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清脆的叮当
有一个铃铛,名为叮当,叮当被碰到就会很发出清脆悦耳动听声音,每当半夜它要去上厕所时,它都一直轻手轻脚走路,以免吵醒附近的曼陀罗花,风铃草,风信子。所以忽略这个铃铛的生物细节,就当做一个卡通形象来看待。
而这样天,叮当滚动着离开木架,一路捏着自己的铃铛舌心,要是吵醒了那些花,肯定会引来一个人,那人要是见到在地上滚动的铃铛,一定会用绳子拴住吊挂起来。叮当可不想被绳子捆住,一想到以前被吊起来,风一吹就发出声音,就像是被逼着唱歌一样,唱得一点也不好听。
叮当在马槽边洗着铃铛的外环,黄昏后的月夜中,铃铛的表面金属光泽吸引到了附近树上的夜鹭。夜鹭梳理完羽毛后就飞来,吓得铃铛跑出了马厩,而又响起的清脆铃铛声音,铃铛一鼓作气远远地跑开了,身后是被铃铛吵醒的一片嘈杂。
叮当跑着撞到了空中传递而来的狭波,叮当能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面前的空气中回响不断,这下怎么办。越来越多的动物都会听到铃铛的声音,叮当害怕的被各种动物争来夺去,比如面前不远处的山顶就有只兔子看过来了。
那兔子很大,能轻易推开草木而来,随时能蹦到叮当面前。叮当害怕得哭得更大声了,在外面听起来就是激荡的演奏曲一般,夜风中呼呼叮叮,月光下的静谧清音寂寥,叮当不知道自己的声响影响的范围,或许能被夜风带到对面的山林,跳动起来没法停息的律动。
大兔子听着铃铛的好听音乐,用红眼在皎洁月光下思考着畅想,是这样的画面,好像看到紫色长发的好看布偶,在大兔子身前蹭着毛茸茸的兔头。紫色长发布偶那肌肤一样的布料材质在月光下渲染着,那布偶不知有多喜爱大兔子毛茸茸的质感,就好像兔的毛如好用的梳子,能将布偶的紫色长发梳理得更顺滑美丽。
大兔子想得有些脸上的红晕,好像稍微喝酒醉了一样的晕乎乎。而此时叮当停下来看四周,依旧是寂静得没有其它动物靠近,那样的空灵中,铃铛擦干眼泪,哭之后的余感就是清脆音乐的回味。叮当找草叶喝着露水,唱得口干舌燥一般,见大兔子还在那里转着兔耳,不知是要说些什么。
然后,大兔子牵出一块幕布到铃铛面前,铃铛借着月光看着,幕布上是一幅画,画的是一架钢琴和一个简单曲谱。叮当摇头表示不会演奏,摇头时的铃铛声响就如短信的提示音效一样简洁。大兔子好像真是醉乎乎的,顺着就趴在铃铛面前,兔子的大眼睛看着面前小巧的铃铛,一幅看萝卜的样子。
叮当有些想逃离,于是摸索着草丛中的花藤,要是花藤能拉着铃铛离开就好。摸到一株风铃草,虽然现在有夜风,却从来没听到过风铃草的的铃铛声,若风铃草的花响似铃铛,那还能混淆大兔子,让叮当快速离开。
叮叮的声音在风铃草间响起,这样一齐的鸣奏,在交响曲和摇滚风格中偏移,一时各路草丛呼应而响起来,让大兔子听不到叮当的位置。大兔子在翻开灌木,黑漆漆的月影下什么没看到有铃铛的金属光泽。而周围的各花香也掩盖了铃铛的气味,大兔子也就再也找不到叮当了。
叮当顺着原路返回了原来所在的小屋上的木架,叮当已经在自己的铃铛腔里塞满了草叶,挡住了铃铛舌的发声,同时也在自己表面涂满了泥巴。虽然弄得脏兮兮的,好歹摆脱了要扑向自己的鸟和盯着自己的大兔子。
第二天,小屋的主人来给喂马,进入小屋后看见木架上弄脏的铃铛,拿出铃铛里面的草叶。以为是小孩子玩闹弄的,于是洗干净后擦干铃铛,然后把铃铛系在马脖子上,这样马走起来就能提醒周围的人进行避让,毕竟铃铛的声音这么清脆悦耳。
马是棕色皮毛,踩着马蹄铁载着主人赶路,脖子上的铃铛随着边走边响,清晨遇到野兽也很少见,要是远远有铃铛声提醒熊的话,能提早避开熊的突袭。那前面的应该是熊猫,熊猫听到铃铛音也不知怎么避让,因为有时熊猫晃动草丛时,风铃草也有铃铛的声音。
摆脱了熊猫后,后面又跟上来一只巨型兔子,这让屋主人可有些惊诧,只得在战战兢兢中慢慢驾马离去。大兔子在打着兔形语和叮当道别,虽然叮当不一定能看懂,但大兔子知道附近的狭波会记住自己的兔耳形状,就当感谢铃铛的悦耳演奏吧。
大兔子然后蹦着去长方体的青苔小镇,青苔小镇是一群长方体主动建立的聚居地。长方体推来大石头搭建,用石头切割出榫卯等组合结构拼接。长方体们身上都长着青苔,也喜欢把青苔布满搭建出的屋子,都不知道长方体算不算野生的动物了。
有长方体哼着昨晚听到的铃铛声,还有与风铃草合奏的音乐,其它长方体都围上来听。大兔子也过来听着,长方体们就好比录音机一样,精确地记录下铃铛的声音,大兔子还听到长方体记录的声音里还有自己的形状声音波形,想必是长方体也录到了狭波。
而此时,另一个长方体出来复刻声音,借着原本的铃铛音,整个音乐的风格都变了,变得为电子音的激奏,奏响打碟板滑音,高频率的节拍。波荡起伏更甚与原音,多了动感的协奏,好像有谁在其中呼应歌唱,和伴奏相互配合着。愈发强烈的音律,让整个青苔小镇都呼声高亢,心跳节拍也随着加快。
大兔子如加入舞会一样随时要蹦起来,没想到原本单调简洁的铃铛声,在长方体的不断传唱中越来越丰富多彩。就像不断闪烁的光芒,闪着比兔形语还要快的信息,说不清里面有多么具体的语意,每每听到这歌声音乐节奏,就感觉是随心而行,好像这是一种美妙的赞扬,描述着阳光的活力四射,如此具有生命力,延唱于记忆的中,无时无刻。
图:失去参照物的两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