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吃两口。”
小白抿了口手里的饮料，给辞妁姝递去根羊肉串。
辞妁姝啃一口羊肉串，喝一口冰啤酒，小麦气息伴随着冰爽穿过喉管直通肺腑，再轻轻吐出一口气，这就是打工人下班最好的奖励。
都城是不夜的，不会有人24小时驻守，但24小时会有人营业。
李锦牛不由得向两位魔法少女感慨大城市的繁忙。
“大哥哥，现在才十点。你就想睡觉了？真是杂鱼！”
小白的变身状态有继承猫的一部分属性，俗称夜猫子，现在才刚到猫的夜间活动时间。
辞妁姝听到小白的话，一股恶寒感。虽说表明看起来很和谐，一个小学模样的妹妹向着哥哥撒娇，但李锦牛已经快四十了。
更何况旁边的食客投来异样的眼光了，半夜的烧烤摊两个小萝莉和一个成年男子在喝酒，很难不让人想歪。不过大家仔细看到两人的头发，一个白色，一个银色，也就知道是两个魔法少女了，反而有点担忧男子的人身安全。
辞妁姝又闷了一口酒，虽然只是啤酒，但这款味道清爽回香，价格更是一罐三十，平时她可喝不到，不过今天有冤大头请客。
请客的当然是——小白。李锦牛最近手头有点紧，而且也算是小白为“拿走”她番茄赔礼。
辞妁姝这一顿吃得一点负担没有，会飞的魔法少女而且还不是鸟系的，多半就是S级。A级要是肯996就能月薪几万，S级想必狗大户，加上还是赔礼，她就不客气了。
小白继续杂鱼杂鱼地嘲笑李锦牛，李锦牛也不反驳，惋叹自己老了。
“老李快四十了，你应该叫他大叔。”
“啊？四十？”
“别看老李长得年轻，他孩子都上大学了，好像是燕都大学的魔法少女。成绩很好吧。”
“女儿成绩还行，比我当年考的学校好。”李锦牛摊了摊手，谦虚地说起女儿但语气充满骄傲。
“哦？巧了，是我带班的学生。”小白惊讶到。
小白心想，怪不得李锦牛看到两个魔法少女没有选择避之不及，怕魔力侵蚀，原来自己的孩子也是魔法少女。如果家庭里有魔法少女，一般对于魔法少女的排挤歧视程度就会下降一些。毕竟那是自己的亲人。
就像对待传染病的携带者，陌生人就会本能避开，但如果是家人，才会仔细了解，客观看待。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另两人就不得而知了。
小白和辞妁姝继续啃起了羊蝎子，李锦牛则默默坐在旁边，像是监护人在看管孩子。
旁边突然走来了两位巡逻警察。
“先生你好，可以问一下你和旁边这两位小姑娘是什么关系吗？”
“呃，同…，呃，陌生人，今晚刚认识。”
李锦牛刚想说辞妁姝是一个公司的同事，看辞妁姝当场吓得眼珠都直了，连忙改口。三人在这种变身形态下，是第一次见面。
警察听闻是陌生人，微眯起了眼睛，转头询问起另两人。
“两位小姑娘发色不像普通人呀，能证明一下自己是魔法少女吗？”
小白随手甩出一张带有协会图案标记的卡片，头都没转过去看他们一眼。
辞妁姝紧张地表示没有随身携带，但可以表演徒手爬墙来证明自己。
警察连忙阻止了辞妁姝要表演杂技的请求。
“打扰三位了。现在有存在人贩子、BT等将小孩子的头发染色，伪装成魔法少女变身并欺骗周围群众的情况。我们特此需要核实魔法少女身份，希望三位多多理解。”
核实情况后，两位警察微微低头鞠躬，礼貌而公式化地道歉，回归了巡逻路线。
“李哥，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是魔法少女。”
辞妁姝双手合十向李锦牛哭求着不要讲出去，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差当场跪下了。
喊人叫老李，求人叫李哥是吧。李锦牛记下了，但还是答应下来。
“大叔留个联系方式，有空出来吃饭。”
“那加个通讯号？”
“还挺识相，都不用我拿你女儿威胁你。”
“……”
李锦牛怀疑这种性格的人，真的能当老师吗，难道学校不检查品性资格什么的吗。
“对了，我建议你把番茄移到别的地方去，或者放我的阳台。这栋楼可是S级魔法少女的分配住所，哪天被别人逮到了，我可不能保证你不会进去。”
小白对辞妁姝提出了建议，当然，放她阳台上，就真不一定是谁的番茄了。即使这几株小番茄算不得人间美味，可是配上别人细细的呵护就不一样了。非常有种寝取的妙味。
“S级魔法少女？这就只有你住？”
李锦牛关注了另外的方面。
“这就只有我一个人哦，独守空房。呜呜，叫破喉咙都没有邻居听得见，呜呜。”
小白立马换上了被魔王抓住的公主的语气，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向李锦牛的脸。
李锦牛脑子现在有很多疑惑，顾不上小白的角色扮演，当即问道：“为什么没人住呀？”
“S级被动散发的魔力浓度到达了影响普通人的量，佩戴禁魔项圈又很难受，宁愿在城市外圈也不回来呗。外圈除了网速差和东西要预定，其他反而更好更舒服。”
小白说着，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骄傲地说道：“或者像本大爷一样天才，不需要项圈也能不泄露魔力。今年二十二岁拿下S级评定。”
激动的小白，一只脚踩上了椅子，昂首挺胸像只高傲的孔雀等待观众的掌声。
“啊，你这么小？”
辞妁姝先惊呼起来了，她三十出头还是C，别人二十出头S，天赋不是高于努力，而是把努力按在地上打。而且现在保护未成年人权益，未成年不得向协会申请水晶匹配。当然也不是说没有未成年魔法少女，二代和自主觉醒都是有可能的，但雇佣童工也不是很符合规定。
二十二减去十八，相当于她魔法少女年龄的三分之一，美酒瞬间变得苦涩了。
可惜辞妁姝不知道坐在一旁的李锦牛仅仅花了一年，就单靠战绩被评为S级，如果哪天知道了，真是好奇她会作何感想。
“说起小，阿姨才是小小一只吧。”
小白的身高看着像是六年级小学生，但辞妁姝只有一年级甚至大班选手。
“我才三十，多一点点，不是阿姨！”
“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你是住在东街的下水道吧，那里有你的魔力残留。三十岁只能住那。”
小白每一句都像是反器材穿甲弹打在警用防弹衣上，完美暴击。
“哇哇哇呜呜。”
喝酒有点上头的辞妁姝当场又哭起来了，然后困兮兮地一头栽在桌上。
李锦牛扶正了她的姿势，以防可能呕吐物堵塞呼吸道。
“魔法少女形态是这样的，既有方便的地方，也有奇怪的掣肘处。个子小就会容易像小孩子，容易把握不住酒量。”
“这栋楼里没有魔法少女家属住吗？”
“家属？不怕侵蚀就来，禁魔项圈也就压制一部分。”
“孩子也是魔法少女，就不怕了吧？”
“大叔你不是魔法少女，不知道魔法少女生孩子困难程度。C级还和普通人差不多，用点药物保护男性不受侵蚀就好。B级起就要磕各种抑制剂。A级靠人工体外，比普通人的成活率低到不知道哪去。S级貌似就百来个，而且S级的孩子起步A级。”
小白停顿了一下，想起来自己带班的学生，继续说道：
“我的学生里面有个S级的后代，不过有点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