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之城的花海一如往常的盛开,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它的上空不再是紫色的天空与惨白的圆月了,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太阳与蓝天。
就像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白色的庭院再度变得整洁如新。
明媚的阳光为这里渲染了如同回忆般温馨的氛围。
只不过这一次,庭院中的座椅上,一个看起来和艾薇儿差不多高的孩子正在那里坐着。
他有着如同如同万物被蓝火燃尽的灰烬色头发的少年,看起来比十岁略大,有些黯色调的皮肤尚且稚嫩,初见些许英俊的脸上是一双深蓝色的眼睛。
禾岸桦与他牵着的艾薇儿都各自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眼前的孩子让禾岸桦感到无比熟悉。对他来说,这个孩子曾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和家人,他曾想救下艾薇儿,可能也有觉得二者有些相似之处的原因。
艾薇儿手中的力量加大了几分。
察觉到他们的归来,重生的深渊(之后叫阿庇斯)转过头来。
“艾薇儿姐姐和禾岸桦哥哥,你们回来了。”
他站起身来,来到了他们身边转着圈看着,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警惕与好奇的光芒。
在他有记忆的这一年间,他仅仅见过他们几面,只不过他们都总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带着些许遗憾。
平日里他都总是和零兹(重生的虚无之力原主)在鹿目圆的身边生活,了解他们的方式大多是通过她的描述。
“鹿目圆姐姐带着零兹去那边找晓美焰他们了,让我先在你们身边。”
禾岸桦轻轻叹了一口气,微笑着摸了摸阿庇斯的头。
“嗯。”
阿庇斯也天真的笑了笑,眼前的两人都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在禾岸桦身上,他能感觉到一股同源的力量,就好像是“过去的自己”所赠予的。
而在艾薇儿身上则是感觉到一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就好像是自己的反面,不过这种亲和世界的力量并不使他讨厌。
他们又稍微聊了几句,便坐在了餐桌的周围。
其实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必须依靠食物来补充能量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都乐意选择这种对普通人而言相对规律的作息。
之前在现实世界的那一会耽误了很多时间,她没有再采用那种落后的方式,而是轻轻打下响指,一桌提瓦特风格的菜品便凭空出现。
实际上当场上出现第三人的时候,无论时间是否充裕,她都会用这种方式。
比如有时鹿目圆或者其他人造访时就是这样。
他们对重生后的阿庇斯也并不是很了解,理论上这其实算是个全新的生命,只是和过去有着同样的生命结构罢了。
她并没有因为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而要求对方或者沉默不语,因为艾薇儿认为,这个新生的存在也有着拥有属于自己的【意义】的权利。
由于并没有什么共同的记忆,他们聊的都是一些稀疏平常的事情。
他分享着在见泷原以及偶尔去的真理虚影的其他部分的经历。
虽然刚“诞生”时记忆里一片空白,但他很快的恢复了主要的常识,能够非常自立的生活。
身边的人们对他很好,他也很喜欢待在大家身边。
根据他的自述,鹿目圆和晓美焰对他管的比较多,直到一个月前好像是对小孩子一样照顾和管束他和零兹。
不过比起对零兹的寸步不离,对他就要放松许多,一个月前他甚至还偷偷去了真理虚影的其它世界,在那里见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好像叫崩坏兽的东西还有能够把人感染的奇怪能量,不过他很快就被发现带回了端口(魔禁和魔圆的世界)。
上条当麻和他身边一直跟着的修女虽然一开始很疑惑他的存在,不过很快就能相处融洽了。
聊天继续进行着,当说到重生的虚无之后,阿庇斯提出了困扰他一段时间的问题。
“对了,艾薇儿姐姐,为什么大家一直不让零兹自己出门啊。”
这个称呼让艾薇儿叹了口气。
“零兹的话…他的力量很危险,我们…害怕他自己出去会出什么意外。”
和他一起重生的还有虚无之力的原主,只不过禾岸桦曾和那个原主有过不小的矛盾,艾薇儿更是根本没有见过,谁都无法确保其安全与否,她甚至曾有把他当时尚且不完全封印起来。
不过鹿目圆阻止了艾薇儿,她认为这是个新生的灵魂,还有着向善的可能,于是自告奋勇的决定负责教导他。
艾薇儿也没有坚持,她也相信新的【意义】可以战胜本能和力量。
“零兹他很听话的,可除了鹿目圆姐姐以外大家都没那么关心他,也不让他来这里或者外面…”
阿庇斯表现的有点失落,虽然没有什么冷眼或者虐待之类的东西,但看到“从小”陪着自己的同伴相比自己受了些许冷落,他认为有点不公平。
艾薇儿查看了真理虚影的记忆,确定了这情况属实,也确实觉得这样对零兹的【意义】并不公正。
她看向了禾岸桦,希望他能做出定夺,毕竟她并没有见过虚无之力的原主,也没见过零兹。
“行吧,只要你能够保证他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就好。”
……
结束了欢聚的时刻,阿庇斯和禾岸桦离开了,艾薇儿在空中裂开了一道门观察着其彼方,召唤着某个存在的到来。
裂缝中走出了一个蓝发的少女,她看起来大约十四岁左右,金色的瞳孔散发着意义的光辉,她跪伏在艾薇儿的面前,等候着命令。
“无须多礼,持有egc系列身体是与我签订契约而非卖.身于我。”
艾薇儿将其扶起
“egc225117代号澯,有件事情拜托你。”
egc系列是这一年间艾薇儿复制伪基底世界里非自然死亡的人的灵魂装载入她制造的身体之中所创造的一批“穿越者”,她把他们送入各个故事之中,目的最初是实验其是否与那些【故事】中的穿越者那样富有【意义】。
结果令她有些大失所望,绝大多数的“穿越者”的性格都是庸俗而卑劣的,值得称颂的有趣人物只有凤毛麟角,那些被认可的她会给予其“代号”,成为生活在真理虚影的各个【故事】里的代她观察的【卡莉古拉之眼】,顺带一提,为了防止他们由于一些原因像基底世界古代的领主一样堕落,无论男女她给的身体都是符合审美的女性。
澯没有直视神明,非常谦逊的等待着命令。
“你将成为egc系列里第一个能够前往现实世界的个体,你的任务是与一个被称为【隐秘】的组织进行沟通,如果可以的话,统合他们。”
随后,艾薇儿凭空制造出了一个混沌色的心脏,用它替换了澯原本的心脏。
“虽然egc系列的各项适应性都相当不错,但现实世界中具有很多危险,它可以用来与我沟通,并且有一些还算方便的功能,你看着用吧。”
“另外,注意下世界方的动向,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在调查,一有危险要迅速抽身或者呼唤我。”
“是”
没有多余的话,艾薇儿沟通荒诞之城,通过它在现实世界的某处开了一道门。
澯毫不犹豫的走过了传送门,涉足了那从未到达的地方。
她将在现实世界的历练之下逐渐成为一方大势力的盟主。
关上传送门,艾薇儿轻轻叹了口气,这下又没有事情做了。
她打开了通往提瓦特的通道,缓缓走进去。
提瓦特那边的时间依然在流动,这一会的【故事】已经到了要去看魔术秀的时间了。
枫丹的街景充斥着碧蓝与水的气息,那场大雨刚刚结束,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城市特有的清爽气息,艾薇儿没有使用其它方法,只是缓缓的走向巡轨船的方向。
到达船的位置,美露莘掺杂着吐槽介绍着有关枫丹和欧庇克莱歌剧院,巡轨船缓缓的到达了歌剧院的附近。
抱着看戏的情绪,艾薇儿缓缓走入欧庇克莱歌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