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顾长歌狐疑。
脏腑中的声音嘲笑:“差点忘了,你以为你是真的。曲梦瑶那个女人,好胆量,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意思?”顾长歌的疑问也是阴姬心声。
什么真的?什么算计?
城主到底调查出了什么秘密?
“去问吧,去问那个亲手创造你的人,她会告诉你细节,至于真相,就由你自己推敲了。滚,我不杀你。”
顾长歌深深望了眼阴姬,又瞅眼被归海无名远程控制的夜王,他自知已无机会,转身遁走。
“城主……”
阴姬上前一步,刚想追问,却见夜王忽然陷入迷茫,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懵懂问,“大师兄,怎么回事?那假货呢?”
“唉,”阴姬叹气,“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能都不听吗?”
“不行,非要说。好消息是,你也算当过极境的人了。坏消息是,驾驶员不是你。”
夜王琢磨好半天,才逐渐回过味儿来,不过他也没多少诧异,似乎早有预料。
“归海无名丢的馅儿饼,没私货是不可能的,相比这个,我更在意,大师兄……你终于不装了?”
“呸呸呸,谁是你大师兄?说话尊重点,叫本宫城主夫人。”阴姬赶紧改口,她脸红偏开头,佯装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被透喵喵叫都不可能承认。
哪怕她已经想通,“阴姬就是瓷堕放飞自我的顾长歌、顾长歌就是受过社会大棒槌教育的阴姬,二者一体两面,全都是她”——她也不可能承认。
跟已经变成男孩子的未婚妻强行认亲?自己还是未婚妻现老板的爱奴?这个关系的混沌程度着实能干烧七代以下CPU,令阴姬本就捉急的大脑配置雪上加霜。
还是纯粹点吧,反正也不可能“再续前缘”之类了,暂时回归城主夫人和城官的关系,就挺好的。
“是是是,城主夫人~”夜王显然不信。
阴姬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已经“清醒”,知道自己是谁,也认命了自己是谁。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要装。
——做归海无名的爱奴,就让她那么享受吗?夜王忍不住腹诽。
玩笑归玩笑,也许是曾为情侣,对大师兄有着更为深入地了解,夜王隐约能猜到背后原因。
本质上……大师兄是个跳脱又压抑的人,难耐寂寞,可她又必须时刻抑制自己的行为,才能保证不出乱子。
四师兄惹出麻烦,会有大师兄打烂他屁股。处理不了后果,他也能喊:“无敌的大师兄你快想想办法!”所以调皮些也无所谓。
三师兄人老实,做事靠谱,尽管经常犯糊涂,但有大师兄给他把好方向,也不会走错路。
二师姐,五师姐、自己、清扬……无论谁做错事,遇到困难,心里都有个底,也有主心骨。
但大师兄不一样,她如果做错了,那就是真做错了,没人能拦住她,也没人有那个底气质疑她。她捅出的篓子,别人都收拾不了。
所以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瞻前顾后,尽可能压抑自己的想法和欲望,生怕行差踏错。
而归海无名,恐怕是全世界唯一能治住大师兄、替她收拾捅出篓子的人。
就好像大师兄能把他们拿捏死死的,归海无名也能把大师兄拿捏死死的。
夜王轻叹口气。
他最大的目标就是帮大师兄恢复清醒……可现在的状态,他实在不懂自己是算成功了,还是算失败了。
虽然恢复了记忆,但似乎不足以斩断她对归海无名的情愫和依赖。
归海无名对大师兄的迷魂调校,也不知是怎样做的,竟然能那么深刻、那么顽固。
夜王越想越觉得,自己迷魂术还是太差了。
或许……该去接触一些禁术,那些由发明者“妫素心”留下的,城主不允许他接触的禁术。
盛夏七月。
城主外出回宫,两日后,阴姬也携带残兵败将们回来。
她先去修复的长秋宫拜见了城主,会面时,本以为脸上的疤会遭归海无名嫌弃。
这样她就能倒霉又幸运地失宠,等做完该做的事后,逐渐变成一滩不用思考的烂肉。
结果,归海无名瞟了一眼,就把她拉过去,用指腹摩挲着,忍俊不禁:
“怎把自己弄这么狼狈?”
厚茧划过的地方刺刺的,传递来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过会儿她偷瞄镜子,果然疤痕恢复如初,皮肤下肆虐的凌厉剑气也被一并抹去。
“多谢城主,我,我想起凤鸾宫的猫还没喂……”
阴姬心慌道谢,想找借口离去,却被归海无名一把搂住。
肌肤相贴,她身子顿时麻软,半点力气都欠奉,又产生那种糟糕又旖旎的反应,连挣扎都像撒娇……
但这次与之前不同,她挣扎一会儿,便不排斥了,依偎在男人怀里,气鼓鼓脸红训斥:
“城主大人好过分,是要在这里啪了我吗?流氓,哪有一点正经样子?我可不是,不是随便的,哈~~啊……别捏我的脚……”
话还没说完,坏男人就忽然脱去她鞋袜,捧出那双娇小的雪足,指尖顶住脚心,娴熟揉捏起来,力道很大。
他笑道:“娘子为了城中事务整天跑来跑去,鞠躬尽瘁,可真是辛苦你了,为夫很感动,一定要好好感谢娘子。”
说是“感动”,讲是“感谢”,实际传来的力道,根本就是惩罚。
脚心本就是人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而阴姬或许是使用多了,那里还格外怕疼,归海无名没揉几下,她立马疼得泪眼朦胧。
偏偏在疼之余,她还有一种,很受用很奇怪的感觉,令她神魂颠倒欲罢不能……如今她明白了,那是她被归海无名开发出的糜烂奴性。
回不去了……阴姬伏在男人怀里,抓紧男人胸口的衣服,艳眸怔怔失神。
归海无名突然用力。
阴姬瞬间痛叫,疼得不停喘息着,脸色绯红,下意识便求饶:“好痛……疼死了……对不起……夫君大人……求求您饶恕奴妾吧……”
“错哪儿了?”揉捏放轻,男人轻轻在她脚心挠了一下。
阴姬羞耻抬起头,大脑又热又昏,糟糕的情话好似无师自通般,脱口而出:
“奴妾……不该调皮乱跑……应该乖乖地……在城中洗干净身子等主人……日日夜夜准备好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