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人的出场使得局势发生了剧变,交战双方的攻势不约而同地停滞了。
“你就是传说中那个奇怪的家伙吧,尽会用奇怪的招数。”
红发魔法少女将长枪重新举起,再次摆好架势。
“不管你是谁,不要妨碍我!”
沙耶香也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准备继续战斗。
但下一刻,亚雷斯塔轻轻打了个响指,她们的灵魂宝石被传送到了她的手中,武器和魔法少女变身状态化为烟尘散去人也被束缚在了空中无法动弹。
佐仓杏子挣扎了一番发现无果后只能强装镇定。
“你是什么人,到底是谁的同伴?”
她没有回答,看了看巷子的深处,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我无意间抢了你的戏份,出来吧,虽然你已经迟到了。”
她并不认识晓美焰,但看到她匆匆赶来的样子,就知道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时间骤然停止,等到恢复流动的时候,晓美焰出现在了四人的中间。
“多谢帮忙。”
虽然并不认识,看到她确实的阻止了二人的争斗进而防止了鹿目圆的契约,她还是诚心的道了谢。
晓美焰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看到她身上并没有任何疑似灵魂宝石的配饰,她感到尤为震惊。
因为变身后的魔法少女的身上一定会有宝石状的配饰作为灵魂宝石的存在之处。
可眼前的人除了一身奇异的魔法风格装扮外并没有任何与魔法少女相像的地方。
“魔法少女的密度还挺高的啊,你说是么?”
她将目光转向鹿目圆,应该说是鹿目圆身上的生物,她碧绿色的瞳孔中显现出看透一切的神色,仿佛只要被看一眼就会被读取所有的信息。
但孵化者从不知恐惧为何物,它从不存在感情的目光中难得的透露出极强的兴趣,它首先回答了她提出的问题。
“一般一个城市只会有一到两个,这算是特殊情况。”
它从搞不清楚情况而愣在原地的鹿目圆的肩膀上跳下来,似乎想要像观察稀奇事物一样靠近看看,但它被无形的屏障挡下了。
“人类居然有这样的能力,怪不得【开发】后的人类会出现魔法少女这样的形态,看来还得多多观察人类才行啊。”
它又想起了它的业务,充满诱惑的说到:“你居然有着不亚于鹿目圆的因果,如果你许下愿望的话,成为神明或许也不成问题哦。”
孵化者虽然喜欢隐瞒事实,但它从不说谎,曾放弃成为魔神,召唤深渊之底的恶魔,发表近代西洋魔法,创造学园都市和科学天使的亚雷斯塔拥有的因果甚至堪比鹿目圆轮回所积累的因果的总和。
亚雷斯塔玩昧的看着它。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它又像亚雷斯塔靠近,但又被挡住了步伐。
“代价就是注定要和魔女战斗啦,不过你的力量现存的魔女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啊。”
晓美焰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咬紧了牙关准备开枪杀了眼前的生物,不知情的鹿目圆想要阻止。
亚雷斯塔微微笑了下,就在刚才,她解析了灵魂宝石的结构,她随手抛出一红一蓝两颗灵魂宝石,将它们物归原主,但她的眼中却出现了点点怒火。
她从灵魂宝石和之前采集样本爆出来的悲叹之种中推测出了眼前的外星生物及其群体的目的,它们想通过魔法少女堕化产生的效应来获取能量延缓熵增。
表面上,它实现愿望,而许愿者承担代价看似是对等的“交易”。
但它可耻的隐瞒和散漫的态度就是将人类当作实验动物。
而且用魔法做所谓拯救宇宙的事,先不论其根本不可靠,这件事情本身就触犯了亚雷斯塔的逆鳞。
她想起了决心背叛黄金黎明的那个令他心碎的日子,她想起了那些牺牲他人的小我来成就所谓大我的小人。
想起了因为相位火花而无故殒命的莉莉丝,想起了日记本上的泪痕。
佐仓杏子快速的逃跑了,晓美焰也深深的看了一眼亚雷斯塔随后强行带走了沙耶香和鹿目圆。
她拎起了准备跟着离开的孵化者。
“魔女是魔法少女转变的对吧?”
它在空中微微动了动,看起来没有什么害怕的。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啊。”
它的语气显得很无所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成为魔女的瞬间能产生超越培养一个人类个体所需的能量,换言之这样能够逆转熵来拯救宇宙的熵增。”
亚雷斯塔还未开口,它又补了一句:“我为她们实现了愿望,而她们为我提供了指标,这就是双赢。”
她把孵化者放到地上,但手没有离开它,它试图向前走,但那只手仿佛有着无穷的引力使得它始终无法移动半步。
“这种事情无论是哪个人都不会接受,无论是哪个人都会认为你的行为是将人类当作实验动物。”
它又挣扎了下,发现无法从手上脱离。
它似乎理解了人为什么不会接受,但它又向亚雷斯塔说:“退一步讲,就算是实验动物,牺牲几个个体为整个文明乃至全宇宙造福这是很光荣的啊。”
她捏住孵化者的头颅将它提到视线齐平的位置。
“人类可不是那么伟大的生物,为了所谓宇宙熵增的事而踏入深渊的事连那位少年也绝对不会做。”
“而且,你是不是觉得……”
她用五指充分的握住了孵化者的头颅。
“就凭你也配拯救宇宙?”
她捏爆了孵化者的头颅,鲜血在小巷中纷飞,溅到了墙壁上,地上,但唯独银发少女的身上纤尘不染。
与此同时,地球上所有孵化者的头部都突然爆裂开来,在灵式绊足的效果下,一个敌人和千千万万个敌人没有区别,所有接触人类这种存在的孵化者个体都受到了影响。
但她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她取出了扭曲的银色法杖。
十倍的力量再次生效,那些失去头颅的尸体再次炸开,残余的力量向着未知的方向涌去。
此后,只要孵化者个体认知到人类这种存在就会发生同样的暴死现象,孵化者相关的文明彻底的失去了地球的坐标。
亚雷斯塔摇了摇头,坐上扫帚飞离了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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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世界基准点的文明根本无法正常发展神秘学,所以在魔法的领域,多次受到幻想杀手眷顾的地球文明实际上有着不合道理的强大力量,也正是这个原因,地球上的超一流魔法师才能一击隔绝外星文明对地球的干涉,这或许也是为什么表科学测至今无法接触到外星人的原因。
魔法师刻下魔法名而踏上实现自己愿望的道路,在魔法的终点成为魔法之神;而魔法少女提前实现愿望,踏上偿还的不归之路,在最后堕为魔女,两条路本质上都是“等价的交换”。
二者某种程度上都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