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武家中,几人都吃饱喝足,宁先生显然是喝的高兴,珍藏的几瓶美酒都搬了出来。
“可惜啊,可惜啊,左将军身体抱恙,来不了咯!”他已经有些微醉,端着酒碗说到,“快,尝尝这酒,这可是左将军的珍藏!”
李沫雪嘴角一抽,她好像已经明白为什么左将军“身体抱恙”了。
酒过三巡,宁先生突然神秘兮兮的撂下酒碗,抻过脑袋。
“...沫雪。”他轻轻摆了摆手,招呼道。
“啊,您说。”
“去里面把门口架子上的箱子拿过来。”宁先生指了指身后一个房间。
已经习惯被呼来喝去的小鲁珀应了一声,进了屋,在房间门口的架子上发现一个盖着布的黑色箱子。
箱子不小,她勉强横着抱了出去,,
“快打开看看。”宁先生有些得意的催促道。
众人隐隐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小鲁珀打开箱子,果然是那把纯黑色的硬弓。
“宁先生好手段。”李沫雪不禁莞尔,她已经能想象到老将军那发黑的脸,“您还真弄来了啊。”
“哈哈,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何人?”他大笑一声,难以掩抑的得意洋洋。
“好,好,快收了神通吧。”
“哼,为师的手段高明着呢。”宁先生又看向桌边两人,“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对吧?你们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我开口。”
“谢谢宁先生好意,我们没什么索求。”拉普兰德轻轻摇摇头,“我们只是来帮帮朋友,很快就要回去了。”
“回去...”宁先生愣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有些伤感,“是啊...你们这两天就要走了吧,唉...”
“行啦,别跟个垂垂老矣的老头似的。”李沫雪安慰道,“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等明年或者后年,我带着沫熙回来过年嘛。”
“哈,好,好。”宁先生点了点头,笑道,“客房永远给你们留着,啊啊,别说那么多了,吃饭吃饭。”
......
又过了两天,该见的人也见了,该道的别也说了,终于到了回家的日子。
企鹅物流的越野车也焕然一新,就停在靠近出口的不远处。
槐天裴留在了玉门,在那家医馆当了个伙计,为了偿还医药费。他与宗师见了面,相约在宗师卸任的那天,两人痛痛快快的一战。
左乐也被老将军下了安排,武道会结束的第二天就离开了玉门。
李沫雪一早就给远在姜齐城的王富贵通了信,愚蠢的长途电话断断续续,卡的令人头痛,不过好在最后连蒙带猜理解了意思,并约好下出发,争取晚上能抵达龙门。
“走吧,切利妮娜,你开。”李沫雪没等她应声,坐上了后座。
“...你为什么不开?”德克萨斯无奈的说到,还是坐上了驾驶位。
“诶,照顾一下伤员嘛。”她抬了抬敷着伤药的胳膊,示意道,“很疼的诶。”
“你就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伤,对吧!”
“诶嘿~”
越野车慢慢驶出了玉门,这一趟并不匆忙,几人也多少有些闲心看起车外的景色。
不过玉门附近,只有大漠黄沙,枯燥乏味。
旁边的拉普兰德已经歪着脑袋眯着了,头上一对白色的耳朵随着车辆的颠簸一晃一晃的。
德克萨斯透过后视镜,坐在后排姐妹二人也依偎在一起,闭着眼睡着了。
她感觉受到了严重的不公正待遇,但看到小菲林安宁恬静的靠在姐姐的身上时,她也只能叹口气,继续开着车。
好吧,谁叫她那么可爱呢。
至于她姐...哼,蝇附骥尾罢了。
于是,可怜的德克萨斯一个人开了足足八个小时的车,终于赶在下午两点前,到了姜齐城。
而就在这时,后排的小鲁珀十分“恰巧”的醒了,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辛苦你啦~”
然后她遭到了个白眼。
“几位中午好。”不远处,一个有些肥胖的男人面带笑容走了过来,正是王富贵,“吃饭了吗?”
“还没,刚到。”
“嘿,我也刚到,走吧,一起吃点东西去。”
......
草草的吃完了午饭,几人上了飞行器。
“听说你们去玉门比武去了?”王富贵摆弄着看上去就令人头大的控制台,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
“哈,每次玉门比武的过程都传的可快了,昨天就有先生到茶馆去讲了。”王富贵突然一笑,“说有一鲁珀,使一长剑,脚下生风,能腾云驾雾,驱雷掣电,我一猜就知道是你。”
“停停停,这传的都是些什么啊...”李沫雪无奈的打断道。
“这就是评书的魅力啊,取自一些真实的事,稍微添加些许的艺术色彩,不就是一篇引人入胜的故事了吗?”
“我真没看出来‘稍微’...”
“哈哈,不要在意,系好安全带,要出发咯。”
一阵摇晃,机身很快稳定下来,透过小窗,城里的景物变得越来越小。
累了几乎一天的德克萨斯很快昏昏欲睡,拉普兰德终于抓住了大好机会狠狠反击了回去,却被三言两语噎了回去。
目前两人战况,德克萨斯无一败绩。
旅途的过程总是漫长的,不过终点也总是值得期待。
终于在几人的盼望下,见到了那座熟悉的不夜城。
飞行器停稳后,一只手恶趣味的戳了戳德克萨斯熟睡的脸蛋。
“切利妮娜,醒醒,到家了。”李沫雪轻笑着喊着她的名字。
德克萨斯嘟囔一声,拍掉了那只胡作非为的手。
“啊...到家了。”她打了个哈欠,扶着把手钻出了飞行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她缩了缩脖子。
“王先生,您还要回去吗?”李沫雪一边打开后面的货仓一边问道。
“当然,明天就出发。”王富贵活动了下僵硬的腰,乐呵呵的说到,“把你们送回家,我也该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