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稻谷库
“我想告诉你,这里的世界没有一个人在,那只巨型兔说‘我真的是人类养的兔子,地面上的人类都不是纯粹的人类’,也许是远古的公元时期,在一个被称为现代世界的地方,正方体依靠人类的基因演化而成的广义人类。如果你想体验人类的世界,只看这些表象就可以了。”狸花猫按着孢子,孢子连着一朵百合花,百合花说着以上一切。
时间是秋天的中午,天气晴,地点是在一个晒稻米地的仓库旁边,储物室里。一只狸花猫坐在一个两米边长的枯稻草正方体块上,其一旁有西瓜一样大的孢子,还围绕着几朵百合花,百合花从枯稻草块上探出枝丫花瓣,她们当作孢子和锁恋之间的翻译,传递着话语。锁恋就坐在稻草块前十米远的小板凳上洗着午饭的青菜,锁恋听着百合花的声音,就好像在听广播节目,完全不向狸花猫和孢子看过去一眼。
“巨型兔?我可没听到卧兔说过话——慢走不送。”锁恋说着,端起菜盆离开去仓库旁的厨房做饭。孢子眼看锁恋没被自己蛊惑,于是驱使着草块离开,草块虽然基础结构为正方体,但好似能让枯草成为细胞伪足,如毛毛虫一样载着头顶猫和孢子离开仓库,它们只是离开被仓库门挡住,就看不见外面的晒
谷场上有它们的身影了。
仓库厨房是锁恋搭建出来的地方,锁恋那天一路沿着下游走了好几天才找到这里,这仓库的人都提前撤离了,路边告示说上游将要山洪爆发。锁恋算着月相时间,发现告示时间写着却是上个月,仓库一直断电,一直不见有其他人来,地上还留着没收干净的稻米。锁恋就带着小米在这里临时安顿,前方似乎有一片狼藉的混乱,不时能看见夜空中闪烁的炸点,不是烟花,恐怕是防空导弹。
在这仓库能够找到些旧衣服和工具,还有几袋谷子没舂成米,附近低洼处有水淹没过的菜园,总能找到些能吃的蔬菜。锁恋打算先和小米在仓库多适应下外界的情况,虽然锁恋感觉是在未知世界里居住了快十年,但谁知外界过去多久,不知又有多少变故的局势,但愿只是一场不大的暴雨,锁恋希望能在冬天来之前回来到自己在人类世界的房屋里。
只是刚刚锁恋面前出现了一队奇怪的组合,猫,孢子,百合花,草块,着实让锁恋无奈。那猫先是叼走了水桶里的大鲤鱼,鲤鱼就是退水后搁浅在大路水坑里的,锁恋恰好捡到的鱼,追猫时就出现草块拦住锁恋,锁恋在未知世界见多了好多相对于人类世界奇形怪状的植物,看到这会移动的草块就当做是在塔形树上的巨果士兵,可惜锁恋现在是人类,不及四条链的灵活强大,不然非得把猫揪回来。
而猫又突然来到仓库靠着百合花说着一堆不知所云的话,锁恋想必定是水流冲下来的野生形状体在找同样奇怪的动植物组队。锁恋不久前听闻仓库燕子窝里的鸟儿燕子谈论狸花猫趁着四下无人而行恶事:掏鸟窝,夺鸟蛋,砸玻璃,半夜怪叫,灭青蛙,绝鱼池,咬伤月季花,完全就是孢子纵由宠溺狸花猫,虽然一般的猫都会做这些事,但这只狸花猫所做的坏事就相当于几千只猫才能完成的量,孢子就像放大镜一样,放大了狸花猫能做到的事,说不定此处人们一去不返就是因为此猫和孢子作祟。
“妈妈,看,这是我画的周围的地图。”小米拿出一个捡到的速写本,上面一页上小米画着水彩笔的地图,标注有比例尺。“小米画得好准确啊,怎么测量方位的呢。”锁恋问着,小米水球的身体坐在稻草床上,露出圆圆的模拟的脸,指着一旁屋檐下的横梁上的倒挂的在睡觉的蝙蝠,说是蝙蝠告诉的。锁恋这才注意到仓库里有蝙蝠,蝙蝠在锁恋眼中就是会飞的老鼠,怎么也要躲远点,被咬到可是要中什么可怕的病毒的。好在小米的体质和水一样,不会有微生物感染免疫系统,锁恋担心的是哪天会窜出来和小米一样构成的小生物咬小米一口。
锁恋在清晨森林里就已经实地教了小米好多现世的知识,不过那时锁恋还是四条链生物,小米还分别是小库和汐儿,和现在情况不同。能和小米一样构成的生物一定和形状体有关,那个孢子明显是从地基附近来的,正方体外形的样子,说不定孢子就相当于是在兔舍潜藏的小老鼠一样的动物,所以才会认识自己和卧兔,反而因此不知道小米就是小库汐儿。那只狸花猫,锁恋怎么看都是只普通的猫,不过是在孢子身边当宠物一样。
“都没大兔子陪我玩,四屿也不在。”小米涂画着地图说着,“妈妈说过的,我能在人类世界认识好多和我一样的小朋友,那那些小朋友在哪儿呢?”锁恋听后想着,还是只有回到自己记忆里的居住地才好安排给小米上学,小米现在只从自己这儿学到知识,总有很多不足之处,不过可以换个思路,若是世界真有变动,也好寻到一处居所。
“大兔子比我们先来人类世界,大兔子一定很开心地在全球各地蹦跳;四屿在清晨森林的青苔小镇里,很忙的。小米要是想找小伙伴一起玩的话,明天和妈妈去东边的信号站就能找到了。”锁恋指着仓库外的东边,远远能看见有个信号塔的天际线影子,或许可以去探查能遇到其他人,可别说外面到处是行尸遍布那样的游戏影视灾难。
简单的饭菜后已经是下午,下午的阳光让锁恋有些困,锁恋以前总觉得自己是半只猫头鹰,夜晚醒一半,白天醒一半。“青菜怎么是咸的味道呢?”小米卷着水舌头回味着。“那是放的盐的味道,没找到油,吃得清淡了些。”锁恋提着水桶而来,清扫着屋子,还好仓库杂物不多,没发现有老鼠,不然迟早会引来蛇。
“妈妈,我能去河里洗澡吗?”小米问着。“不行,要是被水冲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锁恋回应着,找到一个很大的木盆,木盆清洗后放满水,木盆各处有漏水,不适合当水缸,但可以让小米进去洗。小米全身的水层总会沾上些污泥,肥皂泡泡清洗着。“河水比溪水宽,以前妈妈我小时候就看到河里有鳄鱼,把那些小孩都拖下水吃掉。”锁恋想着话语想哄小米,但小米完全不害怕地说:“妈妈说错了,妈妈跟我说过只有长江那边有扬子鳄的,我猜妈妈看到的不是鳄鱼,肯定是蛟龙。”
锁恋一下想着蛟龙,那是神话故事里生物啊,小米的想象力很丰富。锁恋看着那边地势下的河流,河流湍急,要是真有蛟龙飞出来,那可是比正方体还不可思议。“这盆好大的,妈妈也来洗。”小米吹着泡泡说着,锁恋于是也放好衣服进大木盆中,这样给小米清洁也很方便。小米倚靠着妈妈,感受着妈妈的触摸,锁恋有些犹豫,问着:“小米觉得你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小米看着妈妈,又看着自己的水球,说:“不知道啊,我想和妈妈一样,就当女孩好了。”
锁恋这才好给小米洗澡,要是小米认为自己是男孩而害羞了就有些奇怪了。“咦,水盆怎么不漏水了呢?”小米问着,锁恋回答说:“是木盆的缝隙遇水后膨胀把缝隙挤没了。”小米思考着说:“原来是木头纤维把水分子喝饱了肚子,就把后面的水挡住了。”
此时,外面河流边有几个几米宽的石头正方体块进入水中堵住水流,狸花猫趁着一段下游的水浅而去捞搁浅的鱼,不曾想,有一条泥鳅一样的动物也搁浅,那动物背上鳞片,有四肢利爪,头顶还有小鹿角。狸花猫看见后恐吓地对其叫唤,那泥鳅也露出晶莹的双眼凶恶地看着狸花猫,狸花猫被吓得跑回岸边。石头块也跟着狸花猫到岸边,这一下积攒的水流掀起大波浪冲刷着河道,太猛的水势让几处岸边都被冲塌方了,只是为了狸花猫能去浅水捉鱼。那条泥鳅也随水流不知所踪,让岸边的狸花猫吓呆了好久。
图:仓库附近示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