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担心吗?”
恐怖卿一直不停地在勇者地身边转悠,这个坏逼在不断地出声试着挑动勇者的内心。
“哎呀~怎么办呢?好急啊好急啊好急啊,这座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同伴们现在正身处何处?卡特城城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恐怖卿笑嘻嘻的贴在勇者身边,用着挑衅的语气不断的将勇者心中的疑问用语言抛出。
“杂鱼❤杂鱼❤杂鱼勇者~什么都做不到的废柴~就这样还想让我加入你的小队?呼呼~你干脆直接勇者辞职,加入魔王城算了~”
少女伸出葱葱玉指,指尖在勇者的肚子上画着圈,弄的勇者痒痒的。
又痒又闷,有种赌的心慌的感觉。
“呼——”只见勇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恐怖卿,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让我离开这里,哪怕...只是看着也行,我不会出手的。”
勇者认真的向恐怖卿保证到。
不,你只是确认有没有出手的必要,一旦事态超出预估,亦或者是有人向你发声求助,你必然会第一时间对我拔剑。
我知道的,你就是这样的人啊。
但是——
“唉~该怎么办呢?”
恐怖卿将双手往前一摊,用着一副浑然不知的表情,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她似是毫不在意的说道。
“到底该怎么办呢~也许我心情好了,就同意你离开了呢~”
“...”你现在明明心情就很好,我从来没见过的你这么愉悦的样子。
勇者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不过他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他闭上了眼睛,开始组织着语言。
虽然他对被称为“恐怖卿”的存在几乎是一无所知,但是他十分了解名为“芙洛”的少女。
同时也知道,到达那必定能成的HE的方法。
“恐怖卿,抱——”不对。
话刚说出口,便被咽了回去。
他所寻求的并不是那种为了安抚玩家而设定的大众HE,他想要的是所有人皆大欢喜的“真结局”。
如果他诚恳的为之前所做的冒犯之举道歉的话,少女一定会微笑着原谅她,然后顺从的和他一起离开这个宅邸吧。
但是这样不行,因为这是我将她当成“芙洛”做出的举动,而非对“恐怖卿”做出的举动。
如果这么做的话,哪怕事件安然结束,她也一定会离我而去。
勇者如此确信。
“恐怖卿,你...还没吃过早饭吧?”勇者轻轻拉住少女的手掌,带着她往宅邸走去“走吧,我给你煮肉汤喝。”
“哈?”
这家伙在搞什么花头。
“你觉得凭借着一碗肉汤就能贿赂我了吗?天真~天真~真是完全不懂人心的废柴勇者~”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恐怖卿还是任由勇者将她带往餐厅了。
毕竟闹腾了一早上,她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而且肉汤的味道也是非常的美味,她还想在吃几次。
——
“噫!!!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扇动着翅膀,蓝发的少女不断的在楼道上飞窜着,远离着她曾经居住的那个宅邸。
被瞪了被瞪了被瞪了!
萨琳原本被恐怖卿关进了小黑屋里,但是因为恐怖卿本身并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再加上妖精本身就是控制情绪能量的好手。
而她因为从小就被裁掉了背后的薄翼,这造成了她身上的缺口,而她的身体极具渴望情绪能量以修复自己的缺陷。
一来二去,恐怖卿的束缚不但没有起到真正的作用,反而成了萨琳结茧的食粮,因为身体有道口子而无法储存魔力,只能操纵现成的情绪,被迫成为盗贼的她,现在反而恢复了应有的姿态。
那次吸收给予了她自信,同时也让她再次认知到了自己的立场。
她想要回到这座城镇,尽自己所能为这座城出一份力,所以她调动力量,抹去了自己身为“盗贼萨琳”的情感,虽然很对不起她在勇者小队的伙伴,但是哪怕没有她,以那位勇者的实力,想必也能击败魔王,成为世人称颂的英雄吧?
而她在今后将以“妖精萨琳”的身份在卡特城活跃。
本该如此。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爷爷的背叛,暴怒的白龙...以及,那位恐怖卿。
因为身体的恢复,萨琳比起以前那副半吊子模样,现在的她能更加自如探知到别人的情绪。
就在刚刚,她藏着院子外,试着探知里面的情况。
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
恍然之间,她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
周遭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试着在这走动了两步,但是身体却无法给予她任何反馈。
兀然间,耳边传来的窃窃私语,她仿佛置身于人群之中,无数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却动弹不得。
是谁在那里?是谁在说话?
声音越来越近,视线如针般刺在她的身上,将她脆弱的心灵扎的千疮百孔。
恐惧自心中升起,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具尸体,她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以缓解自己的心中的那份情感。
但是肺部却像是干瘪了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会带来深入骨髓的疼痛和窒息感。
别过来。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似哀嚎,似咒骂,似恳求。
别过来。
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肌肤传来冰凉的触感,她几乎感觉到什么东西贴在了她的脸上。
别过来!!!
萨琳在心中呐喊道。
也许是强烈的意念带动了身体,她感觉自己终于能动了,她想跑,她也应该跑。
但是她扭过了头。
于那身后的漆黑中,一只只眼睛在悄然睁开,一张张狰狞的大嘴不断的张合着,人类的肢体从那嘴与眼的缝隙中伸出,不断的向她伸了过来。
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紧缩,大脑几乎要窒息到昏迷。
而就在这是,轻柔的触感从背后传来,她的眼睛被遮住了,她的耳朵被盖住了。
恐怖的景象消失了,嘈杂的声音不见了。
脑海中,似乎有人在跟她说话。
“勿看,勿听,勿想。”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
一打开码字软件就想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