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离开了,也许就连他也有愁绪。
剩下的几人陷入了一片沉寂,毕竟接下来的工作是前所未有的曲折。
“好了伙计们,都看开点,他们打他们的,我们该干嘛干嘛。”李沫雪率先从令人沉沦的舒适沙发上站了起来,招呼道,“走吧,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得起早呢。”
小菲林跟在身后,两人离开了。
“好吧好吧,就当是一场高难度的武装押运!”能天使轻笑着说到,“到时候可得管罗德岛要双倍工资哦~”
小萨科塔还是如以往一样的乐观活泼。
气氛稍微缓和了些,众人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床了。
今年的冬天好像比以往的都要寒冷,两人并排沿着一条小路走着,小菲林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强行的滋补过后,后遗症终于迸发,从前不久开始,她变得格外畏寒,还伴有一丝轻度的嗜睡。
“冷吗?”李沫雪一如既往的搂着身旁的小菲林,关切的问道。
虽然李沫熙摇了摇头,但随着一阵寒风吹来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还是让她得到了来自姐姐的大衣。
黑色的风衣在她身上显的很大。
终于到家了,小云兽...现在也许不该说“小”了,原先的小云兽已经长大,头上的一对角也变得笔挺,主人再抱着已经有些吃力了。
它很自觉的摒弃掉了扑人的习惯,随着体型变大的同时也变得安静沉稳。
“小亮银~”李沫熙进门,很开心的挠了挠云兽的下巴,后者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伸展开来。
当然,无论多大,它也拒绝不了主人的爱抚。
“沫熙,饿吗?”李沫雪紧随其后进了屋,见妹妹摇了摇头后,进了屋,“好吧,那我先洗澡了,今天早点睡吧。”
她抱着浴巾进了浴室,抬手将柔顺的长发束在脑后。
站在镜子旁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轻轻拍了拍脸,笑了笑。
嘿嘿,还挺可爱的嘛。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放在一个孤独的人身上能够看出很多变化。
变得更爱笑了?变得更在乎朋友了?
也许最重要的是,学会爱自己了。
房间里不再响起出水声,浴缸的水位已经没过了喷头,小鲁珀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丝不挂的泡了进去。
“啊~~~”
一边发出着令人想入非非的呻吟,一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白色的蒸汽不断弥漫,很快充满了整个房间。
她惬意的靠在边缘,全然忘记了入浴前的一道工序...
“唔!”门被打开了,外面的寒气涌了进来,她下意识把露在外面的胳膊缩了回去。
“姐姐!你怎么不拉浴帘啊?”门口响起小菲林慌乱的声音。
“啊?”她抬起头,费了会功夫才清醒过来,笑了笑,“这有什么,把姐姐当外人了?如果你想的话,一起洗也不是不行...”
“姐姐!!”
最终,小菲林红着脸拿起了自己的牙杯落荒而逃。
半晌,水渐渐变凉了,小鲁珀爬了出来,洗了头后裹着浴巾出了门。
嘶~好冷。
被凉意侵袭的李沫雪猛的一个激灵,快步朝着卧室走去。
小菲林好像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的上了床,生怕把妹妹吵醒。
也不知是冷还是怎么,李沫熙靠了过来,很自然的抱住了身旁的“暖炉”。
哈,我妹妹天下第一可爱!
一夜安睡,第二天,李沫雪早早的醒了,缓慢的下了床,将那张两人合盖有余的大被子对了折,搭在妹妹身上。
简单的做了顿早饭后,李沫熙也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
“早,记得多穿衣服啊。”她很自然的递过去了一杯现磨的热豆浆说到。
“嗯...早。”小菲林接过豆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口啜饮起来。
“...沫熙。”李沫雪绕到身后,犹豫了一下,小声到。
“嗯?怎么了?”小菲林喝了两口热乎的豆浆,清醒起来。
“其实,你可以不去的...”
“不去什么?卡兹戴尔?”她轻轻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啦,我没问题的。”
她放下豆浆,晃了晃姐姐的胳膊,“我也很强的好吧,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保护你呢。”
“哈...是,当然。”
她也知道怎么说都是劝不动的,只是仍自私的问道。
“安心啦,我很听话的。”小菲林眨了眨眼,歪着头看着她,“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大不了我就留在罗德岛做后勤也行啊。”
“不,别多想了,我你是知道的,胆子太小罢了...”李沫雪移开了视线,不再继续,“吃吧,吃完了就出发。”
外面开始下起了雪,薄薄的一层覆盖着大地,大部分的居民都乐呵呵的窝在家里,街上银装素裹,没几个行人。
两人慢慢悠悠来到了企鹅物流总部,一楼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上了二楼。
还没推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里面两人在争吵着什么。
“...不行,你不能去。”
“凭什么?是我走不动道了还是挥不动刀了?”
“因为你是感染者!那里到处都是源石、法术,还有萨卡兹鼓捣出来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躺在躺椅上浑噩度日,然后插着尿管死在病床上?”
“...那很危险。”
“我不怕危险,德克萨斯。”
“我不想你死...”
“......不会的,我保护的好自己。”
李沫雪推门而入,屋内的两人齐刷刷的转过头看着她。
“让拉普去吧,满足人的心理需求才是真正的关心。”
“可是...唉...算了。”德克萨斯泄了气,坐着椅子上别过头不在说话。
“放心,德克萨斯,就算死我也不会死在你前面。”
“...那最好是。”
“好啦,两位,下去吧。”李沫雪走了过去,拍了拍德克萨斯的后背轻声道,“下去吧,别让小乐她们看笑话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