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对了，我们是军事保密协会的，这是证件。”
男子拿出一个小本本，程路也看不懂，辨别不了真伪。不过心中的疑虑消减了下去。
“飞机是故障了，不过安全降落在金三角，我是从那坐客机回来的。”程路解释道。
“那其他人呢？一起回来了？”
“都……死了。”程路把任务经过都说了一遍，没有隐瞒什么，除了自身的变化没说详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记得之前那围攻自己的几人，碰了自己就倒地上了。
“既然没事，那就去医院检查一番，小队的人全部阵亡，南部训练营也没必要去了，我们会把事情上报回去，你等着调遣就好。”
这人刚说完，另一名男子接着道：“任务物品有带回来吗？”
程路把包直接给了他们：“我们拍了照片，都在这两台相机里，那些石头都很大，就我跟班长两个人，搬不回来。”
程路本来想提出退伍的，他不想再去那种鬼地方，不过接下来的男子的一句话，又让他憋了回去。
“任务的报酬会打入你账户内，你一个人还能把任务物品带回来，我回去会跟上级申请奖金。”
见程路呆住了，另一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能从那个地方活着回来，你的待遇也会提高，要是表现不错，你这小出租房也可以换大别墅。”
额……怎么军部的人也喜欢画饼，程路只相信实际的，你们把钱打过来再说。
“好了，我们也赶时间，你去医院检测一下身体，就在家等休养几天等通知吧。”
两人带着相机走了，程路看着被翻乱的家，无奈叹了口气，又重新收拾好。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母亲打过来的，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通。
“妈。”
“程路，你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妇女的声音传来，语气带着些许责备。
程路避开这个话题：“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程路母亲语气变的温和了些：“我想跟你说，小妍考上军校啦！你过的怎么样，还有钱用吗？”
“我过得很好，妈你就别操心了。”
…………
跟母亲聊了一会儿，程路才挂断电话。
摸了摸脸上的疤痕，他找了一件带帽兜的大衣，拉上帽兜后，可以遮住一点疤痕。
‘现在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
来到医院，程路用那张军卡是可以免掉医疗费，这次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体检。
“你身体很健康，脸上的疤痕可能被细菌感染了，不过没有恶化的迹象，回去涂些药膏就能痊愈。”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医生看了一眼体检报告，从药柜里找来一副药膏。
“医生，不会是体检出问题了吧？我三天都没上过厕所了，之前还喝了很多水，这不会很奇怪吗？”
那名医生挠了挠头，又看了一眼程路照的片：“肠胃都很正常啊，你确定三天没去过厕所，小解都没有？”
程路点了点头。
“这不可能啊，再拍一次吧。”
又检查了一遍，程路还是一切正常。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你现在状的跟头牛似的，没有任何问题。”
“不可能啊……”程路对这个结果，并不放心：“你碰一下我的头试试。”
之前记得那几个人锤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就痛的躺地上了。
医生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用手按了按他的后脑勺：“头怎么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名医生碰了程路，但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疼倒是没有……”
不疼你让我摸啥？
医生甚至怀疑这年轻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正考虑要不要让他去看心理科医生。
“既然没有哪里不舒服，体检也一切正常，你就放心吧，后续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再回来复查。”
“好吧……”程路只好拿着体检报告，离开医院。
刚出医院大门，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
【程路先生您好，2124年1月12日，下午5点30分，您的尾号6335汇入10000元，余额16500元。】
【程路先生您好，2124年1月12日，下午5点31分，您的尾号6335汇入50000元，余额66500元。】
见到这两条连续发来的短信，程路心中一喜，前面这个一万块是任务报酬，后面这个是奖金？
居然这么多，也不枉自己阎王殿里走一遭。
也到饭点了，得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奢侈一把。
程路一个人生活，从来不会进什么饭店，因为一看就很贵，不敢进去。
出租房不远处的烧烤摊上，程路点了一只烤猪脚，一盘无骨鸡爪，一份七成熟的牛肉，一份酸辣猪脑，就这么吃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奢侈一把，感觉比去什么饭店要过瘾的多。
刚出来打工的时候，他也跟同事到处玩过，什么酒吧迪厅，KTV饭店。
但到头下来，不但钱没了，而且酒喝的很难受，喝多了可能还会出点糗事。
这种费钱伤身，伤神的事情，程路决定避而远之，他一个小底层员工，根本用不着给谁陪酒。
至于同事朋友，程路也直接戒断，他们不但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想到自己时除了借钱，还是借钱。
“嗯？”程路发现，这小店怎么比以前要脏乱？是自己视力变好的原因吗？
平时看不见的一些灰尘垃圾，此刻在他眼中到处都是。
果然，有些时候，了解的事物少一些，心也不会烦。
花了一百二十块钱，程路吃的心满意足，喝了一杯茶，点燃一根烟，天色也黑了下来。
东华市的夜晚还是非常热闹的，不过他所在的地点偏僻，街道上基本没什么人。
出租房外的街道上停满了车子，天空中上万台无人机整齐排列，彩灯亮起，在不断播放广告，车子反射出一道道彩光，将程路帽兜下的脸映照的变了色。
回到出住屋，程路发现客厅里亮着灯，快步走了进去。
‘难道我出去的时候没关灯？’可自己压根就没开过灯啊。
这个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一名少女裹着浴巾走出，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还弥漫着些许雾气。
“小妍？你什么时候跑我这来了？”程路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自己的妹妹，比自己小了一岁半。
虽然不是自己亲妹妹，但是从小跟自己一块长大的。
爱妍的家人在一次车祸中离世，程路的父亲与她父母是朋友，便收留了她。听说出事的时候，一家三口都在车内，高速路上爱妍的父亲没关闭自动驾驶，就跟ai抢方向盘，速度减不下来，导致撞到了花坛上……
“军校在东华市，开学前，我在你这住几天。”爱妍瞥了程路一眼，四处找吹风机。
不过这一瞥，却把她目光勾了过去，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程路：“你的脸怎么了？”
程路有些慌乱的拉起帽兜，不过都被看到了，是掩饰不住的。他连忙解释：“不小心划伤了，疤掉了就能好、我刚才就是去买药的……”
“可别告诉妈……”
爱妍靠近几步，白色毛巾就这么放在头顶。细看之下，程路脸上的疤痕似乎有些深：“你这该不会是和别人打架吧？谁欺负你，我去给你找回场子！”
别看爱妍一个女孩，身体素质特别好，车祸时，五岁的她都只受了点轻伤，散打跆拳道都有学，这次更是考上了军校。
“没、我怎么可能跟别人打架，别多想。”程路也不敢把这些天的经历说出来，怕传到父母那去。
“我看看。”爱妍伸手要碰程路脸上的疤痕，吓的程路连忙躲了过去，不是因为别的，之前在金三角碰到自己的那些人可都躺地上了，万一这伤口还带有什么毒素，岂不是害了她？
虽然已经体检过，但程路觉得自己身上还存在问题，在彻底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随便和别人接触的好。
“额……医生说伤口不要随便碰，会加剧感染的。”程路撒了一个小谎。
爱妍满脸狐疑：“你这疤怎么是蓝色的，不会是贴上去的吧？以为这样很帅？”
这是被当成中二少年了啊，不过他有最好的解释，直接将体检报告扔在桌上：“我怎么可能那么无聊。”
“还真是。”爱妍翻看这体检报告，突然愣了一下：“握力三百公斤，你确定这体检报告是真的？”
“还有这十厘米是什么，现在的体检这么全方位吗？”
“啊？”程路连忙夺过她手中的文件，他自己都没仔细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啊？
现在的体检仪器非常方便，往机器上一躺，配合医生说的摆几个动作，各方面数值都能测出来。
他报的是免费的军归体检，非常全面，程路一看体检的这么详细，脸都红了，连忙转移话题：
“你在找吹风机吗？我这没有，你就用毛巾擦干好了。”
程路慌忙跑回房间，将自己换下来的军衣藏起来，上面可还沾染着一些血迹呢。来了也不通知一声，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其实之前母亲打电话，就是想告诉程路的，只不过聊着聊着就忘了。
没一会儿，程路便抱着枕头来到客厅。爱妍正在沙发上玩手机，此刻扭过头疑惑的看向他：“你干嘛？”
“我这只有一张床，我睡沙发，你到床上睡。”程路解释道，总不能让一个女孩睡沙发吧。
“谁要睡你的床，拿回去！我睡沙发就可以。”爱妍的语气不容置疑，抓起枕头扔回给了程路。
“你确定？”
爱妍没有回话，程路也知道她的脾气，没有再争论。
…………
程路今晚早早就睡了，这些天都没能睡个安稳觉，还是在自己家里比较踏实，一觉就睡到了太阳出来。
喉咙传来一阵干涩，自从任务回来，他就时常感到口渴，可喝了很多水，居然到目前一趟厕所都没去过。所以才让他不相信体检报告的可靠性。
本能的朝着客厅喊了一句：“小爱小爱，接水。”
【好的主人，正在取水。】智能茶吧机就传来一阵接水声。
程路揉了揉眼睛，这一觉睡的舒坦，身边没有危险隐患，也不用起来叠被子跑早操，更不用上班。
刚想起身，房门却被打开了，就见爱妍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语气冷淡：“来，主人喝水。”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