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快到了。”
许子瑜怀里抱着小白,气喘吁吁地说道。
他也算是个行动派,决定了事就不想中途更改,刚刚一下决定,他便马不停蹄地走了起来,一直到天渐渐地暗了下来,这才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家那栋楼的轮廓。
“快了,快了小白!”
这让他更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咬咬牙,继续迈开了脚步,脑中甚至想着回家之后一定要给小白好好的洗个澡,毕竟这两天他们都在外面奔波。
想到这里,许子瑜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微笑,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扫空了他全身的疲惫。
迈步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这是他很早就摸索出来的近道。
“喂,小子,站住!”
身后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叫唤声,许子瑜未曾在意,继续着自己的步伐。
“喂,叫你呢!”
意识到自己被忽视了,林健哪能受这气?径直走上前去搭住了少年的肩膀。
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股怪力的许子瑜这才一脸不爽的转过身,没想到这傻子还真是来找自己的?
许子瑜一看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善茬,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有事?”
许子瑜脸色不善地问着,抱着小白的手也紧了紧。
“哈,没事,听说你欺负了我兄弟?”
林健眼见他终于搭理自己了,这才放心的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那顶刚染的黄毛,顺带摆了一个自己认为特帅气的姿势。
“你兄弟?谁啊?”
忍住没去吐槽他那油腻的不行的姿势,许子瑜还是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反问道。
“我兄弟啊——额,叫曾...啥来着...”
林健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又或许他根本就没在意过,被许子瑜噎了一下,赶忙问了问旁边的几个兄弟。
“我不道啊。”
“好像是叫...曾什么...”
“老大,叫曾歌!”
几个脑袋不太灵光的小弟赶忙补充道。
“哎对,曾歌!听说前两天你当着全班的面把他揍得老惨了是吧?”
叫上名字来后,林健可算是硬气了起来,说话的音量都不禁高了几个度。
“哦,曾歌啊。是我揍了,怎么了?”
思索片刻,许子瑜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没想到曾歌还喜欢玩这套?
“还怎么了?当然是揍你了!还抱着你那破猫呢?”
听到许子瑜那颇为欠揍的发言,林健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把他怀里的小白扫到了地上。
小白也是身手敏捷,尽管来的突然,但它在空中轻轻翻了个身边稳稳落地,顺带着朝许子瑜投去担忧的眼神。
“没事,你就在这里带着哈。”
许子瑜语气依旧是那么的温柔,轻声地嘱咐着小白。
随即转头看向林健一伙人,刚刚的行为着实给他惹恼了,他此刻眼神中尽是冰冷。
“干他!”
林健大吼一声,招呼着小弟们一拥而上,他可不傻,单打独斗固然帅,但团战他绝对不亏!
如此想着,林健还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着,完全没注意到眼前正有一个拳头在放大。
他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许子瑜的拳头边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一瞬间失去了反击能力,身体止不住的往后倒去。
一旁的小弟可算是反应了过来,一个健步便从许子瑜后方冲上去,准备给他狠狠地撞一下。
许子瑜头也没回,侧身闪过,拽住前方正要倒下的林健的衣领,顺势往后一带,与他的小弟撞了个满怀。
更惨的是,林健的头磕上了肩膀,这下他是彻底动弹不得了,瘫倒在地上,两眼冒星。
“老大!”
小弟们见事情发展不对,纷纷从身后超出了一根木棍,冲着许子瑜的方向挥舞着。
“啧,真恶心。”
以多欺少也就算了,许子瑜最讨厌这种肉搏突然加入武器的情况。
他深吸一口气,灵活地侧身躲开了两边木棍的夹击,他伸手紧紧握住了其中的一根,用力一扯,拉过来挡住了另一人的攻击。
顺势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开,夺过木棒,转头便朝旁边的人砸去,两人甚至来不及应对,便狠狠地挨了两下,吃痛不已。
“叫曾歌亲自来找我。”
许子瑜看着眼前瘫倒的几人,有些不屑的说道。
“你tm...去死吧你!”
一身愤怒知己的吼声突然从背后传来。
许子瑜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侧身便要躲避,可终究是慢了一步,应声而下,他的嗡了一下。
这一下力度属实不轻,许子瑜再也没有了刚刚的从容,挣扎着转过身,看着刚刚招呼在自己头上的那个东西——是一根钢管。
顺手往后脑勺一摸,许子瑜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红,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
“就这么没种吗?曾歌?玩这种?”
一听到声音,他就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一连三个问句将他内心的愤怒与不屑体现的一览无余。
事实上,自打刚刚林健那一帮人找上许子瑜的时候,曾歌就已经躲在后面观察着了。
本来他是不打算出手的,不然到时候这事要是传出去,在学校里他是绝对混不下去了。
可谁知道那群傻子上来就把他的名字挂出去了!
这也就算了,他是没想到几个人还打不过许子瑜一个人?还反而给人家嘲讽了?
躲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切的曾歌,看着许子瑜那副得意的模样,心中止不住的愤怒,鬼使神差的从旁边抄起了一根家伙——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顺势就往许子瑜头上招呼了一下。
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自己好像犯大事了。
握着钢棍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整个人也因为恐惧而说不出话。
“怎么,窝囊废,你就这水平啊?”
许子瑜此时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站不住脚了,但却还是止不住的高声嘲讽着。
“该死,不该抄近路走这边的。”
他心里懊悔着,扫了一眼身后明亮的大街,思索着该如何吸引路人的注意力——他现在已经丧失行动能力了,甚至感觉下一刻就要躺下了。
他倒是没有所谓,只是怕波及小白,于是嘴上不停地嘲讽着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该死!”
果然,听到许子瑜的嘲讽,曾歌愤怒重新压过了恐惧 ,举起手重新挥舞起了钢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