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就是没继承母亲的能力，还有异常的魔力抗性。但凡不要太变异，S级的孩子打底也能A，但我感觉她上限只有B级。”
“那还是挺可惜的，明明有这样好的血统可以继承。”
李锦牛表示惋惜，往辞妁姝嘴里灌牛奶，试图解解酒。
“好像叫李拂茗。”小白挠挠头回忆了一下。
？
嗯？
李锦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怎么是自己的女儿？
“不过无所谓了，老赵让我不要欺负她。说要自己做实验研究一下。”
“实验？你们打算对我女儿做什么？”
李锦牛听到这句话立马跳了起来，死死盯着小白，警戒的愤怒在双眼中凝聚。整个人背光而立，宛如影视剧里的冷血杀手吐信。
“大叔不要这么激动嘛。私自对魔法少女的人体实验是违法的。测测魔力活跃率，分析魔力输出线路而已。”
小白淡定喝了口茶，感受香气在口鼻回荡，喝的椰果奶茶。
“大家总是对魔法少女有一大堆阴谋论，搞得我们和外星人一样，背后还有个抓人解剖做实验的研究所。不如担心平时被魔兽一口啃死。”
这和李锦牛所记忆的魔法少女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当时协会成立没多久，只要你不出城市，一切都是简单难度。但离开城市庇护圈后，他看着太多人就那样毫无价值地死去，黑暗从来不是不存在，只是藏在大部分人见不到的地方。
李锦牛站着，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小白，不理解她的纯真。也许世界已经变了吧，变得和平了。
“话说大叔你就是她的父亲呀，快告诉我，S级魔法少女什么感觉？大叔能拿下S级想必没这么简单，是不是从C级开始一路陪伴的？有没有一路尝到C到S的不同滋味？虽然升级也只是协会评级而已……”
李锦牛听着兴致勃勃的小白问这些问题，一时间感觉血压有点高，特别是联想到自己的经历的时候。
“大叔大叔，你没介意和我们吃饭也是因为和魔法少女做了？大叔大叔，有没有对我们俩有感觉？大叔大叔？怎么不说话了，别闭上眼呀～杂鱼！哈哈哈。”
李锦牛一股火气憋在心头，如果没围观群众而且小白自己不会说出去，他已经变身然后痛痛快快地开始把小白当沙包痛殴了。
“你咋不自己试试？”
李锦牛已经接近四十了，不擅长网络流行用语，但知道小白这个明显属于雌小鬼，实在没忍住怼了一句。
“大叔大叔，我实际上是男孩子耶～大叔大叔，你确定连男生都不放过吗？”
“我说叫你自己找人试！”
“大叔真可怕！这么凶。”
李锦牛的拳头硬了，而且听到小白说自己是男生后，就不用遵守不殴打**的道德准则了。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男性魔法少女。
而看见李锦牛一脸火大却没能出手的小白显得更加猖狂了。
在一旁沉默很久的辞妁姝突然开始呻吟起来：“回家回家，我要回家。”
一边喊着，一边抓着李锦牛的手开始耍酒疯，辞妁姝迷迷糊糊只隐约记得自己要回家睡觉了，摇头晃脑站起身拽着李锦牛准备走人。
“快快快，怎么办？”李锦牛求助向小白。
“没事，这顿我买单。”小白比了个OK的手势。
“不是，她喝醉了呀。”
“那我能怎么办？”
辞妁姝一步一晃往哪走去，不放心的李锦牛只能扶着她走。小白买完单也跟着走过来。
“要不让她先在你家睡一觉？”
“大叔，我是男的呀。”
“难道我不是？”
“大叔你让她和你老婆一起住一晚呗，反正都是魔法少女。”
“呃，我，呃，那个，孩子母亲和我离婚了。”
要是问到“剑兰”，李锦牛就没办法了，只能这么应付。
小白听到这么回答，有点不好意思揭开别人伤口的愧疚，她只是感觉当雌小鬼快乐，但没有想伤害别人。
辞妁姝拉着他们走到那个死胡同口，阴暗狭窄的老墙，路灯一闪闪像是接触不良，整个场景有种半夜播放的刑事案件回忆录的犯罪现场的风格。这个时候要是配上噔、噔、噔的阴森背景音乐，能直接当素材用在恐怖游戏的实写场景里。
“大叔，你现在可以实施犯罪了。”
“……”
辞妁姝靠着本能习惯，挪开井盖，顺着扶手爬了下去。李锦牛也跟了下去，小白嫌脏但还是控制着身形飞了下去。
东拐西转的，辞妁姝带着两人走到了一个帐篷旁，扯开拉链合上然后缩进睡袋准备睡觉。头一歪，呼噜声响起。
“我去，她还真住下水道呀！”
小白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上，她只是嘲笑别人一股味，是负责下水道巡查，没想到直接住在下水道里。
“她到家了，那我们回家？”
“我们？”
“回自己家！”
“切～走了走了，这里又潮又热，还有股味。”
城市下水道原来是兼职临时庇护所的，或者说，它本来是普通人唯一的庇护所。幸存者偏差效应导致大部分人在城市里遇到的魔兽都是会飞的，会飞才有可能穿过城市边际守护线到达城市生活圈。当然也有走地下钻进来和大批魔兽潮，另当别论。
既然魔兽大部分会飞，老房子又扛不住攻击，下水道就是当时人们的救命藏身处，所以把下水道建的庞大是固有传统了。这样也给辞妁姝留出了能在这住了这么久的可能，其实她还在协会把这片区域的巡逻权申请下来，防止被人发现的意外发生。
很久很久，人类没有经历过那种，一夕寝起，魔兽驻门前的恐惧了。
空气中突然传来劈里啪啦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火焰中破碎。小白回头看去，一个小型虫洞在下水道的穹顶下生成，一只小猫大小的东西掉了出来。虫洞随即像是失去动力的照明灯，闪烁两下消失了。
“哇！天降小橘猫！”小白一个箭步抓起“小橘猫”，两只手扶在它的腋下。
猫咪大小的蟑螂舞动着带倒刺的六足，因为复眼视力不好，它努力挥舞头上两根触角来探测情况，背部壳打开一丝缝隙露出待飞的翅膀。小白就这样举着它，对视着。
“啊啊啊啊啊啊！蟑螂啊！！！”
足以震碎玻璃的尖叫声从小白的嗓子处爆炸开来，李锦牛感觉自己耳朵还没刺痛就已经失聪了。小白甩飞手中的贵物蟑螂，腾空而起直至大脑撞击穹顶发出脆响。
巨型蟑螂慌不择路向李锦牛冲去，如果李锦牛是个普通中年人，蟑螂就跑开了，但他不是。速度、方向、预判路线，李锦牛抬起脚，用皮鞋底精准踩踏在蟑螂的头上，感觉像是踩碎了几百一个的塑料儿童车玩具。
蟑螂的脑袋像爆珠奶茶一样爆出白色的汁液，粘稠得像是化脓挤出白浆，不少溅到了李锦牛的裤腿上。失去头颅的蟑螂还在活动，连续补上几脚后，稀量的魔力从死去的蟑螂身上散开，彻底失去了动静。
小白发疯似的冲出去清洗自己的双手，李锦牛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辞妁姝依旧保持睡眠。
真是麻烦的夜晚呀，李锦牛损失皮鞋一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