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不能走。”
李拂茗伸手拦住了洪木槿和温霖雪。
“我怎么知道你那不会对小雪做什么奇怪的实验？”
按一般剧情发展，这种带变异属性的魔法少女，多半是要落入疯狂科学家的手里，经过惨无人道的改造实验，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变得再也回不去了。
李拂茗不想看到这样的悲剧。到时候小雪歪着脑袋，眼神涣散，嘴角淌着口水，这种事情，不可以！
洪木槿看见李拂茗呼吸急促，脸色红涨，仿佛动物世界里的春天到了。不由得感慨这一代孩子都是看什么长大的。
“我确实很需要在这个小姑娘身上拿一些数据，来完善一下我的课题，可是我只是心理学的，可不会什么改造实验。”
洪木槿两手一摊表示清白。
李拂茗继续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用老母鸡护鸡仔的动作把温霖雪护在身后，即使两人变身后，她比温霖雪矮了十几厘米。
“如果你觉得需要帮助的话，二四六的工作时间我都在三楼辅导室，敲门进来就好。”
洪木槿看李拂茗戒备着自己，无奈留下地址，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的课题离开。
打打闹闹导致时间太晚了，平价食堂已经关门了，三人只能选择点外卖在宿舍里解决问题。
三人戴着一次性手套，抓着炸鸡大快朵颐，温霖雪一口口像仓鼠一样啃着蛋挞。
“所以今天是怎么回事？”
“程森想让我退队，把你空出来，然后和我打了起来。然后然后，我就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了，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呜，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没有想打你的。”
温霖雪对着李拂茗道歉起来了。
“没事的，动手的又不是你。只是第二人格而已。”李拂茗摊手大表无所谓，不过她心里默默回味了温霖雪说的“没有想打你”。
“那你能自主放出第二人格吗？”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安菲娅把鸡腿骨吐到垃圾桶里，再次确认了一番：“程森是吧？她先动手要你退队，没错吧。”
“嗯。”
“能不能试试把第二人格叫出来看看。”李拂茗还是很好奇，毕竟温霖雪能向金木一样开白发模式耶。
“我试试。”
温霖雪憋红了脸蛋，心里默念出来出来。
“你要不先变身试试？”
温霖雪今天第三次变身了，水蓝色长发垂在旗袍后开的裸背上。她无论如何尝试都唤醒无果。
李拂茗细细检查一下，一丝寒气都没，冰系状态藏得无影无踪，真的一切都和错觉一样。白发魔女仿佛是世界的谎言，是大众共同的记忆错乱。
安菲娅没计较温霖雪的问题，倒是饶有兴趣的问李拂茗：“你是怎么在没变身的情况下感受到魔力的？而且还能这么远都能感受到？”
“可能鸡尾酒会效应吧。对你们的魔力特别熟悉一点。”
她也是第一次当魔法少女，她怎么知道教科书以外的知识。
“我记得当时看到小茗就感觉特别生气，然后就忍不住动手了。不是我动手，是另一个我。我不知道另一个我为什么这么生气。”温霖雪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我确实打不过她，所以你要保护我哦。”李拂茗笑着怒搓狗头。
刚伸手摸向温霖雪的脑袋瓜子，半路就被截住了，一股寒气也从温霖雪身上散发。
带着寒气的手握住了李拂茗的手腕，温霖雪用银白的瞳孔死死盯着她。
李拂茗感觉手被冬雪里的铁锁牢牢扣住，痛感和冷意相互抵消了部分，又感觉没那么严重。现在明显不是平常的温霖雪，而是那个带有明显敌意的第二人格。
“住手！你要胆敢再出手，我要你好看！”
作为武力担当的安菲娅，立马警觉起来，这个距离，两人还没变身，被温霖雪先发制人必然会重伤。
“你一天变身两次就没体力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像和动物系沾边的，越接近兽型越消耗大。你不过是一只会吐金属丝的大蜘蛛。”
“温霖雪”玩味笑着，看着安菲娅。
“说说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吧，我挺好奇的。”李拂茗看到她能交流反而平复下心情。
“需要理由吗？感觉你恶心罢了。”
“温霖雪”做了个反胃的表情，一点都不可爱。
李拂茗莫名觉得自己能感受到这个温霖雪的感情，就靠着她钳住自己的手，贴身感受到她的魔力一丝一毫的变化。
“我猜猜。你想保护小雪，所以才出现。一是反打了程森，二就是试图赶走我，但没有挑衅过安菲娅。你想帮助小雪实现‘战斗役魔法少女’的愿望。”
温霖雪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诧异，李拂茗继续分析：
“我太弱了，所以把我赶出队伍，能加大通过测验的概率。而你的出现由你自己决定，但有时间限制吧。减少不稳定因素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温霖雪以复杂的表情看着李拂茗，像是在看个小丑：
“后面全猜错了。我只是很烦你是S级的孩子，父母还帮你隐瞒了二代魔法少女。凭什么我们就要饱受歧视，被校园霸凌，被同学排挤。还有S级，我们的母亲连C级都难评。我们要靠着这样的天赋走到现在，而你拿着这样血脉却在这和我们每天假装努力？”
“我就是单纯嫉妒你。还有你安菲娅。大家都听说李拂茗母亲是S级了吧！你跟我都默不作声，假装不知道，从来不提。你可怜我们一样组队，又是为什么？喜欢看小丑一样的人在你身边努力而得不到回报吗？”
尖锐的提问，让李拂茗一时间难以作答，没人信她真的和母亲不熟吗？
安菲娅和温霖雪二号对视起来了，温霖雪的眼神是如此高傲，仿佛她揭穿了安菲娅伪善的面具。安菲娅反而显得很平静，没有完全看向温霖雪，而是在回忆些什么。
安菲娅缓缓掀起衣服，露出左腹以上，再掀高点，最下面一节肋骨的痕迹显现出来，这是她们第一次仔细看到安菲娅的身体，一条颜色很淡但很长的伤疤横在肋处。
“我也被校园霸凌过，被拖到角落踹断了骨头。你们一开始把我当弱者，想帮助我。所以我打算保护你们，仅此而已。”
安菲娅说完，嘬了口可乐，挑眉示意李拂茗说说她的想法。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