,归海无名暴起将他们杀掉。
更蹊跷的是,本该果断补刀的归海无名也不动手,站在远处,望那二人,似乎正思考什么。
归海无名就这样眼睁睁看他们遁走,并未做任何阻止,良久,他才像想通了,自言自语一句:“争道?”
“夫君大人在说什么呀,什么是争道?”
熟悉的媚声响在归海无名耳畔,归海无名扭头,轻轻揽住来人,搔了搔少妇柔软的大腿根处。
“娘子莫问,这是为夫的事。”他沉道。
“为什么不杀掉他们?”
“杀掉才是中计了。”
“哦……”
阴姬轻声娇喘,像没骨头似的贴在归海无名身上。
她感觉,自己每一个器官都在逐渐“长熟”,燥热的灼痛感流窜全身,就好像,身体突然烧了起来。
腐坏的渴望,唤醒全身每一根神经。
“城主大人……奴妾好想你……奴妾的屁股奴妾的胸部奴妾的嘴巴……都在想主人……”她忘情伏在男人胸膛,贪婪吸嗅那种她喜欢到不得了的气味。
城主粗大的手轻抚她长发,她简直幸福得要融化了,小母猫似卖力讨好地蹭,不自觉就翘起屁股。
如果她有条尾巴,那现在一定昂扬地竖起,末端还打个爱心状的弯儿。
“参见城主。”
夜王赶到,行礼叩见,起身,他望见几乎融化在归海无名身上的阴姬,微微一怔,迅速低下头。
“你来了?是夫人叫你来的?”归海无名意外。
“是……”
“无妨,她让你做什么,你就按她说的去做,自己把握住度,别太过分。”
“诺……”
夜王心事重重告退,归海无名搂着阴姬,飞到群山中,逍遥派的废墟。
残垣断壁前,嫩绿的竹林随风摇曳,山顶清泉仍倔强流淌,阴姬躺在小石潭边,清澈的池面,时不时跳起几只七彩鲤鱼。
溅起的水花打湿阴姬长裙,她明眸含媚,袖遮半脸,难得对夫君害羞了。因为这里是她记忆——不,那段虚假记忆中,最美好的地方。
假如在这里被夫君主人填满……真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阴姬并起双腿,长袖遮住湿透紧贴酥胸的丝料,明明是害羞的动作,却故意用那种凸显身材的姿势,浑身都散发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
“夫君……”
樱唇轻启,拉长的尾音,里里外外透出羞涩的媚劲儿。
归海无名欣赏新娘久违的娇羞,他好像望见,一株昨日躲躲藏藏的花,终于冲破泥土的束缚,彻底绽放,对他开得更艳了。
不枉他苦心栽培,也不枉他施肥除虫,这朵花每一片花瓣都是属于他的,至少此刻,这一点毋容置疑。
他几乎难以压制内心贪念,想不顾一切把花摘下来,装进欲.望编织的笼子里,彻底变成他的所有物——可那样,就等不到他期待的果实了。
最终,归海无名忍住了最过分的欲.望,没有做多余的事,只是像个普普通通的丈夫,对他乖顺娇媚可人的妻子,轻压上去。
明月柔艳,竹声涛涛。
皎洁的星光下,男人抱住女人,一切已不需要言语,根植于灵魂深处的原始与**,代替了全部交流。
但男人依旧是温柔的,像呵护某种脆弱的东西,保护某种精致易碎的器物。
缀饰花朵的薄纱褪下。
端的是——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珠牡丹开。
……
第二天从竹林中走出,阴姬脸是潮红的,时不时丢魂发呆,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滋润透了的花,娇艳欲滴。
神清气爽,很幸福,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舒畅,走路都像在飘。
顾长歌死而复生,这个消息震动了整个江湖,就连天意城内部,也是人心浮动,大大小小的逆军如同虱子般闹个不停,新任罗刹忙得想自杀。
不过,这一切动荡,在城主回到天意城后,便彻底平息了。
没人敢触归海无名的霉头。
哪怕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城主夫人是随城主一起回来的,那黏腻的样子光看就能想象到路途中经过了多少次缠绵,兴许天上、地上、水中……全都有这两人相爱的痕迹。
此时天已入夏,夜王早将被捕的木婉凝、纣羽等人押回城中监狱。
阴姬特意去监狱里转了两圈,欣赏自己越集越多的卡,感到一本满足。
什么时候,能把天下有名有姓的都关进来,那她就无憾了。
尤其是那些天之骄女绝色美人,她不只想收集,还想把她们全部囚禁,关到人老珠黄,岁月难平,再放出去。
我这么坏、这么恶毒,又善妒又小心眼,怎么可能是顾长歌呢?做局的人也不选个好棋眼……阴姬暗暗鄙夷想。
逛完九层天牢,阴姬单个把木婉凝提出来,相见时,故意用那种“洛熙”的温柔体贴笑容,与对方打招呼。
“婉凝妹妹~”
木婉凝一颤,“洛姐姐……你……你清醒了吗……?”
“本宫一直很清醒呀。”阴姬解开木婉凝身上的枷锁、镣铐,帮她拍干净灰尘,宛如过去大姐姐做派。
可她口中的话,却是令木婉凝手脚冰凉。
“本宫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城主大人的爱宠,是将全身心都献给城主大人的妻子,本宫也是个心善的人,知道你想和娘亲团聚,特意忍辱负重,满足你这个愿望。”
说罢,她眉眼弯弯,亲昵在木婉凝脸颊捏了两下。
“小傻瓜,还不快谢谢姐姐?”
“我、我谢谢你全家哦。”木婉凝哭丧着脸,心底想骂,又不知道该怎么骂。
沉默许久,木婉凝红着眼,哀求道:
“洛……阴姬姐姐,你快清醒点,你被归海无名迷魂了,不要做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哈哈,笨丫头,”阴姬失笑,“我才没被夫君大人迷魂呢,那种小道,夫君根本就看不上。”
她忽然靠近,贴在木婉凝耳边,诱惑道:“婉凝妹妹,你知道……让纯洁者堕.落屈服的三种方法吗?”
“什、什么?”木婉凝仓皇躲避。
“强迫,谎言,诱惑。”阴姬悠悠说道,“其中,强迫最野蛮,谎言最阴险,诱惑最高明。三者各有优劣,而夫君大人,是诱惑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