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搭乘的那辆卡车也不知怎么的突然爆了胎,好在碰上了伊卡大叔。”绿发的黎博利少女一边吃着盒饭,一边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她旁边正是同样刚刚结束工作的泰利,“也不知道那卡车司机现在到哪儿了,希望维修队的人已经赶到了吧。”
“这就是你们三个测错长度的原因!”伊卡,也就是工头大声喊道,他对面是三个耷拉着脑袋的工人,“罚你们三天不许喝酒!”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挨训的三人鬼哭狼嚎的声音。
“哈哈...别看他这样,其实他人挺好的。”黎博利少女又说到,“对了,我叫安麦尔,你呢?”
“我...泰利。”大口干饭的阿戈尔说到,忽然,他的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捧着盒饭的手也随之一顿,“那人是......”
“什么?”安麦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鲁珀,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塑料袋,“大概是游客吧,看样子不像是本地人,不过来的倒是挺早。”
“也许吧...呃...水——”
“唔唔,这里!”
“谢谢......”泰利深呼吸了一口气,那鲁珀已经消失在了拐角,“你是哥伦比亚人吗?”
“我虽然大部分时间的确在哥伦比亚度过,但我是个汐斯塔人。”安麦尔耸了耸肩,“我爷爷是这么说的。”
“他老人家还好吗?”
“啊...已经过世了。”
“抱歉。”
“没关系啦。”她笑了笑,“不过,一直都是我在说,你呢?”
“我什么?”
“你是炎国人?又为什么出现在那片荒野上?”安麦尔打了个小小的饱嗝,拿起桌上一旁的酸橙汁喝了起来。
“我啊...的确是炎国人。”泰利也吃完了他的那份,很自在的靠在椅子上,拈了一根牙签剔着牙,“让人冤枉了在监狱里蹲了二十来年,现在出来一看。啧,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二十年!?”安麦尔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就没有收到过什么...呃,补偿吗?”
“补偿?”泰利哼哼着笑了一声,“你看,我这不就来度假了吗。”
“‘度假’?”她显然没有相信,实际上,“一个越狱而逃的罪犯”形象已经在她心里树立了起来,但几天的相处让她觉得这人还不错?
“好吧,我承认过程有那么一点‘曲折’。”泰利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过...喂,你可不要把我当成什么越狱的逃犯啊!”
“我没有。”她嘀咕着。
“你的质疑都写在脸上了。”
“啊有吗?”
“诈你的。”泰利不由得有些好笑,“不过无所谓了,你要是在不信我回去给你看我的出狱证明。”
“我相信,真的,别麻烦了。”安麦尔摆手打消了他这个念头,随后转移话题道,“要不,说说你的老家吧,我还从来没听别人讲过大炎的风貌呢。”
“我老家?那有什么可说的......”
“聊聊嘛,反正午休时间还长着。”
两人又看到那个鲁珀走了回来,似乎错过了某些东西。
“好吧,那是个叫‘会宁’的偏远地方,小城乡,连移动城市都不是......”
果然,那鲁珀在四处张望了一阵后,转进了一家店铺,是买汐斯塔特色小零食的。安麦尔的那杯酸橙汁就是出自那里。
“...然后,我参了军,寻思着多少也能留下点点保家卫国的英雄事迹。”
很快,那鲁珀出了门,手里又多了个小袋子,也就是这时,泰利终于看清了那鲁珀的正脸。
“...然后呢?你跟着知县的队伍打退了强盗后呢?”见他愣了许久,安麦尔不由得催促到。
“啊,强盗,对。”泰利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后来的事...下次再说吧,我有点累了。”
......
“我回来了。”德克萨斯拉开了房门,床上长出来的鲁珀扎着很深的根,与她料想中的一模一样。
“唔...早啊,妮娜。”那懒狗翻了个身,睡意朦胧的说到,“快,水...我要渴死了。”
“如果我眼睛和脑子都没坏的话,水离你不超过三米。”德克萨斯叹道,还是将水瓶递了过去,“你就懒死吧。”
“诶嘿。”李沫雪终于坐起了身子,“对了,那袋子里是什么?”
“给你带的‘早饭’。”她打开了其中一个塑料袋,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卷饼,“这袋是糖,好像当地人都挺喜欢的。”
“嗯?我尝尝怎么事——”
随后,心急的鲁珀整个五官都变得扭曲,然后一口气将剩下的半瓶水全部灌进了肚,最后颤抖着手比了个大拇指。
“......很开胃。”
“我真该庆幸自己没试吃。”德克萨斯的嘴角难以抑制的有些上扬,“你吃的那种是泡水的。”
“啊?”
“别‘啊’了,赶紧吃饭,人估计快到了。”她打开了餐盒盖子,香气四溢,“你给我下来吃。”
“哦。”李沫雪听话的蹭下了地,“你说谁要来?”
“这个啊...导游,嗯。”德克萨斯神秘兮兮的说到,“这么大个地方,得有个导游带着咱们转转吧。”
“你嗦啰蒜。”李沫雪没有后续反应,开始专心干饭。
几分钟后,直到她把最后一块卷饼塞进了嘴里,德克萨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唉...起猛了。”她自言自语到,“她也该来了啊......”
“谁?导游啊。”李沫雪拿起水杯顺了口水,这次她学尖了,把那酸的让人牙疼的糖扔了进去,“...呃,还是好酸。”
“其实也可以加点糖......”听见了敲门声,德克萨斯的耳朵动了动,然后打开了房门。
“呜哇真的是你们!我想死你们了朋友!”
*奔牛冲撞
德克萨斯成功通过了一次【闪避】检定。
李沫雪受到了(12)钝击伤害后倒伏了。
“死面包人...从我身上下去!”
“咳咳...抱歉,激动了。”可颂有些尴尬的站起了身,然后在一道充满怨气的眼神中拉起了正主。
“哎呦...我的腰啊...”李沫雪揉着腰坐回了床上,仍然不善的盯着那只面包。
“啊哈哈...”可颂十分迅速的转移了话题,“你们怎么来了?我是说...那些事,我听能天使姐说了......”
“来看看你。别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德克萨斯回到,再次转移话题到,“阿能也来过了?”
“嗯嗯,她前几个月就来了,和莫斯提马一起回的拉特兰。”
“那个脸很臭的黎博利呢?她不一直都跟莫斯提马形影不离的吗?”李沫雪好奇的问到,已经把被创的仇忘到九霄云外了。
“我不知道啦,她们来的时候就没见到那个黎博利。”可颂晃了晃脑袋,“听莫斯提马说,拉特兰什么老头子的,叫微光守夜人去干别的活儿了。”
“‘微光守夜人’?那谁?”
“就是你说的那个黎博利啊。”
“诶?我记得是叫‘独臂电锯侠’来着。”李沫雪搓了搓下巴说到。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德克萨斯也有些疑惑的轻声说到:
“不是‘苦难陈述者’吗?”
“啊,我想起来了,其实是叫‘黎明破坏者’!”
“我记得也有叫她‘神选监工’的。”
“哦,好像还有‘燃烧使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