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切西亚走回宿舍的途中,梦狐突然说:“希望你能谅解一下绘梨衣,她平时不这样的。”
“没事。”切西亚回答道。
“嗯,你没生气就好。”梦狐说。
两人继续无言的走在路上,夜幕已经笼罩了大地,夜晚的风有些凉,风吹着,激起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切西亚。”梦狐突然开口,但她并没有看向切西亚。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复活死去的人的事物吗?”梦狐仿佛无意间说出这句话。
“额……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切西亚有些疑惑。
“随便问问,不知道不回答也行。”梦狐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似乎有些太突然了。
“倒是,没关系,在我记忆里似乎是没有那种能做到复活人的神奇事物的,不过……”梦狐猛然提了几倍注意力聆听。
“有类似能复活人的东西,比如传说中的圣器,或者是生物炼金术,还有通灵、魂魄的术法。”切西亚一一列举了出来。
“不过,这里面没有一个能确定可以复活的东西。”切西亚又补充了一句。
“圣器什么的实在太难找了,炼金术里有关于生物炼成的但不确定能不能复活,通灵术之类的也完全没法确定,说到底,这些东西能不能复活人也是个问题。”
“哦……”梦狐的眼神里飘过了一阵失落感,不过一会儿消失不见了。
“没事,我也就了解了解。”梦狐说道。
“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分道了吧。”梦狐停在了一块指示牌边。
梦狐住在这边的高级宿舍,切西亚住在另一边,两人离的还是比较远。
“好的,那么下次见!”说完切西亚向着梦狐挥了挥手。
看着切西亚渐行渐远的身影,梦狐的脸悄然浮现出了一抹失落。
“没有办法吗?”梦狐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梦狐回到家结束了这一天,然后明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
梦狐一个人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虽然没有人陪着走但梦狐并没有感到孤独,路上遇到了许多的学生都对自己打了招呼,梦狐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这个学生会长还挺受欢迎的呢。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其实对她打招呼的更多的是男生。
走着走着,突然有什么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梦狐下意识的低头向后看去,看到了一个体型娇小的少女,粉色的头发摇晃着,样子颇为可爱。
“蒂塔,一起去教室吧。”梦狐微笑着说。
“嗯。”蒂塔点了点头,像是一只可爱的仓鼠。虽然梦狐已经很多次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了,但蒂塔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可爱,为了不让友谊变质,梦狐强忍着不让自己去摸蒂塔头。
来到了熟悉的座位,一如既往的那两个人还没有来。
梦狐和蒂塔坐下了,等待着老师,也不时向后门望去,看看那两人来没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头上戴着甲虫钳样的头饰,身上披着零散的盔甲的少女;另一个戴着类似猫耳发箍的少女都进来了。
“早上好。”梦狐主动打着招呼。
“早上好!”千代笑着说。
“早上好。”飞鸟也说了一句。
两人坐在一起,坐在梦狐的左边,而蒂塔坐在了梦狐的右边。
虽然一如是一如既往的打着招呼,但梦狐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平时的千代应该更有活力一些,飞鸟的话语里也少了些青春的感觉。
经历了那样一场惨烈的战斗她们还需要有些时间缓缓。梦狐内心如此想着。
上着课,有人认真听着,但也有人发着呆,还有人睡得忘乎所以。
梦狐记着笔记,虽然梦狐经常觉得这些笔记没什么用,但还是记下了。
“关于这部分的内容,我们就不得不得不提到阎罗十殿……虽然阎罗十殿向来和圣都都有些冲突,但阎罗十殿在这方面……”老师说着。
阎罗十殿?好像听历史老师讲过,虽然没认真听就对了,和圣都有冲突?这我还是第一天知道。
想着梦狐将目光转移到了身边的飞鸟身上,飞鸟在我们几人里算知道的很多的了,所以刚来圣都的时候经常都是在询问她。正好能和她搭搭话。
“飞鸟。”梦狐小声呼唤着。
飞鸟转过头来回答道:“怎么了?”
“有问题想问你。”梦狐说。
“什么问题?”飞鸟答道。
“阎罗十殿是个什么组织啊?”梦狐问道。
飞鸟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她回答道:“对外,他是一个专门收留各种无家可归的人的组织,但实际却是集军事、政治体系于一体独立政权。”
“哦。”梦狐似懂非懂的回答道。
“它们常年和圣都不和,起过多次冲突。”飞鸟说到这里顿了顿。
“比如去无罪长廊那次的袭击,应该就是阎罗十殿派的人”飞鸟说到这里时把声音降低了些。
“那边两个人,站起来。”突然老师大喊了一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老师!梦狐同学肚子有些不舒服,我送她去医务室。”飞鸟站起身来说道。
老师瞪了她一眼说道:“行了,去吧。”
梦狐明白了飞鸟的意思,在千代和蒂塔有些疑惑的注视下,两个人,由飞鸟扶着梦狐走出了教室。
走出教室不远,飞鸟就靠在了栏杆旁仿佛开始欣赏起了风景。
“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梦狐对飞鸟说。
“你应该知道,在无罪长廊那一次的时候我没有昏倒吧。”
“嗯,知道。”
“那一次,虽然对外宣称的所有袭击者都死了,其实并不是所有袭击者都死了,我知道还有一个活着,只是被送去去审讯了。”
“后来我又去问伊莎,那个人还活着吗?她告诉我那个人死了,是自杀的,他似乎是因为不愿意透露他的组织,我想他应该就是阎罗十殿的人了,所以他自杀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这件事,因为我听过那人和伊莎的对话,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他并不是无缘无故来袭击的,似乎是因为圣都对他的父亲做了些什么,他才干这件事的。”
“所以我在想,也许我们圣都并没有我们口号里说得那么正义,也许我们已经做错了些什么。”
“伊莎告诉我,那人死了也许对他来说最好的结局,一方面是伊莎不用再手内心的谴责,另一方面他也可以不受到审讯那非人一般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