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号,我的邻居,季布施。
我还来不及回应,只听见矮个子“医生”冲他大吼着:“二十七号,你在干什么?不是警告过你了,洗漱期间不许说话吗?”
说完,矮个子“医生”又用那种冷冰冰的目光盯着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到自己的牢房里去?”
这时大胡子“医生”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他扫视了一眼季布施,便走到我的身旁拽了我一下,指着我的牢房,说:“赶紧回去,洗漱期间不能讲话,你是知道的。”
我是知道的?奇怪,为什么他们总觉得我应该对这里很熟悉?
我懵懵懂懂的,在大胡子的监视下回到了306号牢房。
囚牢门在我身后沉重的关闭了,一切又笼罩在黑暗之中,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孤独感。在这个阴暗的牢房里,只剩下了大胡子“医生”沙哑的声音:“马上就到点吃饭,你可千万别睡着了。”
我习惯性的点了点头,随即坐在长木板床上,茫然地望着前方。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一阵稀疏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牢房里的寂静。
声音越来越近,逐渐清晰起来。我紧张地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门口。
紧接着,随着嘎吱一声,铁栅栏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大胡子“医生”端着餐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医生”。
好眼熟。
我仔细的打量着那个“医生”。
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手术室里的那位江“医生”吗?
他来这里干嘛?
我不禁心头一紧。
这时,大胡子“医生”走近我,他把餐盘递给我,说:“吃饭,不许剩下。”
我早就饿极了,接过餐盘,正要狼吞虎咽,却听见江“医生”对我说:“多好的小姑娘,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儿。”
我愣了一下,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进手术室做实验呢。”
江“医生”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向门口走去。
还要去手术室?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些被摘下的肢体与器官,我顿时食欲全无。
……
夜里。
一想到明天又要被当做实验品架上手术台,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无法确定这次能不能从手术台上幸运的活下来,也没办法在怪物樊山的眼底下成功逃脱。
一切都像是个死结。
我该怎么做?
我正冥思苦想着,突然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有钥匙响动。
是狱警来了吗?半夜三更的,他想干嘛?
我警觉的下了床,疾步走到门边,将脑袋紧紧的贴在铁栅栏处,向外张望。
只见一个黑影从307号那边走了过来。
我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很快,黑影走到了我的门口,停了下来。
虽然月光暗淡,但我还认得出,他就是我的邻居,季布施。
只见他凑上前来,食指竖在嘴唇前向我做了个“嘘”的动作,随后小声的说:“你就是安晓然对吧?别出声,我带你走。”
安晓然是谁?我不是田眠雨吗?