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轩和梁斐文的相互配合之下,他们最终还是把所有的小混混都打倒在地,并且只有林轩受了一点小伤。
梁斐文在打电话呼叫警察来处理残局的同时,也帮林轩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他的伤都只是浅层的皮外伤,简单的处理也就足够,不用再去医院。梁斐文再次邀请我和林轩上车,我也不再拒绝。
“现在是‘危险时期’了吗?”
在车上,我低着头问向开着车的梁斐文。
“应该算是吧。”梁斐文回答道,“老爹他当时送了那么多人坐牢,算是对朝日市一个盘踞多年的地下帮派进行了一次毁灭性的打击,也牵扯到不少白道上的人的利益。现在他们似乎也注意到了,朝日市几个最大的家族,几乎都和老姐你有关系。虽然我也不敢确定,但有很大可能这群小混混就是和刚才我说的那伙人有关系。这次我来接老姐你,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情的。”
“是这样啊……”
“老姐你也不用自责的,”看到我低沉的神色,梁斐文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其实就算那个时候梁家是我做决定,我想我也会做出和老爹一样的决定。那群人就算没有老姐这件事,也会因为其他理由对抗我们梁家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不是老姐你的错。等下,我接个电话。”
说着,梁斐文用语音助手接起了电话,随后就嗯嗯啊啊地回应了起来。我看向身边的林轩,他温柔地笑道:“你弟弟也说这件事情不怪你了,怎么,还有其他担心的事?”
“嗯,如果斐文说得都是真的的话,也就是说最近都会很危险吧。最坏的情况,我可能要在家里待上一阵子,连学校都不能去了。”
“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那种程度。”
挂上电话,梁斐文对满脸担忧的我说道:“我们给老姐你配备了专职的保镖,拿狙击枪的那种,24小时轮班保护你,只是今天还没来得及调过来而已。而且茉莉姐和其他几个有资历的女仆也会被调回来,在学校周围巡逻,调查可疑的人。”
“你说的保镖,是不是就像琳月姐姐家的零号那样?”
“准确来说,不是像,而是他也会被派过来保护你,这是苏琳月的决定。她那边最近也会有其他保镖来接替零号的工作,你不用太担心她那边。现在收到消息说从那些混混的手机里翻出来的是老姐在学校的生活照,老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思索着,随即说道,“这张照片是我学校里的人拍了之后,发给他们的?也就是说,我身边就有他们的人?那我继续去学校,岂不是很危险?”
“那倒也不是。”
梁斐文把车停在了星林佳苑外一个安全的地方,随后扭过头来继续说道:“我说了,会有保镖24小时保护你,而且那个人再怎么说也应该只是给他们消息、传话的人而已。他们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选择直接在学校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动手的。反倒是在你身边的那个‘内鬼’,如果要一直监视你、给他们传递消息的话,那他自己就很有可能露出马脚,把他控制住的话,他反而会成为我们手里一张有用的手牌。所以,刚才我也和爸爸聊过了,我和他都认为,你还是继续上学比较好。”
正事说完,梁斐文伸了个懒腰,躺在了车椅上:“好了,老姐,我们到了,你去把姐夫送到家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与此同时,朝日市某个大厦的顶楼。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的办公桌,一边看着因为距离过远而小得像蚂蚁一样的车水马龙,一边抽着烟。
他站在夕阳的斜射之下的光芒内,而另一侧的没有被照到的黑暗中,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女开口了。
“主人,王烈文他们失败了,她似乎还带了其他的保镖,只是两个人就把他们全都放倒了。”
“是吗,”被称作主人的男人呵呵笑着,仿佛并不关心事情的成败一般,“我就知道那小妮子出门不会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不过没关系,他们也不是我们计划的核心,只是尝试一下,失败了就失败了吧。反正,‘黄先生’也不过是我用来骗他们的名号,我根本就不姓黄。”
“是的,只是……”
少女似乎仍有一些顾虑,主人笑着问道:“怎么了,我的女儿?”
“我拍的照片,被翻出来了。他们很有可能顺着这个线索,就找到我,如果我暴露了,就……”
“你放心,只是靠着那样的照片就找到你,他们还没有那样的本事。”
虽然称少女为女儿,但男人却走上去,挑起了少女的下巴,就这样将双唇贴了上去。
“如果事情成功了,我们家族就是整个朝日市最大的家族。而你,就是朝日市最大的家族直接的继承人。到时候,我可是会好好奖励你的。”
主人满脸柔情地看着少女,随即将手上的飞镖扔出,正中飞镖盘正中央的梁振华的脸。
“至于那些断我财路的人……呵呵,我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爸爸……”
少女看着主人,脸上流露出崇拜与柔情,但转瞬之间又被些许悲伤的神色所冲淡。
她其实根本不想当什么继承人,她也知道面前的人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儿。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有一天,面前的这个男人能够真正地把自己当成女儿,为此,她什么都做得到。
另一边,林轩家的门前。
本来我还在想自己身边的“内鬼”的事,被杂乱无章的思绪干扰,就连身边的林轩叫我,我都没有怎么注意到。可当我看到我原来的家的时候,我又再次被拉回了现实。
那里现在被清理得很干净,墙上各种油漆写的标语似乎都被新粉刷的墙盖住了。门也换了全新的,周围的尿渍、上面写的字,也没有再新增加。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是邻里终于放弃了“复仇”还是怎么了,我指着那里问林轩。
林轩摇了摇头:“你原来母亲的病花了不少钱,他们没有钱付医药费,就把房子卖了。现在他们不住在这里,邻里也就没有必要在写那些字了。话说,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