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王大人...”
刚刚的萨卡兹术士队长见了眼前的那人心中一颤,浑身直冒冷汗,对于几名手下的暴毙也是没有丝毫怨言。
迎面而来的是一位血魔,衣着华丽,身材高挑,背着手对于战场的惨烈熟视无睹。
他被称作“亲王”。
“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萨卡兹术士卑微的低着头问道。
“我?你的意思是,我要等你们这群废物被几十个囚犯杀干净了再出现吗?”
亲王面露不悦,讽刺道。
“不...我的意思是...大君为什么没有...”
“啧...真是渣滓,你认为这里真的需要大君本人出手?”亲王明显的皱起了眉头,术士队长陡然感觉气血上涌,身体一阵燥热,两行鼻血涌了出来。
“...呃——大人...饶命——”队长痛苦的跪倒在地上,连最基本的体面也不敢维护,像一只最低贱的牙兽一般哀求着。
“让你的垃圾们顶上去,我不希望看到那些肮脏的虫子脏了我的裤子。”亲王轻轻挥了挥手,队长的不适感消散,连滚带爬的跑了,“啧...真是个垃圾堆。”
队长狼狈的捂着口鼻,转过身对着溃逃的手下大喊着:“不许撤退!违令者斩!”
来自背后的屠刀勉强止住了全面溃败的趋势,萨卡兹们再一次不情不愿的发动进攻。
他们没看到的是,刚刚暴毙的三人此时又默默的站了起来,井然到诡异的站在了亲王的背后。
“两个小耗子,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亲王头也没回的轻声说到,不远处废墟中的两人心中一惊。
我左你右!
李沫雪示意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就飞身压进,一剑斩出却劈到一个十分坚硬的物体上。
刚刚倒下的那萨卡兹躯体微微向前走了一步,那一剑正是劈在它的身上,衣服崩裂,露出里面漆黑的坚硬造物。
就在这时,三个躯体的衣服缝隙、袖管、裤腿中都伸出了暗红色的诡异肢体。
那肢体猛然刺出,李沫雪及时侧身躲过,又连连后退了几步,那些肢体又如同有自我意识一般悻悻的的缩了回去。
恶...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好多人对萨卡兹有偏见了...
“红!”
血魔微微一惊,他知道还有一人早已溜进并潜藏在后方暗处,但他也不能知道那人的明确位置,只是下意识的控制子裔站在身后。
唰——
哪里有什么红?不过是正前方的鲁珀再一次出剑,这一次干脆利落的将那个子裔斩为两半。
上当了!
他恼羞成怒的挥出一道猩红的法术丝线,李沫雪无法判断它的危险程度,只是不断后退闪躲。
而就在这一小会儿功夫,交战中的萨卡兹就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二十多名乌萨斯盾卫气势如虹朝他冲了过来。
正在气头上的血魔转过身,浓郁的血气从周围倒下的尸体中不断爆开,很快就包裹住了所有的盾卫。
噗叽——
“呃啊啊啊——!”
一个盾卫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手中的重盾也砸在地上。
鲜血从盔甲的缝隙中涌出,黑色的金属很快就镀上了一层猩红的外膜。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转瞬之间,已有七八人倒在地上,死状惨烈。
而每倒下一人,弥漫的血气就又浓烈一番。
盾卫队长自然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也对现状束手无策。
他们是最坚硬的盾,但一味的防守必然迎来灭亡。
谁要是真的认为,盾卫只会防守,那就大错特错了。
所有的盾卫都是各项部队中提取的精英,在成为盾卫之前,他们也可能是突击队中的精英。
“突破阵列!”
队长一声令下,残兵开始集结,成箭头状,两盾之间的盾卫舍弃了笨重的大盾,转而举起萨卡兹的大剑。
血魔亲王已经感知不到躲在暗处的人了,想必是趁乱溜了。
他还有要紧事要做,于是唤起了倒在地上的子裔,无数血雾钻进萨卡兹的躯体中,驱使它们再一次站了起来。
“戚...渣滓们,享受这污浊的空气吧,因为你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呵呵呵...”
他阴恻恻的笑了几声,子裔不断聚拢在身前,庞大的造物遮蔽了盾卫的视线,再散开时,他已不见踪影。
......
林地里,逃出生天的两人全速奔驰着,很快,营地的踪迹就已经完全消失。
“...呼...你没事吧?”李沫雪停了下来,微微喘了口气看向旁边的人。
“红,没事。”
“好,不要着急,休息一下,还有一处囚营。”
“明白。”
两人一左一右,就地靠着一个倒塌的树干坐下。
仅一上午的活动并不会让她们感到太累,但保证自己时刻“充满电”才能应对各种突发的状况。
虽然地面很凉,树干很硬,但对于两人来说已经是个不错的休息场地了。
至少周围浓密的树荫可以很好的遮挡寒风。
李沫雪缓了缓,平稳了呼吸,下意识摸向了大衣内袋,却不见烟盒。
这才想起来,为了小沫熙的身体健康,她已经戒了快一整年了。
哈,切利妮娜那家伙,嘴上说的挺硬,好像自从拉普兰德回来以后也戒了吧?
她心情不错,不仅是因为任务的顺利完成。
因为冷而抱在怀里的尾巴情不自禁的轻轻摇晃,她者才注意到一道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
她被盯的有些发毛,看着直勾勾的红问道。
“红,想摸摸你的尾巴。”
?
她警惕的看着旁边坐着的鲁珀,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尾巴。
“不可以吗?”红歪了歪头,再次询问道。
“...不行。”结果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只摸一下下。”
“那也不行。”
“求你了。”
“说什么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