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蠢货,我早就说过我们逃出来是对的。”
“该闭嘴的是你,只要我们当初能再等上两天,甚至一天!都不至于要靠两条腿回到这个鬼地方!”
“等?等那群发了疯的萨卡兹给你剁成肉馅了再差人给你寄回来?”身材比较矮小的鲁珀反驳道,“龙门已经完蛋了!只有‘叙拉古粗口’才会留在那个破地方卖命。”
两个“偷渡客”鬼鬼祟祟的从一片村镇的郊外溜了进来,随后堂而皇之的闯进了一家酒馆。
“呼...我还记得这里。”为首较为高大的人进屋摘掉了破破烂烂的帽子,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怎么人这么少?”
“不要冲着我喊,蠢货,你嘴里的恶臭比下水道还要难闻!”
“你以为你好到哪儿去?还是说你这狗脑子游荡了几个月全落在路上了?”
“咳咳,客人,要点什么?”酒馆的老板终于现了身,但在靠近的一瞬间就不由得因为两人身上的恶臭皱起了眉头。
“这儿有没有住宿?或者说...先让我们洗个澡?”一人回过头,叫嚣的气焰也小了许多。
“有,有的。”老板见二人如此打扮,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乞丐,语气也恶劣了不少,“门口有水管子,自己拧着用吧,不要钱但是给我把地洗了。”
“啧,我们有的是钱。”
“你们能...咳,龙门币也不是不行,两位二楼请。”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显然,这酒馆老板是个十足的俊杰。
“你是识相的。”他咧嘴一笑,又用那脏兮兮的手将一沓同样脏兮兮的龙门币拍在桌上,“一瓶深蓝伏特加,一瓶白兰地。”
“得嘞。”老板吃足了油水,笑容也很快挂在了脸上,“两位,不像是本地人?”
“是最近才回来。”一说起这个,那矮小一些的鲁珀也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我记得,离这里最近的一座城市,叫沃尔西尼?”
......
“叮叮咣咣”的雨声不断落在车顶,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不断的工作着。
傍晚,在太阳几乎已经完全落山的时候,一辆改装过的车通过了最后一班进城的检查。
“运气不错。”进了城,司机放慢了速度,“不过,就算是关了城门,你也有办法进来吧?”
“嗯。”副驾驶上,德克萨斯点了点头应道,她还是不太习惯放任自己堕落在后座的小床上,“先找家酒店吧...别看我,我对这地方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指望不了你一点。”李沫雪耸了耸肩,调侃道,“不过话说,这场该死的雨会持续多久?我讨厌这潮湿闷热的感觉。”
“我说过,你不会喜欢这里的。”
“这会不会是你离开的理由之一?”她又玩笑道,“现在只能希望住的地方能有个除湿器了。”
“不会很难。”又过了一个拐角,德克萨斯指向一座比周围更加奢华的建筑,“那里,‘七位鲁珀’。”
“...好怪的名字。”李沫雪愣了片刻,还是将车开了过去,“我记得炎国有个很火的皮带品牌叫‘七匹爪兽’。”
“因为物美价廉吗?我好像也听说过。”
“也许吧,但更多的也许是家长用来教训孩子的工具......啊,到了。”
两人打着伞下了车,德克萨斯先行一步去办理入住,她带着口罩和墨镜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李沫雪站在车边,这里的空气就算比起车里的沉闷都好不了多少,而在尾巴尖传来一阵凉意后,她也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她这才注意到,一些路人的伞的形状有些独特,后面有一块斜向两边的延伸,雨水就从那里被分向了四周。
“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德克萨斯已经回来了,正从车里挎上那个装有两人重要物品的包,“直接上去吧,三楼最里面靠左的房间,一会儿自有人给我们停车和拿行李。”
“还有这种好事。”她有些意外的抬了抬眉毛。
“我定的最高档次,服务到位很正常。”德克萨斯微微笑道,“经济提上来了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想吃点什么吗?出去逛逛?”
“有什么推荐吗?”
“熏肉芝士披萨。”德克萨斯几乎没有迟疑的说到,“走吧,我已经快要被阿能各式各样愚蠢的水果披萨折磨到神经衰弱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并排走在街上,她们要去的地方并不远,那是一家被酒店工作人员大力推荐的地方。
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似乎在叙拉古也通用,至少在这段路上她们已经路过了三家不同的餐厅了。
“...对了,说起来,是谁找的你?”李沫雪再第三次尾巴被水珠溅到后忍无可忍换了把伞后问道,“还是说,哪个家族?”
“你想知道?”
“当然,我总不可能真把这当成旅游。”
“你可以。”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德克萨斯还是说了,“好吧,一个新的家族,叫‘贝洛内’。”
“当然,对你来说都很新鲜。”她紧接着又笑了一声,“实际上,你大可以放松些,记得晚上不要出门,不要靠近那片‘建设区’。”
“嗯。”李沫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随时都在。”德克萨斯开玩笑道,“要不是你现在有伤在身,我真想让你打扮成我替我应付过去了。”
“你在做梦,伙计。”
两人终于到了那家店,小店的招牌掉了一大半,甚至难以辨认它原本的名称。
还没走进,就听见里面有两人正在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高谈阔论。
“这才是人吃的东西,我可怜的舌头仿佛已经二十年没有碰过‘食物’了。”
“虽然很不想,但我这次不得不认同你的观点,那魔族佬的东西简直就是饲料!”
李沫雪听的有些好笑,推门而入,去发现两个老熟人。
“哟,真巧啊。”她站在门口,缓缓抬起左手打招呼到,“我还以为你们遭遇不幸了呢。”
“呃?咳...咳咳咳——”
“咕...呃,店长。”块头稍大些的鲁珀艰难的眼下了口中的食物,有些心虚的应道,“...别来无恙。”
“干嘛这幅样子,搞得好像我们有什么过节一样。”她翻了个白眼拽着身后的德克萨斯进了屋,坐在了旁边那桌,“我就是来旅游的,你们继续。”
“旅游...呵呵...”那个被噎住的鲁珀连灌了几大口啤酒才将食物送下去,然后皮笑肉不笑的抬头望向自己的同伴。
对方也极其默契的眯起眼睛斜着他。
(喂,卡彭,你“叙拉古粗口”不是说他们全都完蛋了吗!?)
(见鬼,我“叙拉古粗口”哪知道那时龙门里还能有活人?就像谁能想到德克萨斯家还会有幸存者!?)
(戚,那你怎么看?旅游?)
(旅你“叙拉古粗口”!德克萨斯也在这你能信这话?)
“咳,您二位慢用,我们先撤了。”两人又是几乎一瞬间结束了眼神交流,卡彭又拍下一叠龙门币后站了起来,还不忘拿起最后一块没吃完的披萨,“老板,这两位的单我买了,告辞!”
随后,与甘比诺一起落荒而逃。
“那谢谢了!”她也不留,大声冲着门口回了一句后毫不客气的点起了餐。
“你在这方面可真是毫不留情呢。”德克萨斯撇了撇嘴说到。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李沫雪很光荣的拿起一旁德克萨斯勾选完的菜单准备一齐交过去,“...等等,你点的明明比我还奢侈?”
“讲话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