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已确认死亡。”
“……哦?连那家伙都失败了吗?”
真是令人惊叹的实力,苍白骑士。
本来原计划是让‘暗影’中的最强者拦住阿帕德,最好将其击杀。可现在别说拖住脚步,连人都没了,还怎么执行得下去?
唯一一位能够将自身存在完全隐藏,隔绝一切窥探的最强暗杀者,竟然会折在这种地方。
那家伙不是还会一些幻影技法吗?怎么可能会被莺羽骑士之外的人击败。
这样一来,‘暗影’就只剩下4人了。
也好,方便掌控。
“改变计划,让那帮恶魔赶紧动手,省得帝国那边的军队接到消息,选择撤军。”
“是,大人。”
“等等……那个魔女呢?”
“正跟随着苍白骑士,大人。”
什么?!
不是叫萨麦尔那家伙看情况把她丢到战场中心去吗?
……算了,不能指望脑子里只有肌肉的恶魔。
“龙心王亚撒呢?解决了吗?”
“已确认死亡。不过……”
“嗯?”
“那个不知名荣誉骑士身负重伤,逃了。还死了一个‘暗影’。”
唔……只剩下3人了吗,不好办啊。
逃了就逃了吧,至少现在已经把那三位全部逼出来了。
至于剩下的那位……
“让埃尔凯恩那家伙去把披甲巨人解决掉。记得特别转告他,要用火焰。”
“是。”
阴影之下的人,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莺羽骑士被骗到了弗拉冈德那边,苍白骑士目前正位于王都,无法及时赶到战场。未知的骑士重伤逃亡,暂时出局。奥秘骑士,则是我方的人。
至于骑士团的团长,反正也会死在最前线,没必要考虑他。
整个骑士团威胁最大的几位已经全部解决,国王也彻底失去了开口的资格。
帝国,已经名存实亡了。
从帕克斯城的陷落,到骸骨军团的进攻,轻易就让帝国与魔族结下仇恨,不死不休。
真是愚蠢啊,亚撒,愚蠢到令人发笑!
你恐怕一辈子都想不到,你所知的那些魔族相关的书籍,全部都只是一面之词。真正完整的部分,藏在了魔族的书库里。所谓的“魔族生性残暴”,也不过是过去式,他们早就克服了那种缺陷。
无论是亡灵生物,还是恶魔们,跟魔族可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啊。
如今圣战已经发动,人类与魔族势必打个你死我活,届时两败俱伤,胜者将会是伟大的……咳咳,可不能直呼那位大人的名讳。
不然,会被听见的。
我可不是亚撒那种蠢货。自以为是的下场正摆在面前,我又怎会容忍这种微小的失误呢?那位大人可是最讨厌阴谋的,万万不可让其知晓这种不洁之事。这种沾满鲜血的肮脏之物,还是由仆从代为承受吧。
说起来,很久没有执行过亵渎仪式了,也不知道祸乱之种到底播撒了多少。路易索瓦那个老东西,处处与我等作对,竟敢干涉如此神圣的仪式,真是令人可恨!
啊,对了。
“教会那边派出了多少人?”
“半数战斗人员。”
半数吗……也不知道够不够。
“有统计过人类联军的数量吗?”
“大约有……人。”
竟然有这么多吗?足够了。
可惜不能亲耳听到他们痛苦的哀嚎,真是叫人伤心。
祭品得数量如此庞大,不知这次降下的神祇会是哪一位呢?反正足够把在场的所有人清理干净,也没差。
啊——说起来,还有一件事。
祂摸摸下巴,想到了某些传闻。
据说亚撒有一位不知名的老师。帝国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全靠那个老师。按理来讲,帝国有难,那人没道理不出现啊?就算只是乡间的传闻,那也必然有其原型。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正好魔族那边有个厉害的占星术士,要不想办法把她活捉过来?跟预言相关的能力可是十分重要的……
“大人!紧急情况!”
什么玩意,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莺羽骑士,她,她——”
“有话就快讲,别在这浪费时……”
“她找到这里来了!”
“哈?!”
怎么可能?!
她不是被骗到弗拉冈德去了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跑到这边来!
不,不对,问题不是这个。
我明明藏得好好的,她为什么会知道?
这里连个结界都没有,更别说其他任何防御手段,谁没事会怀疑这种地方?
难道那个笨蛋靠直觉的传闻是真的?!
据某不可靠人士透露:莺羽骑士菲洛梅尔,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路痴。如果把她丢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她至少会迷路一个月,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不过一个月是最短的记录,她曾经还有过半年甚至一年的可怕战绩。
似乎是上天怜悯这种笨蛋,她获得了一个听起来就很不真实的能力——“恶意追踪”。
在传说中,任何意图利用她弱点的人,都会被某种不可见的法则判定为“恶党”。凡是被判定为“恶党”的敌人,一生都会暴露在她的感知之下,无论身在何处,都能被她精准追踪到。
这种听起来就很扯淡的能力,怎么可能有啊!连童话书里的英雄都没这么离谱!
虽然心里疯狂吐槽,但祂收拾东西的动作却一点不慢。
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赶紧跑路吧,命丢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祂刚打开后门,准备偷偷摸摸离开,却不想身后传来了一阵微小的响动。
“咔擦。”
瞬息之间,整个房屋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块又一块切面平整的“砖头”,很快就将血液都来不及流出的尸体碎块彻底掩埋,不留下一丝痕迹。
若不是祂躲得够快,恐怕也会加入其中。
“哦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那个曼妙的身影从扬起的风沙中走出,打量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真热闹哇,这里的恶党还挺多的嘛?赞美贾斯托!”
祂咬牙切齿的看着那道身影,眼中的森森寒意几乎要将眼前这个女人洞穿。
“莺羽骑士——菲洛梅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反胃,迟早有一天,我会把那张嘴彻底缝上!”
菲洛梅尔似乎被吓到了,连忙捂着小嘴,护住胸前,柔柔弱弱道:“你竟然如此恶毒,欺负我这样一个弱女子!”
无人回应。
“哎嘿。”
也许是感到尴尬,她轻笑一声,没再装柔弱。
“没想到你会偷偷在这里开‘宴会’。”菲洛梅尔温柔的注视着这个“罪魁祸首”,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好歹也要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做足准备——”
“你说是吧,卢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