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就先随便走走吧。
“老板,麻烦给我来一个巨骨贾维斯的肉排。”
“库瓦斯我看你是想给刚生完孩子的老婆补一补吧,听说还是个女儿,你这家伙真让人羡慕啊喂!”
光头老板故作夸张地对着那名带着头巾的蜥蜴亚人调侃,就算是我也看得出来这家伙的脸上泛出的喜悦。
这位老板回屋子里拿了一块堪比自己大小的肉排,他几乎是举着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的。
“可恶,要是你的女儿以后不叫我干爹的话我可不干!”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把肉排架在了巨大的铁锅中,顺带一提这铁锅不知用了什么原理悬浮在空中,我猜测恐怕是异世界的高科技什么的吧。
“伟大的窃火者阿波罗,救世的希望予您手中,您虔诚的子民渴望那微小的烈焰,请回应信徒的愿望!”猛地,他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迸发出了火焰。
我擦?
他轻轻一甩,那火焰便如同鞭子一样缠绕上了铁锅,原本银白色的铁锅顿时变得通红起来。
“这合理吗?这绝对违背现实吧?刚刚那个怎么看都是魔法吧?!”我发出了末日三问,不过转念一想貌似在异世界里没有魔法好像才是不正常的吧。
“真是的,埃维昂,你这家伙当个肉食店老板真是太可惜了啦!”
“就是啊,真是搞不懂你这家伙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光头大叔的,明明十年前还是【火眷的埃维昂】,在冒险家协会也是相当有人气的哦。”
“你们这些家伙,就算不买东西就赶紧给我滚。”老板听到冒险家三个字后脸色阴沉下来,对着起哄的那几个路人呵斥了几句,随后一言不发地烹饪着。
“埃维昂,你没必要这样,已经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的。”库瓦斯想去拍他的肩膀,但看了那张疲惫的脸,他的手停住了。
“库瓦斯,我很害怕,我已经丢过一次东西了,我没有勇气去找回来了。”
“抱歉,埃维昂,我只是不希望……”库里斯接过那沉甸甸的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大碗的肉汤,也可能是一个大叔对现实低头的重量。
老板对着库瓦斯挥了挥手,重新走回了屋内。
那些围观的路人也散了,【火眷的埃维昂】恐怕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小音符吧,但一想到这小小的音符便代表了一个人的青春便觉得有些感慨。
“哈哈哈,有色,呃,色狼,涩涩的,嘿嘿嘿……”旁边的小巷子隐隐约约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哟西,你滴异世界花姑娘,我大大滴雷锋,你不要害怕滴,我英雄救美快快滴来。
我躲在巷子口往里眯了一眼。
两名男子用猥琐地眼神扫着手里拿着酒瓶已经倒地不醒的女人。
他见过那种表情,自己前世看某绿色健康小清新的时候在镜子看见过一模一样的。
真是恶劣啊,喂!看就算了,你这手想干嘛!该死,这下子想不开后宫都难了!
我冲了过去,那名男子注意到动静往我这边看来,本要触摸到的手停了下来。
在空手且一对二的街头打架中,势必要采取一击必胜的方式,否则等对方反应过来,一人拖住你,一人去捡地上尖锐的武器就很容易吃亏。
我很快就到了那名男子的身前,他的同伙貌似才刚刚反应过来,幸亏只有两人。
我调动起腰肢的力量冲着眼前这名男子的下巴由下至上挥出一拳,强大的冲击力把他打的离地了五十厘米。“嘭”的一声,他翻着白眼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另一个呢?
后背莫名感受到风,我赶忙往旁边一躲,这男的眼看自己这一脚空了,便把双手举起。
“伟大的风之精灵艾比诺斯,请聆听厄运之人的悲痛,给予世人吹散迷惘的力量!”他面目狰狞,狂暴的风压聚集在掌心,肆虐的风刃将他的双手割的血肉模糊。
“去死吧!!!”
那几乎可视的风刃卷着地上的尘石向我咆哮着冲了过来。
没有遮挡物,看来只能硬吃了。
太大意了,因为自己变强了就把别人带入了普通的龙套,自以为是的跑过来救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只因为对方是美女吗?自己还有任务没完成,到底在干什么啊我!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死在那在自己眼中无限放大的风刃中。
只觉得很害怕,但又并不后悔,可能是因为心底就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有错。
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人是绝对没有错的,幼稚也好,愚蠢也罢,这就是我生存至今所能察觉到的真理,是写在全家福背后的信念!
“来吧!”我双手交叉护住头部,身体微微下曲保证受力面的减少,然后静静地闭上眼等待攻击的到来。
“呼~”一阵热风从自己身边呼啸着游过。
我睁开眼,想象中的攻击没有到来,那个男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墙壁地板上都是被风刃刮破的痕迹,但唯独到了自己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拦住了一样。
算了,不管了,赶紧走吧,要不然待会追查起来要我赔钱我可受不了。
我看向坐在我身后,手里还握着一个酒瓶子的红发美女。
“呵呵呵,风,呃,呜呜呜打嗝好难受~”她原本眯起的眼睛忽然看向了我。
“英雄,呵呵,喜欢,背我,我们去买酒。”她挣扎着向我爬过来。
我捂着鼻子用嫌弃地眼神看着她。
算了,帮人帮到底。
我轻松地将她背了起来,然后趁着人少的时候飞奔出去。
红发的女人靠在陈梓安的背上,指尖的一缕炊烟也消散在空气中,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
“那个,大姐,你家在哪?”
“家?人家不知道诶,我们去喝酒吧,好不好嘛~”
该死,这个女人明明散发着酒气,但背后隐约传来的柔软,脸颊偶尔有青丝拂过的瘙痒。
完了,再这样下去我要起立了。
看来,只能使用那个方法了!
我陡然加速,向着城门奔去。
嗯?这小子跑去城门干嘛?
红发的女人稍感疑惑,但也没想太多。
“警察叔叔,哦不,守卫叔叔!”我一把将背后的红发女人拉了下来,然后提着她的后脖颈在守卫震惊的目光中扔到了地上。
“这个女人喝醉了不知道家在哪里,麻烦各位守卫大哥了,我有急事先走了!”在二人都有些发懵的眼神中,陈梓安的身影快速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那个,女士,你……”守卫看着眼前这个红发女人原本神志不清的脸上出现了令人害怕的微笑。
“呵呵,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步伐款款地朝着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这,这都是什么事啊…”守卫大哥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地继续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