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下麻烦了。”
上官婉仪有些无奈的推了推眼镜。事实上,她刚刚就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
她当然有想过要上前阻止,可是终究是被好奇心压制住了——这种情况下,许子瑜又应该怎么去应对呢?
抱着这种想法,她当起了吃瓜群众,直到她看到曾歌要开始对他的书包下手,以及许子瑜那阴晴不定的脸色时,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急忙连滚带爬地躲进监控死角,捎了张凳子,又抄了个不透明纸杯,站在监控底下悄悄盖住了监控,整个流程一气呵成,像是个惯犯。
“还得是我……”
上官婉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要知道,曾歌他爸可是教导主任,刚刚要是被拍到了,指定没有许子瑜好果子吃。
“没想到他还这么猛……干得不错嘛……”
她早就看曾歌不爽了,仗着自己有个后台到处得瑟,今天被许子瑜揍这一顿属实解气。
“咳咳,许同学,去办公室报到一下吧。”
许子瑜自知逃不过处罚,点了点头,顺手将书包放回课桌里,面无表情的走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又转过身拉住地上的曾歌的后领,拖着他走向办公室。
“焯……”
曾歌憋屈的说不出话,想反抗吧,实在是刚刚挨那两下太痛苦了,他感觉自己身上有好几块淤青了都。
“曰,太猛了吧……”
“曾歌看着挺可怜的其实……”
“唉,不是,你们都不关注重点的吗?许子瑜刘海不见了唉?”
“WC,华生你发现了盲点。”
“嘿嘿,他衣服垮垮的,涩涩……”
上官婉仪适时的出了声。
“给老娘死开!”
……
……
“嗯……所以,解释一下吧?”
上官琴沉默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许子瑜,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刚刚自己专心办公,莫名其妙许子瑜就拖着个人进来了,两人看上去都十分狼狈。
“嘿,那个,老师!”
“我被打了呀!”
曾歌可算是找到了个出气的机会,急吼吼的站起身说道。
或许是因为许子瑜的缘故,曾歌总觉着自己腿上有了一大块淤青,疼痛不已。
上官琴这才瞟了曾歌一眼,眼神颇有些不屑。尽管她才刚来没多久,这三班第一刺头的名声她可是没少从他们班主嘴里听到过。说实话,她也看他很不爽。
但好歹自己也是个人民教师,秉持着职业操守,上官琴还是出声问了问:
“这样啊,那你说说吧,都发生了件什么?”
既然许子瑜不愿意开口,她就只能转头问问曾歌了。
“额……我……他……”
曾歌刚想解释,仔细想想,好像是自己先找的茬呀?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就他,我……额听说他说年级第一,就好奇去找他看看,鬼知道这人上来就把我一通乱揍啊,不讲武德,您看,我这伤势……”
曾歌不加思索地就开始胡编乱造,还顺手撸起裤管,准备让她看看自己淤青的大腿。
“唉?”
与料想的不同,他的没有任何伤势,甚至连一点擦破皮都没有,更别谈什么淤青了。
“哈,你这么金贵的吗?女孩子都比你抗揍吧?”
上官琴看着他那白嫩嫩的小腿,不禁揶揄道。
被嘲讽了一番之后,曾歌脸上显然有些挂不住。不应该吧?刚刚真的被打的很疼啊!
“老师老师,我们来作证!”
上官婉仪和陈景烁走进办公室。
“这家伙不知道发什么疯,进来就对俺许哥一通挑衅,泼水啊,殴打啊,人身攻击啊,一样都没拉下……”
陈景烁叽里呱啦的开始陈述着曾歌的罪行。
“你胡说!明明是因为他先……”
“看看监控呗,老师。”
在一旁沉默的上官婉仪推了推眼镜。
“也是。”
上官琴点了点头,随即赶忙去调了下监控。
三人就在一旁站定着,也不说话,尴尬的气氛时刻蔓延着。
上官琴看着监控视频,越看眉头皱的越深,甚至呼吸多少都有些急促起来,显然她生气了。
tnnd,这才刚接手多少天,这么快就有人欺负到她的学生上来了?自己看着就这么好欺负?
直到监控后续被某样东西遮住后,上官琴才停下来,暂且不考虑后面发生了什么,她打算先解决当下的问题。
“你挺能耐啊?”
上官琴秀眉一挑,质问道。
“这个……额……是他欺负人家李欣来着……”
“tmd死舔狗,关你屁事?啊?”
一旁的陈景烁越听越气,忍不住叫骂道。爆粗口的话语在上官琴听来尤为刺耳,可是却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
“好骂!”
许子瑜则在一旁默不作声,生怕多说一句又给自己带来什么无妄之灾。
“可他毕竟打人了啊!”
“可我没看到啊。”
说着,上官琴拿过笔记本,回放了一段监控给他看。
“呐,我全程只看到你在欺负人家,你还好意思叫惨……知不知道你行为有多恶劣啊?”
“再说,你看着也不像有事吧?”
稍微想了想,她觉得挡监控这事八成是她那不省心的妹妹干的,不然她没理由叫她看监控来着,顺势瞟了她一眼。
上官婉仪心虚的转过头。
“这丫头没少干过这种事,不过她居然愿意为了许子瑜这么做。”
如此想着,上官琴转头看了一眼许子瑜,今天他竟然显得不那么阴暗,或许是头发撩起来的缘故吧。衣服是松松垮垮的,估计是刚刚被曾歌扯的够呛。
等等,那是什么?
上官琴的目光一下子就定格在了许子瑜胸前那块露出来的玉佩。
她显得有些激动,仿佛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一般。
但目前好歹是有件事情没解决,上官琴也不好当面询问什么,只能先着手处理一下:
“好了,这样吧,你们两个打架斗殴,曾歌你停课一周,许子瑜停课一天,没意见吧?”
许子瑜点了点头,处罚意外的很轻。
“凭什么?凭什么我是一周啊?”
虽说对他而言,放了一周的假期是种享受,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你还有脸问?你父母就教你这么歪曲事实的是吗?”
曾歌这才安分下来,自知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