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
江落听到这两个字就浑身一颤。
太过熟悉。
剑门是剑宗的秘境，每一个剑宗弟子若是突破筑基期，可以自行进入剑门挑选一把好剑，但是每一把剑都有着独特的考验。
当时裴夕月在剑门中就是铩羽而归，只得了一把下品灵器。
江落不远万里赶到剑宗，混入剑门，一剑劈开了秘境偌大的空间，硬生生把绝品灵器风华剑偷了出来。
后来为了不引起怀疑，江落让血宗一个魔修拿着风华剑去找裴夕月，佯装是裴夕月杀了魔修得到的。
不过那魔修是真死了。
所以现在剑宗都对魔修恨得入骨，方圆百里不允许有任何魔修靠近。
江落扶额：“我……我还是不去了吧。”
他如今就是个筑基后期的修为，若是被剑宗哪个长老认出魔修身份，多半被当场斩杀。
江落的任务是按照剧情被裴夕月一剑结果，而不是莫名其妙死在什么小人物手上，他自然不会去冒这个险。
“可是师尊嘱咐我一定要拿到上品灵器，若是能拿到绝品灵器就更好了。”苏小晚抱着膝盖，目光忧郁：“我才筑基初期的修为，怎么可能通过绝品灵器的考验？”
“我也不过筑基后期修为，去了也帮不到你。”江落叹了口气。
太过弱小，没有力量。
“剑门本身就不允许筑基以上的弟子进入，仆从也不行。”
江落摸摸鼻子，开始心虚。
他就说呢，为什么那一日摸进剑门外围的时候怎么没人拦他。
原来都是筑基期的剑修，想拦他一个返虚期大魔头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江落那一剑至少让剑门关闭了三年。
什么叫竭泽而渔？这就是。
“而且我还和江师姐立了赌约。”苏小晚说着说着，头垂得更低了，白丝小腿微微绷紧，额上的龙角一动一动的。
“赌约？”
“江师姐赌我拿不到上品灵器，我当时气不过就和她吵了一架。”
真是小孩子心性。
江落看着眼前的龙角少女，下意识就想起当时的裴夕月。
真的好像。
白发，龙角，小孩子脾气。
尽管如此，最后时刻捅他那一剑也没有丝毫手软。
恍惚间，就感觉到苏小晚白净的小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江落失笑：“赌约很重要吗？”
“很重要。”
“你们赌了什么？”
“如果我输了，就要伺候她浣足一个月。”
江落：“她为什么奖励你？”
苏小晚没听懂，只是眨眨眼：“我才不想帮她浣足呢，坏女人！”
“那你赢了呢？”
“那就是她服侍我，想想都解气。”苏小晚握着拳头，眸子里都在发光：“而且你是师尊送给我的仆从，一定有过人之处对不对？”
有是有的，但那是以前。
他可以仗着一把魔剑，一道剑气扫开九龙雕纹的剑宗大门。
那所谓的极品灵器风华剑，在他的掌心里动弹不得一下，只能乖乖臣服。
什么考验，什么缘分，在绝对的压制面前都是笑话。
想到这里，江落也只是微微勾起唇角：“仆从当然只会烧水做饭洗衣服，去剑门寻找灵剑可不是仆从该做的事情。”
苏小晚坐在床边，伸长了纤细的小腿，白丝小脚踩在江落身上。足趾稍稍用力，轻易将本就轻薄的丝袜撑得更加透明：“既然你是仆从，那你可以服侍我浣足吗？”
江落：“……”你好，不是足控，谢谢。
不是每个死宅都喜欢玉足的，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自己。
苏小晚看着江落不为所动的样子，食指指尖微微点了点唇瓣。
少女的唇细腻柔软，就像是三月盛放的桃花。
“如果你答应帮我拿到上品灵剑，那我就写信给师尊求她回来怎么样？”
苏小晚眼里流转过一丝狡黠，霎那间盛放的妩媚让江落有些猝不及防。
明明看上去人畜无害，似乎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却好像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这么细腻的心思，真的很像裴夕月。
不过自己自从醒来就一直在问裴夕月的事情，被这龙角少女抓到软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坚持了二十多年想做的事情，总不能因为只差最后一剑就干脆全盘放弃吧？
这就是沉没成本。
但被少女威胁的耻辱感还是难以抑制。
“……好。”江落答应的心甘情愿。
如果只是寻把上品灵剑就能让裴夕月早些回来的话，那江落觉得也不算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只不过故地重游的感觉，总是有些让人惶恐。
“这才是我的仆从嘛。”苏小晚心满意足，干脆伸直了修长温软的双腿，“师尊那么疼我，一定会回来看我的。”
江落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和你那江师姐结下仇怨？”
“仇怨？”
“不然怎么会立这种赌约？”
别告诉我是什么女孩子之间的情趣。
不信。
“江师姐当时没被师尊挑中，没能拜入门下，大概是心有不甘？”苏小晚双手抱胸，神色看上去有几分同情：“之后就一直和我打赌。”
剑宗专出小孩子是吧。
江落算是明白了，这剑宗同门之间彼此看不对眼也就只能通过这种把戏来出出气。
不像血宗。
自家那个看上去安静的师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取他的项上人头。
只是不知道薛怜如今怎么样了。
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这四个女主中，唯有薛怜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往日都是躲在血宗里。
江落也是亲眼见证薛怜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的。
可惜了，她对自己大概是恨得入骨了吧。
虽然当时灭她家族的不是血宗，更不是江落，但是原著剧情就是这么设定的。
无脑得很。
“但是每次都是我赌赢了。”苏小晚声音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搭在江落腿上的小脚也一晃一晃的：“上次江师姐臭着脸帮我洗亵衣的样子真的很好笑诶。”
江落：“……”
总感觉被卷进了什么小孩子胡闹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