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责也许不会消失，悲伤却是会过去的。
——川端康成《千只鹤》
我死死地盯着眼前零落的尸块，手中仍紧紧攥着那把从周围废弃的房屋间顺手抄起的斧头，尖端不时还会有一两滴血滴落。双臂因兴奋而止不住地颤抖着。
稍等一下。
发生了什么？
我在做什么？
我为什么拿着斧头？
思绪回到现在，我仍在死死地盯着那些可憎的尸块。然后，像沸腾的岩浆一路狂奔着冲进了冰冷的海水。
我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
怎么会……
该怎么办……
尸块渐渐模糊成了一体，与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是她
是她
是她
我想起来了。
不只有她。
那两人。
啊
我停止了颤抖，接着，我开始处理那些尸块。
是她
藏起斧子，
那两个人
清理干净血迹，
一个不留
换上带来的衣服。
不止三个
多巴胺狂呼着融入血液。
约半小时后，我在一处无人居住的河岸旁悄悄将袋子里的尸块倒入河中。我静静地站在河边，蝉声四起。
载沉载浮，流光里 ，河面晕开一抹红色，凝成一轮圆月。载沉载浮，流金的，红色的月亮。载沉载浮，向远方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