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学院的医务室内,刚刚苏醒过来的由乃再次开始疯狂攻击三人,但荆棘刚刚被召唤出来的一瞬间,云灵疾步上前,一支月色长笛在空中浮现出来抵在她的额间,奇怪的是她那股名为“不甘,愤怒”的情绪在长笛发出柔和白光几秒钟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由乃也找回了理智。
在眼神示意德丽莎和八重樱创对方点了点头进行了回避,等两人离开后云灵靠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开口“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在两个堪比真正律者的拟似律者面前逃跑的?”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想不想变得强大?”看着捏紧拳头的由乃云灵眉头紧锁,但声音依旧平静的可怕,“如果不想,我会封印你的能力,然后找人给你安排新的……”
“我当然想变的强大,我要那些欺负过,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由乃瞪向云灵,“就凭你这个猫不猫,人不人的怪物怎么可能阻止我!”
“他们已经死了,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云灵直接忽视由乃的咒骂拉起对方走到窗前,向外扬了扬下巴,“看看吧,经历第三次崩坏和你的觉醒之后,这座本该繁华的城市已经变得死士和崩坏兽横行的炼狱。你到底还想报复什么?”
“当然,我不是在说你和芽衣的不是,成为律者并不是你们的主观意识决定的。文明的产生必然伴随着崩坏,这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事实。”云灵看了一眼低下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由乃,“什么是人,人的定义是什么?人和那些怪物的区别是什么?人究竟是是为什么而活?这是我给你的考题,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别想着逃跑,在我的领地中,没有人可以逃过我的追捕。记住,你的命运握在你的手上。”说完最后一句后,云灵就直接推门离开,对门口的两人摇摇头,示意不用担心。
“小灵猫,那些问题你的答案是什么?”德丽莎盯着云灵,“你不像会思考这些哲学问题的人。”
“我们无法定义‘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普通人是人,前文明的融合战士也是人,现文明对人类抱有感情的律者也是人。”云灵看着远方轻声说道,“在我看来:知道是非,有自己的思想,可以沟通的生命都可以称为人。我知道,我的看法不附和定义,但这就是我的答案。”
“第二问题,我的答案是:人有自己的思维并且不会一味的被本能支配。这就是人和怪物最大的不同。”
“关于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自然是为自己而活。但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不能忘了同伴和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云灵笑了一下,直接陷入了回忆。“这些问题是我一位导师给我的,我的回答和当年一样,也不知道她会生气还是欣慰。”
“对了,德丽莎,你知道渴望宝石的下落吗?”云灵突然从回忆中抽出思绪,看着满脸纠结的德丽莎耳朵一抖,“德丽莎姐姐,我也不瞒着你。这个时代对抗崩坏的组织或多或少都和我有联系,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情报网。渴望宝石的事,你告诉我和我自己查出来是两回事。”
“新西兰大洋洲支部的温蒂体内。”德丽莎目光回避,“现在她已经丧失了行走能力。”
“温蒂?我记得她好像是继幽兰黛尔和丽塔之后最有希望成为S级女武神的种子选手吧。”云灵叹了口气,“我找个时间走一趟,希望她不会被崩坏冲昏头脑。我一天天的,不是在帮逆熵处理烂摊子,就是在帮天命善后。早知道从量子之海出来后有这么多事,不如直接烂在量子之海得了。”
“云灵,我想好了。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我希望我可以自己选择未来。”由乃在八重樱的带领下来到天台,认真的说“那些问题,我暂时还给不了你答案,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可以,红绳别摘就行。”听到由乃的回答云灵松了口气,转身看向由乃,“那是缓解崩坏能对你身体侵蚀的,但同时如果你体内的崩坏能异常的活性化,它也会进行压制。红绳的存在,即使保护也是约束。”
突然,云灵感觉到视线开始模糊,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眼睛,然而不到半分钟整个世界就仿佛陷入了黑暗一般。紧接着就是一阵眩晕的作用下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小灵?这是几?”不等德丽莎反应过来,八重樱就冲了过来扶起大口穿着粗气的云灵,伸出两根手指在他她的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别试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看不见。”一直不说话的绯玉丸恼怒的开口,“早就警告她不要用那份能力,身体会架不住的。还用,这下好了,失明了,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绯玉丸刚刚吐槽完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夹子夹住,像夹娃娃一般准确无误的塞到八重樱怀里。
“又不是一直失明,怕啥!我自己的选择不存在后悔一说。”云灵推开八重樱想要扶起自己的手,缓慢的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的眼睛,看不出任何失明的迹象,“我就先走了,逆熵那边我打好招呼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位红头发和蓝头发的博士过来接你。”
“你,最好还是跟我回圣芙蕾雅或者和八重樱小姐一起行动比较好。”德丽莎咽了一口口水说,“毕竟,你至少现在看不见。”
“不要!我要是跟你回去,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刚到,明天就被幽兰黛尔和丽塔‘请’去天命了。”云疯狂摇头,那流露出惊恐的眼神完全的不像一个盲人会有的,“至于逆熵,我没兴趣给某龙虾博士当毛绒玩具。与其去这两地方,我还不如回世界蛇呆一阵子。”
“回?”
“虽然不想承认,尽管我和世界蛇的观念不同,但它给我的归属感是最强的。因为……”云灵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到原因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生硬的转移话题“这个不重要,德丽莎姐姐,帮我把这个交给琪亚娜吧。”
德丽莎看着云灵递过来的玉牌满脸疑惑,“这个是?玉佩?你为什么要送……”
“齐格飞那个蠢货几年前托我制作的,缓解崩坏能对人体的侵蚀容易,治疗也不难,但想压制一名律者可不容易。提前说好,这块玉佩虽然可以潜移默化的帮琪亚娜改善体质,然后更好的适应律者的权能。但也是有极限的,长时间浸泡在过量的崩坏能溶液中可能会出现爆炸”云灵抬手打开空间裂缝,走了进去“芽衣的我想想办法,不过直觉告诉我她用不到。”
“琪亚娜,你手里的是?”看到琪亚娜从学园长的办公室回到宿舍,手上多了一个玉佩之后眉头紧锁,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布洛妮娅的心头。
琪亚娜把手中的玉牌翻来翻去看了一个遍,也没看出任何特别之处:“不知道,大姨妈说这是臭老爸托人给我制作的,说是什么‘平安牌’,让我务必戴着不可以拿下来。”
“琪亚娜的父亲竟然认识云灵姐!”布洛妮娅有些震惊,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死死盯着琪亚娜手中的玉佩,“这块玉佩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琪亚娜把玉佩递了过去,好奇的看向布洛妮娅,“布洛妮娅,你口中的‘云灵姐’是谁?很厉害吗?”而此时的符华在听到“云灵”两个字的时候陷入沉思,总感觉莫名的熟悉,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不会错的,这块玉佩的能量波动规律和云灵姐给孤儿院其他孩子的平安扣几乎一致,只是更强一些。”布洛妮娅肯定的说着从胸口掏出一只半边蝴蝶形状的吊坠放到手中指向两个吊坠的左下角,肯定的说,“而且,你们看这一处有两个英文字母‘xl’是云灵姐在神州传说中名字的缩写。也是她的习惯。”
“至于,云灵姐有多强,我只能说至少和天命总部的那位王牌五五开。”布洛妮娅顿了一下,把玉佩还给琪亚娜,说“据可可利亚妈妈说,这种玉佩的原料是神州的特产,可以看成这种特殊的魂钢。可以帮助佩戴者更好的适应崩坏能,还可以在不知不觉中缓解崩坏能对佩戴者侵蚀。”
“听上去好像很厉害!但本小姐早晚有一天会超过她,称为天命最强的S级女武神!”琪亚娜点点头,听话的将玉佩戴好之后,双手叉腰的昂头挺胸的说,“不过布洛妮娅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小时候云灵姐因为一些原因在可可利亚妈妈的孤儿院生活过一段时间。”布洛妮娅默默拿起游戏机,“你要是想超过云灵姐,除非你成为律者,或者云灵姐重伤。否则绝对不可能!”
“布洛妮娅,你个小矮子!少瞧不起人啦!”琪亚娜扑到沙发上抢过另一个游戏机把布洛妮娅挤到一边骂骂咧咧“我早晚会让你对本小姐心服口服的!”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