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人设严重崩坏，脑子抽了的产物。
正文（下）
夜晚，皇宫下的密室已经成为女帝的符华面无表情地看向云灵，丝毫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少女肩胛处被染红的衣服，只是冷冷地命令到：“跪下”
一管对符华言听计从的云灵却低头不肯看她只是死死咬着牙倔强的不愿下跪，但体内的主仆契约根本不允许她违抗眼前人的命令，不到半分钟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额头开始不住冒着细汗，心脏也开始阵阵抽疼。
而符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转身走向高处的桌案点燃了焚妖香开始处理公务，整整一刻钟没有给下位的云灵一个眼神。
焚妖香的味道传入云灵鼻子的一瞬间，一阵灵魂被撕裂的痛直接传来，没人比发明焚妖香的云灵更明白它的效果。那是云灵成为符华侍从的第二年，无意中发现一种草药可以对妖族产生极大的影响，加上当时小识刚刚抓获一个准备刺杀符华的大妖。那位可是一个硬骨头，无论识如何逼供都咬着牙不说话，云灵便利用那珠神奇的草药研制出了焚妖香才逼问出来幕后之人。
后来焚妖香的配方被符华牢牢的握在手里，那些特殊草药的种植也是云灵一手培育的。虽然焚妖香对人类无害，但对妖族可谓大忌，毕竟灵魂撕裂的痛苦可连妖王都不一定可以抵挡。也正因如此，除了逼供重型犯外，符华是绝不会用上焚妖香，也不准小识使用。对此主管审训的小识没少抱怨，毕竟焚妖香一点，只要犯人不是妖帝，什么话都不用说，不到半刻钟都会一五一十的交代。
如果是普通的焚妖香对云灵自然没有效果，先不说云灵已经是妖帝水平的大妖还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了。光是为了研制这焚妖香，云灵就在自己身上实验了无数次，早就有抗药性了。当初云灵拿自己试药被符华发现后直接命令禁止了云灵的实验，为此还不惜丢下课业叫上小识全天盯着云灵。
但，如今符华点的不是普通的焚妖香啊，而是专门针对她这种半妖的焚妖香，还加入了一味她最怕的药材——蛇胆。
明明，明明之前因为自己怕蛇，符华从不让她碰和蛇有关任何东西。可，现在却……作茧自缚啊！云灵苦笑着摇摇头，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焚妖香会被用到自己身上。或许，从意图谋害女帝的罪名降下，她就已经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或许我早在华姐姐继位的时候就应该遵从内心的警告直接离开的。
“不亏是妖帝级别的大妖啊，在这么强的焚妖香下还有这么多心理活动！”半个时辰后处理完公务的符华拿起一旁的木棍走向几乎脱力昏厥的云灵，蹲了下来掐住云灵的下巴强迫其与自己对视，似笑非笑地说，“疼吗？”
这半个时辰里，符华不是没注意过云灵的状态，在她的认知中，云灵根本不可能坚持超过一刻钟的时间，毕竟，自家小灵猫有多怕痛她是知道的，小时候的和小识训练的时候，只要划了一个小口子，就会直接扑倒自己怀里要抱抱求安慰的，然后逃个几天的训练。她在等，等云灵认错服软，她想好了，只要云灵原因像小时候一样服软，然后撒个娇。她就会立刻熄灭这要命的焚妖香，并终止对她惩罚。可，她失望了，也彻底怒了。
云灵在听到符华说心里活动的时候，直接呆住。云灵不是没想过符华会用焚妖香对付自己，但在此之前，符华可从未读取过她的意识。
“你很震惊？”看着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云灵，符华戏谑起来，“你应该知道，奴仆在主人面前毫无隐私的才对。”
“既然你可以读我的心，就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想反抗你的想法！”反应过来的云灵尖叫着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毫无疑问被压了下去，倒不如说云灵根本起不来。
“刷”的一声，木棍毫不犹豫地抽在了云灵被鲜血染红的地方，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你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你那段记忆根本就是一团迷雾，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找不到！”符华目眦欲裂的瞪着因为疼痛而不停颤抖的云灵，把她甩到一边质问：“毒药，匕首都是在你屋里找到的，而且上面只有你的气息，你叫我如何信任你。”
“我没有！”云灵咬着牙说，“我根本没有理由害你，我要是真想杀你，就不可能和你签订主仆契约的好吧！杀了你，我也会死的好不好！”
“你觉得我像是会信的样子吗？”符华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些，但并未动摇自己的看法。
“随便吧！我说了，我没有。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毕竟那些‘罪证’确实是从我房间搜出来的，也确实只有我的气息。这一点，我无话可说。”云灵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这一刻，她的心彻底死了“我不会说什么‘放过我’的话，我知道，你不可能那样做。”
“那是自然，你很有自知之明。手伸出来。”符华笑了笑，但云灵已经无法再从中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沉默片刻，云灵爬了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在符华面前将右手递了过去。随着木棍抽在手上的巨痛，心脏因为违抗命令的抽痛已经停止了。
“另一只手。”直到云灵的右手完全肿起，符华才勉强满意。不得不承认，尽管常年练剑、习武，但在符华刻意让人的保养下，云灵的双手乃至全身的皮肤都是上好的，娇嫩到没有一丝老茧。鞭打时根本不用费尽心思专门去挑软肉，因为只要打上去就会出现鲜红的印子。
又一阵“刷刷”声落下后，符华才停了下来转身回到桌案前，看到依旧在燃烧的焚妖香惊讶的挑了挑眉，然后默不作声的熄灭的香炉。从抽屉中翻出伤药走了回来，从背后抱住摇摇欲坠的云灵，开始上药。
符华扯开云灵的衣领，一道贯穿肩胛骨的伤口直接暴露在面前，没由来的一阵心痛让她忍不住问出声：“疼吗？”云灵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坐着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一般仍由符华给自己上药。
何曾几时，云灵还是一个因为练功划伤手掌都会哭唧唧的跑到她面前求着她帮忙上药的小姑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天天跟着自己身后，一口一个“华姐姐”的女孩变成现在这样一个不愿和她对视，甚至不愿多说一句话的侍从？符华在心底不由的质问自己起来。
“这伤是怎么来的，以你现在的实力，除了我应该没人可以伤的了你才对。”见怀中的半妖少女没有反应，符华选择换了一个问法，“更何况，我派你出门前你身上可没有什么伤口。”
“我现在是妖帝基本的妖不错，但我现在能动用的甚至妖力不如刚刚入门妖侍。”云灵淡淡地说道，“南宫亲王家的实力和情报有误，多了一位渡劫8阶的高人，也难怪起了造反之心。”
那你是怎么打过的？这句话到嘴边后又被吞了回去，符华不傻，刚刚读心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云灵体内经脉已经四分五裂，这是强行冲破封印留下的伤害，如何再不采取措施，云灵一身的修为怕是会彻底废掉。
“为什么要放跑那个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那是放虎归山？为了护她，落到现在的处境，值吗？”符华包扎好云灵左肩的伤口后，拿起云灵肿成馒头的手，一边上药膏一边轻轻的揉着。
“我知道，但‘罪不殃其后’是主人你交给我的道理。”云灵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提醒道，“陛下，已经子时了您该回寝宫休息了。如果还嫌不够解气，奴才可以一直跪在着，等你明天继续责罚。只要你不解除命令，我就根本无法有多余的动作，包括睡觉。如果这样还不够，主人，你完全可以再把那特制的焚妖香点上，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你！”符华气急了，“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知道，一切任凭主人做主。”云灵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没有感情一般。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符华站了起来，猛的甩了一下衣袖厉声“滚！”
“是。”云灵没有立马起身，而是对符华磕了一个头才缓缓站起走向外面。
就在云灵离开后密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半妖少女再也无法支撑双眼一黑直接到了下去，然后被一双纤细的胳膊直接抱住，带离了密室的门口。
再次睁眼，看到的是一张和当今女帝一模一样的脸。
瞬间，云灵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艰难的伸出双手带着哭腔的喊道“小识姐姐，抱。”
“好好好，小识姐姐抱抱，小灵不哭啊！”小识什么时候见过云灵这副模样，急忙放下手中的水杯，抱起云灵一边轻拍着云灵的背，一边手忙脚乱的安慰“发生什么了，是不是老古，不，是陛下又惩罚你了？咱们不和她计较，小识姐姐请你吃烤鱼好不好。”
云灵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小识的胸前一个劲的抽噎。就像当年三人一起出游时，云灵在符华怀里撒娇时一样。过了好半天云灵才渐渐停止哭泣，因为还没有完全缓过劲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不要，小灵不想吃任何东西。”
“不吃东西怎么可以，身体会垮掉的。乖乖在床上坐着，我去给你炖你最喜欢的鱼汤。”
云灵苦笑着摇摇头，“小识姐姐，不用了。真的，什么都吃不下。自从三个月前的那件事之后，我就已经 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准备出门的小识停主了脚步，三个月前，小识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天因为事发突然，被大幅度限制实力的云灵因为护驾不急差点导致了姐姐，不现在应该叫女帝陛下了，遇刺受伤。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陛下直接把云灵的实力完全锁死交给另一名暗卫任其折磨。要不是她及时赶到，她都不敢想被灌下大量迷 药的云灵会发生什么，在那次事件之后，云灵那象征一半人类血脉的右眼带上眼罩，再也无法见物。
小识不是不知道那只眼睛去了那，只是真的不敢询问，她害怕，害怕是真的那样：被逼着吞入自己的腹中。
“小识姐姐，小灵好累，小灵想休息了。”云灵歪着头冲小识露出一个笑容，“小识姐姐，可以让小灵一个人待会吗？”
“好，你继续休息。”小识点点头，默默离开了房间，顺手撤走床边可以用自残的物品。
在确定小识走远后，云灵用所剩无几的灵力幻化出一把刀，没有一丝犹豫的直接对准自己妖丹位置一刀下去，干净利落的挖出了自己的妖丹，然后从胸口的储物项链取出专门隔绝妖气的盒子，将妖丹放了进去。然后再把刀插入心脏，眼睛闭起后用力一绞，接下来云灵闭着眼将插入，搅动，拔出，再插入这一套重复了数十次，随着少女的呼吸渐渐停止，那把由妖力幻化而成的匕首，也化作点点星光消散走空中。
当符华感应到那股和自己紧密相连的生命彻底消失的而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看着太医提着药箱从小识房间逃命般离开眉头紧锁的走了进去，然后看到便是默默给云灵整理发髻的小识。
小识看到符华来了之后，只是把桌上装妖丹的盒子甩给符华，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小灵猫的妖丹。”
“对妖帝级别的妖来说，失去妖丹也不过是从头开始而已，怎么会………”
“她的心脏有数十处伤口，已经完全碎了。而且，你觉得小灵猫离了妖丹还能活吗？”
“……”
“你应该知道，小灵猫是那种为了力量，不惜在还连妖侍都不是的时候去和一个妖王抢清心草，只为向她母亲和哥哥姐姐证明半妖也不可以不输于那些纯血大妖的存在。”
“……”
“她的经脉已经碎了，无药可医的那种。你发现的时候应该还不严重对吧！那你知道那是小灵不愿在承受你恩情而故意施展的障眼法吗？”
“但只要妖丹还在，不还是有希望吗？”
“希望？那玩意对小灵太残酷了。先刨妖丹，在搅碎心脏，她根本就没想过苟活。”
“姐，你真的了解过小灵猫吗？她从不是什么被圈养的小猫，而是傲然立于九天之上云灵。她在被你带回来之前，即使渴望温暖但绝不会沉醉其中，因为她根本不相信除自己外的任何人。”
“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你应该知道的。只要你一句话，小灵猫可以放弃尊严，带上项圈成为你的禁腐，但绝对不可能在失去力量后苟活。”
“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成为我的禁腐。”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和你我一起长大的小灵会突然和人勾结要了你的命，再次醒来却丝毫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你真的没怀疑过这是为什么吗？”
“我那么信任她，她怎么可以想杀我！她现在这副模样就是自作自受！”
“我英明神武的陛下，动动你那被公文和经书塞满的脑子想一想：自从你当众‘处决’小灵之后，母上是怎么做的，那些假意谋反的老臣又是怎么做的。”
“……”
“母上彻底放权，那些老臣也不再唱反调，朝廷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母上说过，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要的不光是仁心、处理各方势力的天赋和能力，更是铁血般的手段。 ”
“我在告诉你一个消息吧，这也是我才打听到的：在小灵准备‘大逆不道’前，母上找过她，两人谈了一晚上。”
“你的意思是……”
“还不明显吗？所谓的谋反根本就是云灵在母上的示意下帮你立威顺带钓鱼的一场戏。不管你是当初杀了小灵猫，还是彻底把她变成你自己的傀儡，都足够震慑住朝廷。至于为什么小灵不记得，别忘了，记忆剥离和封印可是她的看家本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她可是小灵猫，那个天天粘在你怀里，发誓要为你奉上一切的小灵猫。”
“好了，劳驾陛下让让，我要带小灵猫离开了。”
“不行，你们俩都给我留下。”
“我会回来，但请你放小灵自由。在你带她回来时候我说就过：你会害了她。”
“她一个被族群抛弃的半妖除了这，还要哪可以去。”
“不劳烦陛下操心了，我会解决的。丛林的孩子，不该局限在这四方之天下。”
“……”
“谢陛下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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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后续，人设已经彻底崩塌了。（ΩД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