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航迹云
云朵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愿意载着兔舍而行,大兔子在斜面上蹬着斜面,推了一把兔舍飘离斜面后,大兔子再蹦上屋舍顶,紧紧趴贴着屋顶。发电光的云丛呼迎着兔舍的缓形,兔舍飘到云薄处有些下降,就如要沉船的感觉,好在云层下面有什么东西垫了一下,才重新扶正兔舍。
正是六棱柱布置的浮台在一些云的空隙处托起兔舍,锁恋通过二角向管理员表示感谢。“形状体们能体会到我的感激之情吗。”锁恋自语着,锁恋在兔舍前方的窗台掌舵,小库和汐儿在兔舍里的小屋内逗着养精蓄锐的大兔子,一二三四它们在兔舍左右两侧调整兔舍位置和观察情况,兼具瞭望和启帆员,如得力的水手一样。
而兔舍快要离开地基区域时,前方突然冒出一根大柱子,兔舍躲闪不及,蹭过去侧翻渐渐向云下滑行,一旦脱离云层就会坠到地上。戴着护目头巾的六棱柱看着地基边缘从地下窜上天空的积木柱,立刻派正四面体去查探情况,让其余正方体将所有浮台调至跟随兔舍。就这样,兔舍在云层下由源源不断的浮台托举上来,重新回到云层中。
锁恋也稳住调整着兔舍方位,这下让锁恋察觉到有谁在从中作梗,于是改用加速的方案,将兔舍后的整面墙上的长方体砖块动矢量调整为轨道线性,这样一下兔舍就能从一个方向慢慢加速达到这个未知世界的第一宇宙速度。而达到此速度就不会再坠落,至于空气风阻,按理应该到大气层外才能忽视,但兔舍本质现在是在用矢量而移动加速,而不是做功的加速,这能使得兔舍周围视界区相对兔舍而缓慢运动,总之就是腾云驾雾地飞就行了。
再有下一根柱子冒出,兔舍就抬升侧滑入云朵中,而浮台也随着将兔舍抬高到云层上,直到浮台也够不到的高度为止。兔舍朝半腰云层上的原生云层而飞滑去,地基边缘的很多柱子望尘莫及,然后一棱得知地基下层的事。正四面体很快抓住了捣乱的雪人体,由于地基下的空层四处无光,雪人体本想逃走却只能在原地打转,后续估计是解除雪人体权限并遣返雪人体回雪人体原来的地方。
“你猜,地基的正方体们为什么要帮我们启航呢?”锁恋打着兔形语,大兔子趴在兔舍里的枯草堆上,小库汐儿在大兔子背上坐着,大兔子思索着,看向兔舍窗外的夜空和地面,看见后面远去的地基上空的云朵渐渐消散飘向远处,摆着兔耳朵表示:“总有好心善良的小动物吧。”而一旁换岗的四屿见状,也用蒙布巾的两羽打出兔形语:兔舍都是用长方体拼成的,可以传递给地基很多信息,兔舍就相当于基地派出派往前线的探测队,我们正方体可很重视的。
“喔,网到大兔子说的翅膀了。”锁恋用波浪链拉起挂在兔舍底部的渔网叶,兔舍经过的方向上就有兔子说的翅膀,可这翅膀羽毛也没有,就像一排白色毛竹飘游在空中,等着被网住。大兔子拿起网到的翅膀,只见大兔子将翅膀放在嘴边,揉着什么。锁恋再定睛一看,原来这所谓的翅膀就是大兔子的胡须,大兔子很开心的样子,锁恋第一反应是自己依旧被骗了,可仔细想,这大兔子不是会撒谎的样子,应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仔细看夜空中的航迹云,我的胡须翅膀能搭上去飞得更快的。”兔子转着耳朵表示着,锁恋继续网着夜空里的积雨云,将网到积雨云接着叶子围成的水池,半心链如手拧毛巾一样拧着云朵,雨云里的雨水就哗哗冒出来填满水池。锁恋拧完放走云朵后说:“这未知世界的飞行器可很少见,正方体的无限轨道技术可比飞要快,哪里会什么航迹云。”
“我指的可是人类的航迹云,这个世界和人类世界的交集可不是火星和地球那样的宇宙空间关系,说不定翻过某座山或某片天空就到了人类的城市,你没听过天空飞岛的传说吗?”大兔子继续动着耳朵和锁恋闲聊中,小库和汐儿在用大兔子掉的毛玩翻花绳,汐儿用锚链灵活地便出几排的兔毛线,线中的排布组成各种各样的线类像素画。
“以前倒是听过有个喜欢吃桃子的角色整天挪动着山地成飞岛到世界各处的故事——哇,这么久的事我都给忘了。”锁恋仔细看着自己的心形链,桃心不就像挂在树枝藤上的桃子吗。而此时,兔舍的四周出现云爆,没有强大的风压,只是作为外在效果而出现,如果兔舍再飞高点,那天空的航迹云就是兔舍带来的。
锁恋和小库汐儿望着夜空与夜地,锁恋讲着故事,说人类世界以前的天空上有个会飞的巫女,靠着强大的灵力征讨四方,对战着无数机甲。第二个故事是乱世中的一个枭雄,他一挥手就是无数箭雨。第三个故事是一位好看的式神,叫不知火,她就如万众瞩目的灿烂烟火,锁恋想着说不定回到地球后能有机会带小库汐儿认识一下,虽然锁恋也没见过。
“妈妈会弹琴吗?”小库问着,是小库在妈妈的心声里搜到一首好听的音乐,正在妈妈的心声中自动播放着,此时的锁恋就像女儿的随声听一样,能播放锁恋听过熟悉的音乐歌曲。这更像电子音乐在播放,越来越让小库期待现场听到原声的时候,如果有一个趁手的乐器,多加流利,就能按照妈妈心声里记忆的旋律弹奏出来。
小库不觉哭泣起来,锁恋好似也能看见小库的幻人形,不知小库找到锁恋何处的伤心记忆。汐儿问着,锁恋继续讲着,说有一生灵为翼人,飞翔在青空,千年以来在天空的云丛中做着没有止境的诅咒噩梦,而后在一个难忘的夏天,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迎来诅咒的终结,不过那女孩也消逝在夏日晴空,翼人这才得以让羽翼挣脱束缚,获得自由而飞向前方茫茫的云天晴空,而后那天空的航迹云上带着美好的记忆,以新的姿态映象新生于海滩边的沿着海岸远去的孩子们,以此为故事的终点。
汐儿听后也不觉幻形流泪,只是看不出,若是汐儿也能让妈妈听到自己的心声,就好像汐儿也是故事中最后牵手走远的孩子,目送着消失的航迹云。这是盛夏中淡淡忧伤的故事,夏季的光影让人难忘,如果可以,汐儿也想亲手描绘妈妈所说的夏天的样子,如此憧憬着,真的是因为一首音乐而遇见这个故事。
一棱一面上显示着前线发送来图像,锁恋看着,哪里的天际线的微光更明亮些,锁恋想着前线越靠近某种晨昏线,就是星球白夜交替的地方,该不会地基区域就在这星球的极夜里吧,然后由于形状体怕强光,而探索不到白天的地方。一棱用棱角指着自己的蒙光遮布说,形状体就算被强光耀眼成盲目,也不会停下探索,即便那光会强到让形状体灰飞烟灭,形状体也会想各种办法,挖通地层避光,开发出不怕强光的形状构件等等。
锁恋听一棱说的后,想着若是阳光能把形状体晒没,那估计前线得靠近这个星系的恒星,有恒星就能冒出各种奇妙的理论的想象:比如恒星里面有时空隧道,能带锁恋回到人类世界;又比如恒星外表是层炎热的壳,里面是只待孵化的宇宙鸟;再比如那恒星一样的光是切割线,就像山川峡谷一样是个险地,只有勇敢善良的人才能通过。
而当兔舍渐渐越过黑夜中的微光天际线时,前线的区域就出现在眼前,一下有些触目,天空的微光不是来着星球的引力透视和大气层折射,而是这微光就是眼前延伸在地表的一个区域带,就如星环一样环绕着大地海洋,里面有着晶莹的星际尘埃,成片发着微光,不知是电离的光还是核反应的光,看着兔舍里窗台外的叶子盆栽还新鲜着,还好没有强核辐射,不然叶子就不能吃了。
微光星环的另一边就是前线,并不是一片光明,而是相反的漆黑无比,黑到再也看不见有其它的微光,地面上连发光的动植物也没有,甚至渐渐地连地面高度也开始探测不准,为保险起见,锁恋决定先停靠兔舍,以免突然撞上黑漆漆中的参天大山大树什么的。形状体故称此地为前线,没有晒死正方体的阳光,连微光也照不到,形状体越向前行,越是未知,沿途没有资源补充,不知有多少探索队困在深处,甚至有形状探索队说会黑漆漆的四周是某种会动的怪物,可是能能被形状体称为怪物的东西。锁恋幻感咽着口水,想当初的黑果冻尚且能透过看见夜光,那黑漆漆的东西遍地遍空都是,莫非是这个世界的黑色的光,就如底片一样黑白彩色调转?锁恋在疑惑中随着兔舍缓缓降入黑暗的地面。
(第一卷,完)
图:草画的阴阳师式神录烟烟罗
图:拍摄的永远不会重复的蓝天下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