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林拽了拽姐姐,安抚了一下她惊恐的情绪,歪头说到:“哈哈...自信一点嘛,走啦吃饭。”
“...是,对不对上都另说呢。”李沫雪干笑到,”宁先生一起来吗?“
“不了,我还有点事,晚上见。”宁先生轻笑一声,夹杂着些许“个人情绪”,转身朝着平祟侯府离去。
“晚上见。”
几人目送了宁先生离去,德克萨斯转头问道:“去哪儿吃?中午那家?”
却遭到了一个白眼:“顿顿下馆子,你发财啦?”李沫雪顺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招呼道,“回客栈随便对付一口得了,正好躺会儿。”
不远处,平祟侯府外,埃拉菲亚男人轻哼着小调,插着兜儿慢慢悠悠的朝着府上走去。
“咳咳!”宁先生敲了敲门,“左老将军在府上吗?”
半晌,无人应答。
宁先生眉头微皱,抬起手,刚想再叩,枣红色的大门被缓缓拉开。
“呃...宁先生晚上好。”开门那人是左乐,他无奈的问候道,“哈哈...不知先生来为何事啊?”
“是左乐啊。”宁先生也不挑明,自顾自的就往里钻,“左将军可还好?”
“...一切无恙。”左乐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连门都没合掩饰,“父亲他和太合叔在里屋商议事情,说请宁先生晚些再来。”
“啊,这样啊。”宁先生也不着急,老神在在的往院子里的椅子上一坐,“无妨,我就在此等着他老人家。”
左乐嘴角一抽,也无可奈何,沏了壶茶端上去后逃似的离开了。
里屋,两人坐在桌子两侧,桌上摆着一盘棋。
“太合,到你了。”老将军咽了口唾沫,催促道。
“...将军,您找我就为了谈一盘棋?”太合无奈道。
“就快了...就快了...”
房门被轻轻打开,青年探了个头进来。
“左乐。”老将军转过头叫到,连棋也顾不上了,“走了?”
“...没。”左乐无奈道,“宁先生在院子里,说是可以等您...”
“啧...”老将军叹了口气,揉了揉发紧的眉心,“不下了,不下了,你们早些去武场候着吧。”
“前有魏彦吾,后有宁浩贤,我后库危矣!”
随后老将军一甩袖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屋。
客栈内,也不知是不是武道会的原因,这几日的客流格外的多。
几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吃饱喝足上了楼,享用着稍纵即逝的休息时间。
“拉普,我得眯一会儿...”黑色的鲁珀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含糊不清的说到。
拉普兰德坐在边上,斜着脑袋望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李沫雪也在乎,拉了拉被子合上了眼。
“开始前半个点叫我。”
“...知道了。”
这时,门开了,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两人。
德克萨斯投过来一个眼神,拉普兰德撇了撇嘴跟了上去,随后就只留下了李沫熙。
“记得开始前半小时教她。”拉普兰德临走时回头瞥了眼小菲林说到,随后也不等她反应就和德克萨斯出了屋。
“快走了,给她们留点空间。”
房门轻轻合上,小菲林也默默的凑近了床上的那人,坐在一旁。
闭眼小憩的狼突然睁开了眼,湛蓝色的眸子死死盯着无助的小猫咪。
“...姐姐!?”李沫熙被死死的抱住,慌乱的挣扎着。
“别动。”显然饿狼不会乖乖听话,“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
很快,时间就悄悄过去了,李沫熙面色微红,轻轻推了推旁边的鲁珀,小声到:“姐姐...到点了...”
鲁珀不为所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懒洋洋的问:“...什么?”
“第二轮比赛啊,还剩...十七分钟了。”小菲林无奈的摘掉了腰上搂着的胳膊,看了看表到。
“哦...十七分钟了...”随后她猛地弹坐起来,把旁边的小菲林都吓了一跳,“十七分钟了!‘很上流的语气词’,我先走一步了!”
遂夺门而出,留下不知所措的小菲林愣愣的盯着慢慢自动合上的房门。
武场边,许多人结束了一天的忙碌都过来凑个热闹,还未开始已经座无虚席。
德克萨斯不知第多少次左右环顾,这次终于看见了远处跑来的黑发鲁珀。
“怎么,你们‘玩’过头了?”拉普兰德不怀好意的笑着,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半空中弯了弯。
“去去去,睡迷糊了而已。”后者没好气的嫌弃到,转头望向德克萨斯,“开始了吗?”
“还没,马上了。”德克萨斯看了看台上,录武官还没有出现,“沫熙呢?”
“呃...她一会来。”小鲁珀微微有些喘气,坐在了一旁。
“玉门武道会,第二轮开始。”录武官准时出现在台上,一声响起全场逐渐变得安静。
“第一场,十一号,十三号!”
“...呃...真不让我歇会儿啊?”李沫雪无奈的又站了起来,抱怨道。
“哈哈...谁让你不早点来呢。”德克萨斯随后安慰道,“安心啦,加油。”
“还是你好。”她又嫌弃的瞥了一眼拉普兰德,“谢谢啦,我会的。”
“左,左乐。右,李沫雪。”
不远处,“三人组”准时的出现在角落里。
宁先生腰间挎着把墨色的剑匣,收着的剑柄上有几道红色的流纹点缀。他洋洋得意的站在最前面,和一旁的老将军眉来眼去:“左将军,不知你还记得宗师前几日说的?”
“你是说,左乐在她手下撑不过三回合?”走将军紧皱着眉头,问道。
“啊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老将军,要不要再打个赌?”宁先生笑着说道,只不过这笑容在老将军眼中极其刺眼。
“哼,若是左乐撑过三回合,我胜,反之你胜。”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同意了赌注。
“好啊,那我们就赌...”
鼓声渐散,台上两年轻人相互对视着。
左乐紧张的握着剑柄,吞了口唾沫。
那场比赛他也看了,不说面前站着的这人,就连与其同行的那位拉普兰德他也丝毫没有信心能够战胜。
不过他倒是记得那“三合之约”,想到这,青年眼神一凛,摆开了架势。
“呼...来吧,沫雪姐,全力以赴!”
“嗯,好哦,加油。”李沫雪轻笑一声,鼓励道。
随后缓缓拔出背上的剑,最后一声重鼓敲响,沉闷的鼓音消散的一瞬间,她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台上。
好快!
左乐瞪大了双眼,丝毫看不清对方的任何动作,只是一瞬间,他感到背后一凉,回过头,宝剑仅来得及出鞘一半。
“一...一合,左乐着剑一处,咽喉。李沫雪无伤。李沫雪胜。”录武官心中也是惊讶,速度快到就连他都有些难以捕捉。
“啊...我输了?”左乐难以置信的说到,出鞘一半的剑又收了回去。
“...抱歉啦。”李沫雪看着被吓到的少年,轻声道。
“不...谢谢沫雪姐,受教了。”左乐回过头,叹服到,坦然的下了场。
而在李沫雪还未下场时,一道洪亮的欣喜声音就突破了观众的议论纷纷。
“赢得漂亮啊!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