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寒暄过后,几人再次分别。
能天使对于工作的热情有些过分的怪异,等她走后,蕾缪安才告知其是因为每天都有免费的甜品供应,而且仅限中午这段时间。
于是得出结论,一点甜品就可以收买能天使多工作一个小时。
就在出医院的路上,大门边有一位拄着拐艰难行走的黎博利男人,两鲁珀在经过时无意与其对视了片刻。
“你们是......”
闻言,两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呃...听母亲说,是两位外来的热心鲁珀姑娘送她进的城里,是你们吧。”黎博利略显急促的说到,“我是说...谢谢你们。”
“啊,就这事。”李沫雪摆了摆手笑到,“村子里的人帮了我们很多,我们只是顺手而为。”
“客气了,二位是来,旅游的吗?”黎博利面露难色,缓缓开口道,“真是抱歉,我叫柯格尼,能否占用你们...一点时间?”
“没关系,请说。”
互相通了名字后,三人一起往外慢慢走着。
交谈中得知,柯格尼要去一座城外的教堂,虽然不算很远,但对于一个行动不便的患者来说还是太难了。
“你母亲呢,已经回去了吗?”
“她老人家,暂时先住城里啦。”柯格尼回应道,刚出医院大门的他被太阳光晃了眼睛,“嘶”了一声说道,“新区是禁止太喧闹的,也好,来回怪麻烦的。”
“还有这种地方,我都在考虑要不要搬去那里了。”李沫雪扫了一眼德克萨斯,开玩笑道,“哦,我去把车开过来?”
“不用麻烦了,就走着去吧。”柯格尼抬起头,眯着眼睛望向空中的云,“二十几分钟,我也想...多晒晒太阳。”
“你能撑得住吗?”她看向黎博利两条十分吃力的胳膊不由得问到。
“没事,轮椅在外面。”挪了几步,他随意的扫了扫一旁轮椅上的灰,然后坐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麻烦你们了。”
出城,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磨叽了不少时间。
午后,并不算刺眼的阳光洒了满地,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伴着偶尔的微风,十分惬意。
柯格尼在离着教堂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执意谢绝了二人的搀扶,一个人吃力的朝着里面走去。
他承诺时间不会太长,于是德克萨斯两人就在不远处,守着轮椅等候。
李沫雪在路边坐下,路面较高,两侧都是大片大片的鸢尾花,虽不是最好的花季,但姹紫嫣红中的点缀的翠绿也是别具一格。
“妮娜,突然发现,你变了好多。”微风拂过,她闭上眼,向后倒去。
她知道德克萨斯就站在身后,于是靠在了身后那人的小腿上。
“...什么?”
“哈,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跟块木头似的,就好像对什么都没有想法一样。”她笑着摇了摇头说到,“就算是已经相处了一个来月,那会儿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有吗?”德克萨斯低下头,一条腿稍稍用力,往前顶了顶膝盖,底下那鲁珀的脑袋也跟着一晃一晃的,“变化啊...你也不少哦。”
“那是肯定,谁会一成不变啊。”也许是受不了背后不断的颠簸,李沫雪缓缓挪动着身体想要站起,“你看出什么变化了?”
“至少你以前没有这么...乐于助人。”
“这也只是顺便嘛。况且,毕竟他......‘炎国粗口’——”
她找错了发力点,踩在了一块并不牢靠的石块上,整个人顺着斜坡滑了下去。
不幸的是,当她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时,德克萨斯的小腿“恰好”在她手边,于是可怜的德克萨斯也被抓着脚腕,一起掉了下去。
“扑通”两声,两鲁珀一上一下压倒在了一起,还有一片开的旺盛的花也跟着遭了殃。
好在,泥土十分松软,也有植物起到了缓冲作用,除了有些发蒙以外,两人都无大碍。
“呃...对不起。”上面的李沫雪尴尬的道着歉,手足无措的将自己撑了起来。
摔得她都出现错觉了,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德克萨斯有些脸红。
“没......”身下的德克萨斯懦弱的移开了视线,于是就只能欣赏随风飘动的草经,“你先...起来?”
后者轻轻应了一声,但却口是心非。
她失神的盯着身下的鲁珀,是被日光勾勒出完美曲线的半张脸,再如何惊艳世俗的艺术品与之相比也会相形见绌。
李沫雪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她的心跳有些快,即便朝夕几乎寸步不离的相处,但此刻所见,就连边上平平无奇的鸢尾花都被衬托的过分美丽。
一直到德克萨斯终于鼓起勇气,正过脸,想要再次催促,但正要发力将其推开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仅是如此,她就能清晰的欣赏到那如宝石般澄澈的湛蓝色瞳孔,隐隐约约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亮。
但在此之下,亦能发现其自认为藏得很好的红光。
德克萨斯鬼使神差的再次抬起手,却是抚上了对方的脸颊。
一阵莫名的酸楚,就好像是这位可爱的鲁珀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就连自己也跟着心疼起来。
没有言语,因为默契的宛若一人。
没了催促,李沫雪强迫着自己静下心,却始终无法做到,于是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
她想放纵这一次,就这一次。
她知道,这位可爱的鲁珀无论如何都会原谅自己。
德克萨斯没有动作,并非抗拒,只是同样入了迷。
她轻轻揽着对方的后颈,任由那位贪婪的鲁珀用力抱着自己,即使已经感到了些许的不适,也仍未做出一丝抵抗。
却是李沫雪先软了骨头,畏缩的躲到了盲区之中,即便如此,也不敢睁开眼睛。
可唯一的侥幸也被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出卖,但好在德克萨斯并未趁机落井下石。
因为,她又何尝不是一样?
“妮娜......”
就在这几分钟内,预演了无数次的话语却只寄出来了短短两个字。
她知道,对方在听,对方在等。
也许,对方也在期待。
这位胆怯的鲁珀却始终没敢继续下去,附在耳边,却双唇颤抖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说。”这位绅士的鲁珀在听,也许这能传递些许勇气。
“我...我......”
我其实...
“我知道...”
戛然而止,两位羞涩的鲁珀脸挨着脸,都在等待对方的下文,却浑然不知等的都只是自己的下文。
“...再...让我准备一下,好吗?”德克萨斯的声音细如蚊蝇,且越来越小,像是在出言安慰,却不知是在安慰谁,“下次...下次......我会主动跟你说的。”
“那么...我等你的通知。”
“嗯,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