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通往教学楼的路上,几乎所有的路人,无论男女,学生还是教师,都被一个穿着高贵洋装的漂亮女孩所吸引。
黄鹤曾经的室友赖寻山,边走边吃着一块果脯面包,而走在他身后的,是自从黄鹤死后就变得孤言寡语的岳武仁,以及双手拿着两根法棍耍着星爆气流斩的并意图逗乐岳武仁的康帅博。
“你别闹了。”
岳武仁简短,且有些不耐烦的对逗他,意图让他开心的康帅博说道。
“好好好,我不闹了,这根是你的。”
康帅博点着头,将一根法棍塞进了岳武仁的嘴里。
“快咬我的大法棍呀,快呀,我要一库了。”
康帅博,拿那根法棍怼了岳武仁几下,并调戏着他,说道。
岳武仁本来就不是那种给脸不要脸的人,既然朋友这么关心自己,自己当然不能把不开心表现出来,不光如此,自己还必须要有所回应。
“好你个康帅博,不做你的山寨方便面,玩法棍?”
岳武仁一把抢过了那根法棍,像是拿着一把剑,一个横劈,劈向了康帅博。
康帅博也不是好惹的,竖起了自己的法棍挡下了那一击。
“竜神の剣を喰らえ。”
然后康帅博挥舞着法棍大喊着,这空耳词有些羞耻的大招。
岳武仁先是拿着法棍挡了两下,见挡不住了,于是转身就跑。
刚跑两步,就撞上了呆呆站着不动的赖寻山,而追岳武仁的康帅博也撞上了,被撞得停下了脚步的岳武仁。
岳武仁的鼻子撞在了赖寻山的后脑勺上,所以痛的要死。
“干嘛停下来呀?”
康帅博也因为好不容易逗乐了岳武仁,但又被赖寻山这一下弄得前功尽弃,而想问赖寻山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
赖寻山也不回答,仍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所以康帅博也只能朝着赖寻山的视线望去,天哪,好漂亮的姑娘。怪不得赖寻山呆在这里,原来是有大美女可以看。
“有什么好看的。”
岳武仁,还是十分痛苦的表情,他揉着险些流血的鼻子,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你说呢?当然是美女呀!”
“而且还穿的那么时尚。”
赖寻山与康帅博一起回答道。
“是挺漂亮的,不过那件衣服……”
“那衣服怎么了?那怎么看都像是件高贵的定制连衣裙洋装。”
“对对对,你看那洁白且柔顺光滑的布料,华丽且摆脱俗气的印花,在加上那衣袖一体的设计,这些都凸显出了后现代主意的服装风格。而且你们看看那个锁骨前的布花与裙摆上的褶纹,那没有一周功夫缝不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一件私人订制,全手工缝制的洋装!价格不菲。”
康帅博在吹着牛,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装逼而已。
“你俩开心就好,不过我觉得你俩想多了,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用床单缝出来的,因为我有一条一样印花的床单。”
岳武仁说着,拿着那根法棍在康帅博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走在路的中间,黄鹤满脸羞红,想想自己当时,就是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针线包,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母亲给自己缝补衣服。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想着这些,黄鹤自我感觉缝纫并不是很难,只要有布料,应该就能缝制出一件衣服,以作应急。
可是她并没有想到,缝纫也是一件技术活。
连针都没摸过的她,怎么能拿一条床单缝出一件衣服呢?
黄鹤是左一剪刀,右一针,捣腾了好一阵子,都没能将床单缝成衣服。
“啊,受不了,衣服不就是遮羞布嘛。”
黄鹤弄得是满头大汗,然后暴躁的发起了火,原本想缝出一件好衣服,而现在她的目标降到了缝出一条遮羞布来。
于是又是好一阵子的捣腾,终于缝出来了一件,像是衣服的物品。
衣袖一体是因为她不会缝袖子,锁骨前的布花是因为她不会用剪刀而没有剪下来多余的废布料,最后只能用手捏着,拿线凑活着缝在了一起。而那裙摆上的漂亮褶皱,则更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了,从而随便捏着缝出来的。
床单的光面是衣服的外面,而不光的那一面则在里面,所以这件衣服穿起来非常的磨皮肤,再加上只有一边裙摆有褶纹,所以重量也是偏向一边的。
这么随便,以遮羞布为的目的缝出来的衣服,黄鹤当然没有对其抱有多大的希望,相反她现在是非常的害羞与难受。
但是人生就是这么巧合,黄鹤误打误撞缝出来的遮羞布,对于那些路人而言,却是一件漂亮到不能再漂亮的高贵洋装了。
而她自己也被那群学生当成了千金大小姐。
不光如此,学校新闻部的记者还拍下了黄鹤“盛装亮相”的这一幕,印在了校报的头条上,一上午,就引起了全校师生的强烈反响。
而黄鹤,也就在这强烈反响中,浑然不知的被师生们抬到了校花的位置。
不过,黄鹤误打误撞成为校花的事情,她是过了好几天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