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为什么而活着。”我一直在内心如此逼问着自己,仿佛不知道答案我便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一般。
天台上是银色的发丝在清晨间美丽的微光下闪耀着光芒,少女坐着,似乎在等待着谁又似乎只是在一人消磨着时间。
死之类的想法是谁都会产生,无论你是否坚强,无论你是否认可死亡,你一定会产生过哪怕一丝的这样的想法。
我们太脆弱了,不管事内心还是身体,记忆并不是什么携永之物,身体终有一天会成为尘土。
那么我们的存在究竟有什么价值?我不禁这样问着自己。
也许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因为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标准答案。但内心总是忍不住的会去询问自己这些事情的答案。
“喂,梦狐,你在想什么?”一旁身穿水手服的少女开口道。
“没什么。”我总是如此搪塞着被人。
“怎么可能,你这表情分明实在想着什么事情吧!”身边这个名叫千代的少女虽然总是口无遮拦,但她的心思却意外的总是很细腻。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啦。”我开始露出表情,在这种时候我总是会摆出这幅笑容,一般人看到我的这幅笑容也就会放弃了。
这幅笑容是我的面具,掩饰着我看似波澜无惊的内心中的暗藏的暗流激荡。
但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喜欢在那种时候摆出那副表情,也许自己早已习惯了逃避。
那副笑容表面是一副无事人一样阳光的表情,我对这幅表情的认知是这样,我觉得其他人对我表情的认知大概也是这样,不然我也不会避过这么多麻烦了。
人们总是说人内心是不能积攒太多东西的,总是要将一些负面的东西发泄出来。
但我不这么认为,痛苦的心情是无法宣泄的,它只会随着时间而淡忘,那么用着这个负面的情绪不断地逼迫着自己就不会忘记疼痛,就不会忘记过去,不会忘记自己要做的事了。
事实上我也确实在着做类似的事情就对了。
但那份痛苦太过于沉重,以至于我已经有些承受不起那份沉重了。
我常常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我总是会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对自己说:“你不会忘记你的仇恨吧,你不会忘记你那死去的亲人的冤魂吧,你不会忘记你将要去完成自己的复仇吧。”
日复一日,我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停地让自己回忆起那时画面,即使每一次想着,自己的内心就会如同被撕裂了一般的痛苦,但我仍然回忆着,直到我甚至不会产生一丝情感波动时,直到我感到了自己的异样,却发现自己早已麻木。
当仇恨不再能刺激内心,留下来的只想要复仇的的偏执。
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方法呢?因为我是一个软弱的的人,一个连死都害怕的人。
“梦狐,我们明天去看看之前那家店吧。”绘梨衣难得的邀请。
“不了,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忙。”我如此回答着。
“你究竟能有什么事忙?”绘梨衣的话里藏着厉刃。
只可惜利刃也无法给一块石头削皮,而我现在恐怕就是那个石头。
“哈哈,就算是我也是有忙活的事的。”我如此回答。
“啊,是吗?”绘梨衣有时也会猜不透我的想法,但她并不会阻挡我做出的选择。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开始靠近远处的地平线了,远处太阳翻着着白肚皮,杂乱无章的云朵染上了火焰般的光。
“梦狐。”一个有些娇柔的声音说着。
“喂,蒂塔,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我总是出其不意的 对他人提出让他们难为的问题。
“你闯过人行道红灯吗?”我问道。
“没有。”
“那假如现在这个红绿灯坏了只显示红灯,你也没法修好。你会怎么做。”
“我会去找其他的斑马线过马路。”她说。
“是的呢,和我猜的一样。我就知道,你会给出这个答案。”
梦狐起身,开始走在了天台的边缘。
“那么假如路上没有车你会过吗?”我再次问道。
“我想我会。”蒂塔回答着。
“可那是红灯啊,你不遵守规则吗?”我问道。
“但,这些东西是本就是为了疏通交通,如果没有车,那么也就不必疏通了。”
“那灯是绿色的呢?”我继续问。
蒂塔沉默了一回儿,说:“那就可以走了呀。”
“但灯只现绿色啊!”我继续质问。
“其实,是绿灯才是最危险的,红灯是指示人不要通过,虽然绿灯也可以不过马路,但你总不会在红灯的时候过马路,相反绿灯是你就会放松警惕然后过了马路,而只要你上了马路就会有产生危险的可能。”
“你忘了吗?我们并没有说过这个灯坏了多久了,如果灯坏了很久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灯早就被开车的人发现了,那么他们也不会遵守一个坏掉的交通指示灯,也不会去遵守规则了。”我给出了答案。
“所以,往往,最让人感到舒适的往往不一定是好事,反而让人感到不爽的反而有可能是好事。”
“那么,你说我现在跳下去会怎么样?”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天台的最边缘。
“你会死。”蒂塔说。
“所以,更深层次的呢?”我继续问着。
“你会死的很难看?”蒂塔有些疑惑的说。
“不是,我是说关于死更多的意义。”我继续说着。
“可是,结果就是你会死。”蒂塔有些固执说。
“但,我不想你死。”蒂塔的头有些低下了。
“哈哈,是吗?”我笑了起来。
“原来我一直在想的事,对你来说是那么没有意义的事情啊!这样不是显得我像是个笨蛋一样纠结吗?”我笑了起来。
“你比起想什么,你更愿意去做些什么对吧,梦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