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唠点正经的。”李沫雪轻咳一声,终于停下了对某黎博利永无止境的迫害,“如果她本人在这肯定得那那把铳崩咱吧。”
“哈哈,也对。”可颂换了个坐姿笑到,“哦对了,你们怎么有空来汐斯塔了?”
“有空?我们一直挺闲的其实。如你所见,我们正在...呃,旅行。”
“哇哦,双人甜蜜约会之旅!你们什么时候进展到——”
咚——
“呜,疼~”面包抱头蹲防。
“再瞎说角给你掰下来当酒杯。”李沫雪面色不善的收了“弹指神功”。
“哇,沫雪姐,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的...心狠手辣...”可颂小声嘟囔道,“不过,如果你们真是来旅游的话,那来的可真不巧。”
“怎么了?”
“新城区还在建设中,作为一个旅游城市,它的进度肯定快不了。”可颂解释道,“而且,听说拜松最近一直忙着跟当地居民交涉,有相当一部分人怎么都不肯把自己的地方卖去做度假中心?”
“为什么?”李沫雪疑惑的问,“在我老家,谁要是听说拆迁拆到自己头上,那半夜睡觉都能乐醒。”
“你们炎国人好奇怪,自己家被拆了都能高兴的起来吗?”
“重点不是房子啦,而是拆迁的话会给房主一笔相当客观的拆迁费或者安排一处更好的住处。”她解释道,“房子而已嘛,毕竟有家人的地方才算家啊。”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不太能理解。”可颂歪了歪头说到,“不过无所谓了,沫雪姐你家里...呃,拆过迁吗?”
“那倒没有。”她回想起记忆里那座很漂亮的府邸,“这么说吧...我也算是个,贵族出身?”
“噗...”德克萨斯忍不住笑出了声,“对...正经贵族,哈,你们接续...”
“啧,莫名其妙...”李沫雪吐槽道。
“贵族?沫雪姐你原来是贵族吗!?”可颂难以置信的问到,“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这个...家道中落了嘛。”她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你怎么看上去那么高兴今天?”
“啊啊,差点忘了说了。”可颂突然神秘的笑到,“你猜。”
李沫雪面无表情的伸出右手。
那是高阶武技——弹脑瓜崩!
“呜啊!住手啊!真的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可颂连忙捂住了脑袋往后退了几步,“其实,我明后天就要回龙门了。”
“怎么,你让开了?”
“喂!怎么可能嘛!”她无奈的解释到,“峯驰物流要回去龙门接手企鹅物流的活计了,而我则被调到龙门当经理啦!”
“哦。”
“‘哦’?你这是什么反应啊!”可颂气急败坏的说到,“那可是,总——经——理——啊!”
“好啦,很厉害了。”德克萨斯打着圆场道,“所以说,如果我们晚来两天,你就已经在去龙门的路上了?”
“唔...是这样的,我还寻思着先去龙门找你们来着呢。啊,我带你们出去逛逛吧?虽然还在建设中,但也有不少地方值得一看哦。”
“好啊,那就...”李沫雪话到一半,突然顿住了,“...没事,走吧。”
“呃,你怎么了?”可颂关切的上前问到。
“没事,真的。”随后,李沫雪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只是之前留下点小小的后遗症罢了,快走吧,天都快黑了。”
......
“好了小伙子们,收工了!”伊卡大叔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工地,仅是这一两天,这一小片度假村的雏形就已经有了样子,“喂,你们三个,别跟受了气的小寡妇似的了,一起来吧。”
那三个,也就是测错了距离挨骂的工人,好在后来他们也“将功补过”,整个作业的进度甚至比预料中的还快。
一听见他们的禁酒惩罚这么快就被赦免,顿时几人也喜笑颜开,跟着大部队挤进了酒馆。
本就不算大的酒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空间更是显得拮据。
安麦尔已经自己回了宿舍,那群大老爷们唯一没有跟进去的则是泰利。
他下午早些时候就请了假,虽然按照工头的说法,他又不是正式员工,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
“...电话也打不通......”安麦尔半闭着眼睛,也许是一个人待着太过无聊,她鬼使神差的给泰利打了个电话。
“算了,无所谓了。”她伸了个懒腰,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嗯?”
她打开门,本以为是其他工友,却没想到是那个血魔。说起来,她好像一下车就没了踪影?
安麦尔感到有些不自在,开口道:“呃...晚上好,有什么事吗?”
“他去哪儿了?”阿卡德拉微微皱了皱眉问到。
“你说泰利的话...我...我也不知道,他提前走了。”
“这样...”血魔闭了会眼,呼出口气,“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
“呵,你也相信那些愚蠢的流言蜚语?”血魔轻轻摇了摇头,“更何况你看上去也不好吃。”
“呃!?”小黎博利一阵寒意涌起,耳羽都支棱起来几根。
“真不经逗。”阿卡德拉耸了耸肩,告别了,“好吧,打扰你了,我走了。”
“啊...没关系...下次......”血魔已经走了,客套的“常来”二字她说不出口。
阿卡德拉一个人走上了街道,她还是戴上了宽厚的兜帽。
十几分钟后,她在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发现了独自饮酒的泰利。
“你果然在这。”她站在不远处说到。
“我...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泰利有些惊讶的放下酒瓶。
“说正事,你接触邪魔多久了?”
“什么?”泰利看上去很疑惑,“你在说什么?”
“你也许藏的很好,连我都没有发现。”她轻轻勾了勾手指,一小圈很隐秘的暗红色符文从泰利的胳膊上复现,随后,一阵黑气从中飘散出来,“邪魔之间会相互吸引,你遇到什么了?”
“你——”他本来想问这个印记,但后来还是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啊,怎么,你开始关心我了?”
“你见过位面对撞的后果,我不想再经历一麻烦了。”阿卡德拉淡淡的说到,“还有,别去蹭那个印记了,没用的。”
“唉...”
“怎么,只许你跟着我不许我追踪你了?”她轻蔑的哼了一声,“呵,现在说吧,你遇到了什么,我去除掉它。”
“诶诶,别激动。”泰利连忙摆手到,“只是好像...看见了一位故人...”
“故人?我还以为你这二十来年早就被忘干净了。”
“也许是吧,但好歹我还记着些人。”他摸了摸下巴,“其实也不是,那位印象里的‘故人’早就死了。”
阿卡德拉没有说话,但好说也没急着动手了。
“她...长得很像,呃...怎么说呢。”
“我知道了,你小情人。”
“喂!话可不兴乱说啊!”泰利瞪大了眼睛解释道,“算了,跟你这个远古老东西有什么可说的...”
一小团闪着红光的能量在“远古老东西”的手上浮现。
“对不起我错了。”他很没骨气的认了怂,“别管别的了,走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呵呵...”阿卡德拉收了法术,转身离开了,“好,但如果你要堕落了,我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